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絮_9傲娇的很/总骂他是野狗,却巴不得圈成自己家养的雀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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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傲娇的很/总骂他是野狗,却巴不得圈成自己家养的雀儿。 (第1/1页)

    成絮现今有些尴尬的抱着琴又往旁侧走了几步,苏如盛和温广山仍旧笑眯眯互相对峙着,谁手中的武器都未曾放下。

    还未等再走几步拉拉偏架,忽见旁侧一诡兵断肢似被cao控般凌空蹿飞,手中一把短刺眼瞅着便要往成絮胸口扎去。

    饶得温广山和苏如盛反应再快,谁也无法料及如此变故。

    可苏如盛却确实是离成絮更近的那一个。

    这可能就是时也运也命也。

    当年如是,如是这般。

    也是一个纵身一护,一个侧身要避。

    可那匕首还是擦着他衣袖蹿火蹦星的燎了一大片去。

    所幸没如当初那般,重伤成絮。

    温广山也早将此盘局势瞬收眼底,莫酬风之前也一直在等此刻风响异动,祖传的毒辣眼光并非虚谈,一声喝令如箭,瞬破天机:

    「玄武位,屠朱雀!」

    短短六字,温广山已心领神会,手中钝刀一掷,锋芒破刃,正中那暗藏的持阵之人。

    沙地顿响一阵轰烈崩陷之音。

    莫酬风这才悠悠然掏出之前备好的黑火,扔之前竟还满脸堆笑的冲苏如盛吱了声,这才当着这祈天法度的面儿,一个接一个的将这些黑火炮仗全砸了出去。

    苏如盛站在树下冷声一笑,端得一派肃厉:「莫酬风,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着提剑竟又似要冲他而去。

    成絮深知苏如盛这是不爽摧毁娑婆门的最后一步由他人代手。

    此刻却还是硬上前去揽了他一步,不知是怕他真要找莫酬风算账,还是不敢回身去再面对甚么人。

    苏如盛叫他拽了一步,自然是没追上跟个惊弓之鸟般就逃走的莫酬风。

    顿住了步子,满脸不悦地回头看他,却见成絮微垂着头,从自己衣袍上撕了一块尚且完好的布料下来,像是当年自己给他亲手打的死结那般,眼睁睁看他替自己缠好了这只被燎破皮rou的伤臂。

    「不知有没有毒。」

    「有毒也不怕,无极爷爷尚在人世,我天纵小叔都还活的好好的,我怕甚么?」

    苏如盛说的毫不在意,少年人狂傲二字皆沾,生来就是一副让人看不爽的模样。

    可偏偏,他却就是有狂和傲的资本。

    当今圣上是他的小叔,因膝下无子又和他臭味相投,更是宠他宠得天上有地下无。

    天下医术第一——神鬼莫测的贺无极贺老鬼自是不用多提,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人,不知缘何便是一直为祈天奔命的。

    武绝天下第一——不,准确来说是双第一——

    祈天的顾大人顾笑白,同那个酆族的贺楼经赋贺楼大猫,这两个人又偏偏是他的师父。

    苏如盛,名字起得本就如盛如煌。

    八字上批了一笔,说是这孩子若能活下来,则必定千秋万代,举世无双。

    ——当年万山重阻,山海相覆。

    他硬是迎着万难活了下来。

    所以他天生便比别人不知死活,又偏偏更知死活。

    成絮默不作声地将这结扎好,站定在他眼前,仍未抬起头来。

    苏如盛嗤笑,「怎么,把这个结还了我,你这条狗便是要跟着别的主子跑了嚒?」

    身后的温广山眉头一皱。

    这少年人,年轻时太狂太傲,到现在都没养成好好说话的习惯。

    成絮抱着琴的手微抖了一抖,步子未抬,头亦未抬。

    明明跟点了xue似的未曾动过,可看在苏如盛眼里,他好像平白无故就更向温广山那边靠近了一步。

    不爽,真是十分不爽。

    因此忍不住又恶语相向,「小絮师父,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这世上所有野狗都是拴不住的,街边上抢残羹冷炙抢习惯了,总是觉得,别个碗里的rou骨头,才更香?」

    苏如盛这番话说的本就难听,可好在成絮听常了,也就不以为意。

    倒是温广山在一旁猛抬了一步,手中刀也不由自主一横。

    他是明白,苏如盛究竟在说甚么的。

    这么侮辱成絮……成絮难道还要选择留在他身边吗?!

    气氛又尴尬的凝溜了几秒。

    苏如盛不屑地看了眼温广山,索性忽一出手,抓住了成絮的腕子,硬将他拖着走。

    温广山也一上前一步:「成絮……」

    他知道,这次若是再不把握住这个机会,他们真的就没以后了。

    难道跟着苏如盛,真是成絮心甘情愿的嚒?

    ——可想当年,他也曾信誓旦旦同自己说过,「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尔后转身便投仕途,谋名利,求官职,贪财权……

    这……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成絮吗?

    三清妙音并非浪得虚名,这人心比天高,怎会认命做一只帝王家圈起来的金丝雀?!

    成絮的步子果然一顿。

    苏如盛未曾回头,一味继续向前莽奔,也不管胳膊麻木与否,更察觉不出……到底成絮的手是否还牢牢攥紧在他自己手里。

    塞外的风沙忽又刮的狠了许多。

    浪卷沙浪淘沙,无论风起与否,历史过后,都难逃一消。

    「名也一时,利也一时,与其为天下权财名利劳碌奔走,还不如你我二人携手共游天下,看遍这江湖浩瀚,岂不更妙?」

    想当年,自己说这话时,那人斜侧过来的眼风,流转风华,修长白皙的指尖随之一顿于银碧琴弦之上,捻出一抹勾心灰痕。

    至此永世难忘。

    佛说一念起是缘,一念灭,也是缘。

    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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