等你负荆_【19】展平那张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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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展平那张纸 (第2/5页)

下一览无余的、指向唯一真相的花蕊。

    所有事情的起因真的是自己,真的是自己忘了?就像忘记亏欠于小玲这样?不然的话,郑篪为什么不恨丁榕不恨张鸣勇,偏偏要那么恨自己呢?

    那、他林雅道究竟是犯了多大的罪孽啊。

    林雅道顿时感觉到了巨大的寒冷与不安——难道真的是我,把他推进那种地狱的吗?

    丁榕的办公室今天来了位稀客。

    “真没想到,您居然能在这里,作为我的客人跟我这样谈话。上次咱们讲话,还是您查处我的弟兄们的时候呢。对吧,梁警官?”

    对面的警官似乎一点都不复存警察应有的姿态,倒像是个黑老大般往后一靠,手搭上珍贵的红木椅背,“只要能让我当上总警,跟谁合作不是合作呢?不管是张鸣勇,还是你。”

    “好不容易等到贺少宇被张鸣勇撤职,当了几个月总警就被齐咏宾取代,想必你也咽不下这口气。”

    “你不也一样吗?大家都对郑篪与齐咏宾的上位不满。”

    “你手下的警员可不一定会这么认为。他们只知道齐咏宾和郑篪出身黑道,却不知道你与我也是这样的关系。”

    “新来两个月的领导和朝夕相处几年的同事,警员们当然会相信我。所以我比齐咏宾更适合这个位置,就像没人怀疑过贺少宇一样。”

    “要就怪郑篪运气不好,贺少宇如果不死,就可以牢牢把控制住警署。那时候不仅我没了翻盘的机会,你也永远只能在警署屈辱地当着落水凤凰,真是老天帮忙啊。你这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现在我已经让警署里人人皆知齐咏宾和郑篪的真面目,不少人为我的撤职打抱不平,我随时可以策反他们,就看你了。”

    “再等几天吧,我一定会要了郑篪的命。”丁榕冷笑。

    “那帮警察现在还是管不住流言吗?”听了齐咏宾的报告,郑篪将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摁,颇有失望与不满地说道,“和我亲自带出来的人果然还是没法比。”

    名义上,蜂联警署是一定要掌握在执政委员手上的,只有这样才代表了对地区的绝对控制。他马上就要去后都正式获得授权就职,决不能容忍这种情况的出现,不受掌控的警察,存在不如消失掉。

    “正规的警察只会服从上级的命令。这帮张鸣勇的杂碎,是该清理清理。”郑篪转了转椅子,“齐咏宾,警署该有一次清扫行动了。”

    “可是上次袭击张鸣勇之后,我们的元气根本没恢复过来……如果再抽人去清理警察的话……”

    没等齐咏宾问完,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意想不到的声音。

    郑篪的目光也循着声音而去。

    林雅道挪着轮椅缓缓进来。已经离开整整两天的他突然回来了。

    林雅道居然会来这里,郑篪也没有想到,本以为他是走了。短短两天,林雅道脸色难看许多,重重的黑雾一直盘在他的眼睑下方。郑篪忙站起来跑到林雅道身边蹲下,下意识地去摸他的脸,问道:“你……来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林雅道侧头,躲开了郑篪的手。郑篪把手缩了回去。

    他大概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这里了吧,或者,需要一点定居他处的钱。

    但林雅道却出乎郑篪意料地并没有用冷漠与带有攻击性的眼神看他,而是十分客气地说:“我没有要走……来这是有事找齐咏宾。你能不能……先出去?”

    郑篪疑惑地站起身,不是诧异于林雅道找齐咏宾有什么事,而是奇怪林雅道这两天发生了什么,骤然转变的态度让郑篪感到的不是安心,而恰恰是不安。

    与齐咏宾对了对眼神,齐咏宾点了点头,郑篪走了出去。

    见郑篪出去了,林雅道转过头对齐咏宾说:“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是不想让他听见吗?”齐咏宾问。

    “嗯。”

    看着林雅道这模样,齐咏宾猜到了林雅道找他的意图。等到了没什么人的小径上时,齐咏宾直接开了口:“你、愿意面对事实了吗。”

    “我还不知道事实是什么,但我想,应该和我跑不脱关系。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回忆着郑篪说过的每一句话,他对我做过的每一件事,试图勾起消散在时间里的记忆。可是什么都记不起来,越是记不起来,我就越发清楚,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

    “如果过去能像一场电影放给我看就好了。你是知道什么的,对不对?”林雅道问。

    齐咏宾没有说话,而是带着林雅道来到了自己家里。他默默走到自己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极小的小盒子。

    “多亏林阿姨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你的房间一丝一毫,才让我得以找到了这个东西。”齐咏宾说着,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储存卡,“是你房间的座机上的。”

    在林雅道困惑且震惊的目光中,齐咏宾将储存卡插进了播放器。

    “喂!尹飞禹!你他妈的给我叫几个人把郑秋明好好地整一顿!什么?别问我怎么回事,给我好好地教训那个贱小子一顿就行了!越狠越好!”

    令人陌生却熟悉的怒骂从那个小盒子里传来,是十年前的林雅道。

    “越狠越好!”齐咏宾又倒回去播了一遍。

    “就因为这四个字,尹飞禹把郑秋明绑去了丁榕那里。”齐咏宾看着林雅道,颇有些无情地说道,“即使你的本意并不如此,但你明知道尹飞禹恨透了郑秋明,还给他这样的发泄机会,最后的结果就会是如此。你的小小冲动,彻彻底底毁了一个人。”

    齐咏宾卸下储存卡,将它扔到林雅道手里。

    托着手里那没什么分量却又似千钧重的小玩意,尽管林雅道丝毫不记得这件事,但铁证如山横在自己面前,他还是不得不信。

    自己,的确是害死郑秋明的凶手。

    他林雅道,才是罪人。

    意识到铸成大错,一时间,林雅道呆滞了,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好。道歉?太过苍白。求饶?只会更加可恶。弥补?他不知道如今还有什么能弥补郑秋明。此时他像个抠图再复制粘贴到这个世界的异类,无论做什么都显得格外扎眼。

    “要我叫他过来吗?”齐咏宾一句话将林雅道拉了回来。

    “不……不。让我先……先消化消化。麻烦你带我回去吧。”林雅道顿顿地说。

    直到齐咏宾把林雅道带回交给郑篪的时候,林雅道仍没有从中走出来。

    看着林雅道越发不对劲,郑篪用眼神询问着齐咏宾发生了什么。齐咏宾只是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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