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倒计时_第六十六章(让赵白鱼把矛头对准昌平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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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让赵白鱼把矛头对准昌平公...) (第3/3页)

,你说你是真被赵白鱼骗了,还是借赵白鱼立功,顺便到我的公主府来,好一举两得?”

    “我疑惑的是赵白鱼借兵做什么?”

    水宏朗一把将差役扔到唐提刑和管文滨跟前,当着来问案的赵白鱼的面说:“前因后果本官都查清了,人和物证也都带来了,可别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来冤枉我们东南六路!私盐走运,损失巨大,确是我发运司的疏忽,有任何损失尽管报上朝廷,降下任何惩罚,发运司认,我水宏朗也甘心认罚!”

    “找个借口拒了吧。赵白鱼来者不善,太能折腾,他们兄弟联手,一举端了咱们的私盐走运,要是继续这么凶猛下去,等他任职结束,两江早就没有我们能活的地盘了。”

    他看向赵白鱼,赶紧赔笑:“下官、下官也一样,刚才是下官忙昏头、忙糊涂了。”

    赵白鱼揣着手朝衙门门口走,离开前还叮嘱管文滨千万记得提醒山黔借兵一事,他在家里等着。

    胡和宜不太情愿,但见昌平公主冰冷的目光里流露一丝杀意,当即浑身一凛,不甘不愿地退出公主府,带兵回他的江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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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赣西商帮出手整垮纪兴邦就能转移元狩帝的注意力,也方便她之后全盘掌控两江的计划。

    昌平公主嗤笑了声,曲起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桌,对胡和宜的爱慕起不到丝毫兴趣:“以后赵白鱼找你,你把他所言所行都说给我听,让我寻个乐子。好了,回你的江东。”

    只要赵白鱼查到赣西商帮,迟早有天会查到他头上,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怀疑盘踞两江的另一股势力,进而出手对付,反而能替赣西商帮清出漕运份额。

    昌平慵懒地躺在塌上,半阖双眼,放松身体,任女官替她擦手、捏肩。

    闻言,唐提刑瞪了眼管文滨,这不就剩他一个人想多了?

    赵白鱼惊讶:“我没污蔑,我怎么污蔑了?我说你们查案时把案子的首尾都梳理清晰,是夸你们啊。”凑上前,盯着两人说:“二位大人应该不是心虚才反应这么大,误解我的意思吧?”

    胡和宜一走,昌平身边的女官便上前替她擦手:“胡和宜贪心,既要又要,但有句话也许没说错,为人子天然孺慕生母,那孩子在赵府受尽嗟磨,更会幻想和期待他的生母。说不准这次特意找到胡和宜借兵,便是想借他在您跟前卖个好。”

    联名保奏麻得庸的一百八十人里,有一半动用赣西商帮的人脉,陈罗乌要求她不能插手之后整垮纪兴邦的计划,才肯出借一半的人脉。

    而这三人和两江的漕运、盐商多少有牵扯不清的利益网络,自然想方设法将案子的严重程度降到最低,能保的人尽量保,死了一个方星文还有无数个盐商崛起,被撕坏了的商网再想修补可就难了。

    女官:“您上回动用四省三十八府的关系捞一个麻得庸,还是急躁了些。两江被盯上了,陛下派赵白鱼就是来盯着两江、盯着殿下您的,也许里头还有打感情牌的意思,殿下何不借赵白鱼这个台阶顺势下去,卖陛下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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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哪件事,最好祸水东引,别牵连到我头上来。”

    私盐走运用了两艘东南六路发运司造出来的官船,就必须追究发运司的责任。

    管文滨也不解,按理来说私盐大案都让他抓了,胡和宜的兵才刚回江东,不该有需要用到官兵的地方。

    “你不了解孤的皇兄,从麻得庸十天之内买齐两百万石官粮,重新运载英德石这事起,他就疑心我了。之后的一百八十官联名保奏,更容不得我。”

    赵白鱼笑了笑,“首尾都叫你们做得这么完美,本官哪还能有疑问?”

    他却不知赵宰执家有多不待见赵白鱼,只以为是寻常家族里的兄弟相互扶持。

    赵白鱼看向唐提刑:“方星文的案子抓了多少人?”

    山黔:“他拿他手里那份私盐走运名单说要和我们合伙审案,要求是我同意赵白鱼借兵。”

    赵白鱼原本想着,漕运走私和东南六路发运司绝对脱不了干系,如果能利用盐帮走私所用的两艘官船把发运司拉下水,或者尽量牵制住,也能扼制两江漕运走私。

    “去,去回复赵白鱼,就说我同意借兵,直到方星文的案子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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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提刑:“方星文重伤在身,意识还不太清醒,听闻盐铁判官赵重锦已经提前问出参与私盐走运的人,还列出名单,下官准备去找他。”

    昌平声音很轻:“我怕我看见那小杂种会忍不住让他死在两江,那就不好玩了。”

    管文滨苦着脸:“……是。”

    管文滨诧异,很快反应过来:“这赵重锦是赵宰执家里的二郎君,和赵白鱼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互相扶持,互相照应。”

    唐提刑拉下脸:“这案子从头到尾秉公处理,我们敢拍着胸脯担保没有半分徇私,还请大人莫要出言污蔑。”

    “他倒是没明着说,话里话外都暗示这些年,殿下和他私下多有联络。”为何多此一问?“难道是赵白鱼骗我?”

    “既然他想要生母,想在您膝下尽孝,公主何不顺他的意?”

    山黔:“因为他是奉了皇命来查两江的官!”

    “是。为人子女天然孺慕生身父母,赵白鱼和殿下您阔别二十年,既渴望相见,又惶恐见面,不知如何自处……应该是这意思。”

    “他说他手里的钿头钗是我私下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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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扭头就走,经过赵白鱼时,狠狠瞪他两眼,重重冷哼一声。

    他一个漕司使哪有用兵的机会?

    赵白鱼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底下人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懂?我是懒得跟你们计较。山帅使在不在?”

    山黔听完,表情看不出思绪的深浅:“见到赵重锦了吗?”

    “不是我非要回京,是陛下容不下了。”昌平盯着香炉袅袅升起的白烟,眸光清冷:“淮南官场被整顿,我就料到了。”她话锋一转,“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同意赣商提出的要求?”

    “臣惶恐!”胡和宜直勾勾盯着眼前明艳且聪明绝顶的女人,毫不掩饰他的觊觎:“我想帮到殿下,也想见到殿下,和殿下说话。”

    山黔兀自琢磨是什么事引起元狩帝对两江的怀疑,是因为多名官吏联名保奏一个州府判官?还是被赣商陷害落马的纪兴邦这件事?抑或前后两个事都引起元狩帝的疑心?

    私盐走运牵扯两江两浙,交由江西省帅使、提刑使和洪州知府三堂会审,共同查实该重大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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