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徒(未来科幻ABO)_20 回到维塔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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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回到维塔斯 (第1/2页)

    20

    混沌井的第一座新基地建成之后,司月行才离开阿勒坦。

    在此期间,他常常独自一人去戈壁散步,有时他会去那处留下壁画的地xue,多年以来,死神的袍角时时从指间滑过的感觉开始消逝,现在留在他心中的是一种更复杂的感受。

    司月行没有去理清它,他只是像应对血亲接二连三的死亡一样,试图去忍受它,与一切晦暗不明的心绪共存。

    毕竟以他的经验而言,一切都会被时间冲刷,然后逐渐变淡。

    几个月后,他回到雅拉,初秋是维塔斯大学的庆典季,圆形剧院举办了很多场经典演出,司月行作为最大的赞助人,偶尔会受邀出席。

    他没有再走过那条湖边小径,但仍然有在中场社交时间出去散步的习惯,海蒂有一次在后门碰见他,她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礼服,在廊柱下的阴影里藏得很深,直到她出声叫了他,司月行才发现她的存在。

    “没完没了的筹款晚宴,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我需要一个亿才能继任市长吗?”

    她抽着烟深深叹了口气,司月行走在她身边,缺乏情绪地说,接受政治献金也是你的职位义务之一。

    “我只是发点牢sao,倒是你,什么事在困扰着你?”

    “我?”

    “如果在你面前挂上一面镜子,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亲爱的。”

    他在想什么?司月行的确一直被他无法解释的谜题困扰,他曾想只是因为他生活在阿勒坦,环境的贫瘠让符真误以为自己无所求,等他回到雅拉,回到维塔斯,他会发现他依旧有很多想要的,司月行给了他自己的号码,递给他一副后悔药,这有违他一贯的处事风格。

    但和海蒂散步的这一晚,司月行决定不管他自己在想些什么,都是时候放手。

    就像他走在那条挂着遗像的走廊里所感受到的,就像他每一次从墓园回来时,想起那些漆黑无声的墓碑,这曾经是他们的城市,只有维塔斯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年的冬天很冷,算是这座海滨都市难得的一遇的寒潮。市政厅准备了许多救济方案,因为温暖的气候,维塔斯一直有着不少露宿的流浪者,几个反政府、反科技的启迪派宗教也将总部设在这里,贵族们的慈善晚宴开了一场又一场,一直到冻雨天气离去,维塔斯又重新恢复清新而微凉的晴日。

    司月行在这样的天气里出门,也带着一点想要消遣的念头。

    微凉的晚风从露台吹进来,舞池里不少人随着钢琴曲跳舞,圣湖芭蕾舞剧院那位美貌的首席Omega正站在楼梯上和几位男士交谈,白家出了一位新的行政大臣,他们在维塔斯的社交地位也水涨船高,不少人都来为新贵捧场,司月行走进来时,许多目光都有一瞬间投注到他身上。

    他有些懒洋洋地往里走,这只是他的一个寻常的夜晚,如果不是站在自助餐台边的那个人的话。

    符真也看见了他,他显得有些猝不及防,几乎像要逃开。

    这反而让司月行迈步向他走去:“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打工……”符真几乎想要开个玩笑,说这次和在圆形剧院的那次打工可不一样,但辛如就站在旁边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他在心里叹息一声,说:“您有空出去走走吗?”

    他跟辛如小声说了一句,跟着司月行来到外边的露台上。

    露台上有些昏暗,星星点点的灯光在底下的草地上绽开,夜色从四周温柔地围过来。

    “您最近过得还好吗?”

    司月行只是微微点头,这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一个需要认真回复的问题,他看着符真:“我记得卓越奖学金有非常慷慨的生活费部分,你又有哪位朋友生病了吗?”

    “我向基金会提前支取了七年奖学金的现金,他们的人写邮件问过您的那位助理,对不起,我应该自己跟您说一声的。”

    “你为什么会突然需要一笔钱?”

    “我父亲跟人起了冲突,被他打伤的人……医疗费、赔偿还有安装机械义肢的钱。”

    真正说出来之后,符真心中的羞耻和惭愧反而变淡了,他迎着司月行的目光,说:“我很小的时候mama就离开了,爸爸以前是文学系的学生,他做泥瓦匠来养活我……他脾气不好,但从不对我发脾气……”

    符真没有成为这份暴力的受害人,于是别人成为了。

    “他被以人身伤害罪起诉,法官判处了十三年的刑期和一笔赔偿金,考虑到我们的经济状况,那笔赔偿金倒不是很高,但受伤的是个刚刚来维塔斯打工的年轻人,他的手被砸坏了,我想要尽量赔给他一个灵活的义肢,所以我用了那份奖学金。”

    作为幸存者去面对受害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符真过了很久才消化那种“我也有罪”的心情,他很难不为自己的完好无缺而愧疚,于是尽力弥补成了唯一的选择。

    司月行微微皱眉,他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几乎是真情实感的疑问:“你为什么总是把自己卷进麻烦里?”

    “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很多人都不是麻烦绝缘体。”符真说,“不过我还在画画,下个月我和辛如要去给湿壁画学科的一位教授当助手,他接了一个给教堂作画的工作,在因尼斯星区,我还没有去过这么远呢。”

    “他付你们工资吗?”

    司月行问,符真一只手抓在栏杆上,安静了一会儿才说:“我还有自己的手指,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已经很幸运了,而且我们最近打工攒了一点积蓄,养活自己总不是问题。”

    他猜得没有错,如果需要付额外的工资,那位教授又何必找上两个辍学生。

    “司先生,我担心辛如一个人忙不过来,我要先进去了。”

    他离开后,司月行依旧独自待在露台,今天宴会的女主人是白行俭的meimei,一位面容素净,身材纤细高挑的美人,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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