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絮_10向他茓口推送进一冰凉事物/哪儿有人这么送礼物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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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向他茓口推送进一冰凉事物/哪儿有人这么送礼物的。 (第2/2页)

不可以夺回顾师父。

    因为他们苏家不止擅出痴情种,更擅出绝情人。

    只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这天下。

    他曾自嘲过——说是自己比不过贺楼经赋,所以甘愿放手,让他将这一身绝响华姿,帝王心术,来守这祈天海晏河清。

    无极爷爷也是。

    贺无极——这个神鬼莫测的医之鬼者,无人知他踪迹,无人知他真实年岁。虽为祈天能人,可即便暗探羽鸦部队壮大至如今地步,也难搜此人片点事迹。

    但这人,却就是他们祈天的人。

    那个于危难间,定会悬壶济世的人。

    再比如莫酬风。

    ——这塞北莫家的莫酬风。

    誓死也不入慎独,可自祈天立得这多少年里,若是边关告急,莫家也定是第一个冲上前去固守家国的名门世家。

    他虽非祈天朝度之内,却仍是祈天子民。

    看似挣脱了桎梏,只不过心中揣了天下,即便隐遁世事,那也是一个侠者。

    虽然也是被困在民心构筑起牢笼中的囚侠罢了。

    但反观成絮。

    这入了自己怀中的成絮。

    他比任何一个江湖上冷傲的侠客都更像侠客。

    可他骨子里却又是最不像侠客的。

    但偏偏……

    苏如盛是觉得他是没有牢笼的那个。

    囚不住。

    但凡能用外物囚住的,实际都是囚不住。

    苏家的人还不至于用那么恶劣的手段——

    可他不用那么恶劣的手段,压根不行。

    因为成絮……

    真如其名,心如飞絮。

    苏如盛到现在都不知道,成絮是否是打从心底喜欢自己的?

    可这人居于自己身下时,又全然是一幅尽力迎合的温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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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自己玩的多么过火,无论自己是否故意戏谑他让他难堪。

    那人温顺的,就像是压根未曾在意过自己现在究竟是在做甚么,又被怎样了。

    这人有着最像侠客的一身傲骨。

    却也有着最不能当侠客的落魄出身。

    还记得那日将他摔上床榻时,他眼底一瞬而过的惊愕和平静。

    是的。

    平静。

    就像是无论怎样的结果,他都能接受一样。

    「成絮。」

    他往往喊他名字一声,便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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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压根不知再该说甚么好。

    ——毕竟在此之前,他俩压根未曾有过交集。

    无非这人在失了刹修罗之后,竟能舍命在一次围困中替自己挡了一刀。

    那时候自己才注意到,身边的护卫中还有这么一个人。

    这么一个,冷傲到甚少开口说话的三清妙音。

    只可惜,称号不是浪得虚名,傲骨却是虚的。

    这人浑身就是一把软骨头。

    肤如冷玉,适合被人压在身下,仔细耐心的好生打磨钻研。

    「成絮……」

    他有时也难冷静地自抑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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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的时候,苏如盛索性取黑绸系铃以缚他口,为的就是独听他那一两句支离破碎的呜咽。

    脆弱的像一条丧家之犬。

    ——想当年,祈天刚立之时,江湖上许多人也几多不齿。

    不齿他那顾师父顾笑白。

    本该是天狼之主,却宁肯投奔到祈天麾下,成了条彻彻底底的丧家之犬。

    污言入耳。

    几多难听。

    那个时候,他还没遇上贺楼经赋。

    天狼族零零散散的就那么几个人,经历覆族之事,来到祈天的时候,是不是也曾在无人的夜里,如失群孤狼那般痛嚎过?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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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终究是顾笑白,是自己的顾师父啊。

    是祈天,最得力的干将,最厉害的一匹哑狼。

    遇见贺楼经赋的时候,顾师父本就是那独一无二的强者。

    这一场强者的对决,谁也未曾落得下风。

    所以强强联手,更是激出了让人不敢直视的神曜之光。

    可他当时也是真不敢上前去多加询问:

    在他还没遇见贺楼经赋的时候,在那些暗夜无光的时候——

    「顾师父,当初那些痛苦又不被人理解的日子,你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是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这个法子,好来开导他的成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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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後来他不必问也知道。

    顾师父的所有心事都掏空在了曜芒的雪峰之上。

    他走出囚笼之时,本就是一身无垢。

    他再入世之时,虽是这天地间的禹禹独行客,行事手段又狠戾又凶辣,可他心里仍旧存了那曜芒雪峰上,最纯净的暖芒。

    ——干净的,空白的,即便无一人再可入他心底的白茫境地。

    众人谑他为丧家之犬。

    祈天立后,又尊他为开国功臣。

    ——无论是丧家犬还是开国臣,他是後来才知道,顾师父压根都未将这些往心里去过。

    这个人,起了个含着笑意的名字。

    却冷的如尾字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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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极爷爷曾打趣过:「贺楼经赋那究竟得是多么一个乌漆墨黑的人啊,才能把这顾大白眼狼给拐走了。」

    那个人有没有乌漆墨黑的一颗心他不清楚。

    但他唯一清楚的,是那人明明出世入世几旬,也仍旧是一颗赤子之心,无将春风往心放。

    就是这样两个完全不着调不靠谱的人,偏偏将心栓到了一处去。

    自此之后,再也没甚么能中伤得了他们。

    因为他们强大到本就不需别人来评价。

    ——可是天纵小叔呢?

    他的另一层身份明明也是可以做个无拘无束的自由人。

    却偏偏,担了这劳苦劳心的位置。

    「可能跟了帝王家的,都难有个好名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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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如盛曾想如此安慰成絮,可看着那人紧蹙的眉头和潮红的面容,一时恍惚又忘记了所有要出口的话。

    只想将这身下人更触一分,更深入一分。

    想将他血脉骨髓中都烙印好自己的痕迹。

    成絮。

    天下之大,因我是个入世之人,便终不可能佑你不被风言所垢。

    帝王也有说不出的苦。

    我该如何同你相诉。

    「成絮……」

    再度固执地揽起他早已瘫软下的细腰,终是按捺了一次性子,不像当初那般横冲直撞,反倒是忽伸出手去,向他那隐秘的温柔乡里推进一冰凉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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