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1/2页)

    除夕早晨，太yAn从灰蓝的天sE中探出头，照得巷口石板路亮亮的。南部的冬天不冷，但空气里还是带着一点年味的Sh凉，夹杂着红纸、烧香、饼乾糖果的混合气味。

    林睿彦换好衣服站在门口，穿着灰蓝sE衬衫和长K，外头披着一件深sE外套，手里提着一袋伴手礼。晓乐则换了另一身打扮，金sE长发微卷，发丝落在肩头一侧，红sE的短裙刚好在膝上，搭配黑sE丝袜，外面是一件红sE羊毛外套，扣子只扣了一颗，腰间收得紧，拉出漂亮的曲线。金sE的长发刻意整过，微微内弯，像是某个少nV漫画里刚登场的主角。

    走进阿嬷家的巷口时，一只短腿米克斯又先冲了出来。牠摇着尾巴、绕着他们跑圈圈，叫声兴奋。

    「小弯弯，我又来了。」林睿彦蹲下m0牠，熟练得像回自己家。

    「你好，我是今天的访客。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晓乐也蹲下，语气轻柔地对狗说话，伸手让牠闻。狗狗马上把头凑过来蹭她的膝盖，像是立刻认可她的存在。

    阿嬷家的老木门半掩着，里头已经传出人声。笑闹声、厨房的锅铲声、电视里《春节特别节目》的声音交错着，组成典型的南部年味背景音。

    「小睿喔！」客厅那头传来一声叫唤。

    林睿彦一进门，马上被几位长辈围住。「哎呀你长高了吼？上次看到你还在念高三欸！」

    「唉唷，新年快乐啦～回来了喔？」

    「最近有没有变瘦？看起来白了一点。」

    「有啊，变好看一点了。」一位姑婆笑着捏他一下。

    林睿彦一一微笑应对，回：「大家新年快乐～最近没怎样啦，就是寒假刚回来。」

    站在他旁边的晓乐安静地等了一下，直到长辈的注意力稍稍转过来，她便上前一步，微笑说：

    「新年快乐～我是小睿的大学朋友，叫我晓乐就可以了。这是桂圆蛋糕，还有一些小茶点，祝大家新的一年都健康顺心。」

    她递上伴手礼，语气柔和自然，鞠了个小小的躬。那举止既有礼数，又不显得拘谨，让几位长辈眼睛一亮。

    「哎唷喂呀，这孩子长得真好看，讲话也温温的，好有气质喔！」

    「是你同学？怎麽这麽成熟大方，像个小大人一样。」

    「人漂亮又懂事，还会带点心，真是不简单啦～」

    林睿彦在旁边有点尴尬地笑着：「她平常就这样啦……很会照顾人。」这时，走廊那头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

    「欸欸小睿哥来了！欸！？那个是谁？！」

    两个国中生国中生从後面的房间走了出来。他们像早就等不及似地凑上来，目光从林睿彦身上滑到晓乐身上，像发现了什麽新出的游戏。

    「哥，你这是……你nV朋友吗？！」国中弟弟直接冲出来问。

    林睿彦额角一跳：「不是啦！朋友、朋友！同学！」

    「是喔？」那个小学生歪着头，「可是她很漂亮欸，而且你们穿得有搭欸。」

    「你叫什麽名字啊？可以一起来玩Switch吗？」国中meimei探头探脑地问晓乐。

    「我叫晓乐，可以啊，不过我很烂，等等被你们电惨不要笑我就好。」晓乐笑得温柔，一点也不生涩，还弯腰跟小学生平视。

    「哇喔～」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呼了一声，然後转头对着後面的两位高中生大叫：「哥带nV朋友回来了啦～」

    林睿彦一脸崩溃：「我不是——晓乐，你快说话啊！」

    晓乐笑得不行，站在旁边耸肩：「欸，我没说什麽喔～是他们自己判断的耶。」

    「你这表情b承认还可疑。」高中nV生翻了个白眼。

    小孩们一路闹闹笑笑，把两人拉到房间打电动，一边玩一边继续起哄，甚至还说什麽「哇哥今天超紧张的欸」「哥脸红了！」、「欸你们两个坐那麽近！一定有鬼～」

    林睿彦有时气得敲他们头，有时懒得反驳，只能用手遮脸。但晓乐整场笑个不停，时不时还帮忙补刀。

    「你们哥这麽有责任感，应该不会乱来啦～」

    「不过他脾气真的很好，我这麽吵他也没赶我走。」

    一轮游戏打完，几个小孩已经完全被晓乐圈粉，连高一jiejie都难得笑着说：「你下次还会一起来吧？」

    晓乐回得轻轻的：「如果你们哥愿意接受我，我就来。」

    小孩们哄堂大笑。

    晚上，围炉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