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all羊/共我风雪游_四十四/裂霜(有剧情,天策青楼伪公开有d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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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裂霜(有剧情,天策青楼伪公开有d (第1/3页)

    耳房内不闻细碎的穿衣声,深紫色的衣衫完好地被柳暮帆穿在身上,这声音是他在给面前垂睫发呆的雪游穿衣服。雪游习惯穿白,方才穿的一身春衫被揉攥得发皱,半搭银制的钮领找不见了,于是柳暮帆微微发热的指腹停留在雪游覆着吻痕的颈上:

    “扣子,不见了。”

    男人朝他俯唇过去,温热的呼吸掠过雪游的右耳,深浅地落在美人盈融浑白的耳廓,但他很快便将呼吸抽离回去,这样咫尺的环拥里,雪游动了一下眼睫:

    “那就算了。”

    雪游低下头,用手握紧了因为缺少一枚钮领而松散的襟口。他不知道应当怎样回应,因此只好有些轻声地说算了,要起身的时候,手却被一只带茧的大掌牵住,接着被紧紧地攥在手心,动弹不得:

    “虽然不想这样说,但我很清楚你为何会如此有求于我。…你在打算自己的‘身后事’,是不是?”

    半盏澄黄的残烛旁,柳暮帆竦俊的眉眼在灯枝旁熠熠发亮,他语势沉稳,带有一点凛然逼人的坚硬。见雪游没有回答,他将手掌下扣,几乎带得雪游身形一歪:

    “说话。睡完了、得到承诺了,就又拿我当乐子耍?”

    柳暮帆不笑,雪游没有要挣脱的意思,他松开了攥紧衣襟的那只手,眼睫柔动:

    “…我要去见信成公主。你走后在裴先生他们发觉前,我就去。”

    “你犯什么浑?”

    柳暮帆话声很冷,却再没有讽刺的意思:

    “你知道信成公主是什么人?你求我,是因为此处是太原地界,我可以为你一试,勉力保全这座院子里的人,找到你亲人的衣冠冢。但你要去见信成公主,犹知君是雷霆,触之必死。杨复澹或独孤琋即便是受制于公主,你与他们相比,你认为公主究竟会杀哪一个?”

    “我知道,可我又能怎样做呢?”

    雪游淡淡地笑,他转身,纯白的衣袖一摆便被柳暮帆牢牢抓在手中。雪游停下来:

    “公主殿下曾经问我,假如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就在面前,我怎样做?我说那只是寻常事,不觉得无奈、不以为无理,公主说假如是她,她会将之杀掉。”

    像只是在讲述一个故事,灯辉闪烁下,静立的雪游仿佛明润的玉制偶人:

    “她已经将受伤的独孤琋送到我的家里,又派那位凌雪阁的吴钩来杀唐献。我不是无心,也不是读不懂公主要我做的选择…只是想到如果没有人能替我保护好家人的碑冢,不日九泉之下,我连与他们团聚的寄身之处也没有。”

    烛火烤得灯台枝发烫,几乎要将那一截太近的云袖也稍着了。但雪游眼中细蒙如落雨,他转过脸颊,眼中竟有星颗温柔的笑意,轻挥而去、转瞬即逝的妩媚明丽,将柳暮帆的心一霎抓紧了:

    “你不会告诉裴先生的,对么?就像你答应我的那样…你说过会帮我的。”

    “那不代表我会看着你去死,不代表我要多年以后午夜梦回,想起的依旧是你今时今日一副好似解脱了的样子!”

    柳暮帆忽然拔身而起,青年高大俊朗,眉眼间浓重的怒意有如实质将雪游吞噬:

    “你、利、用、我。”

    雪游直直地注视他,最终划下眼帘,缓缓地用玉凉的手指将柳暮帆攥着他衣袖的手掰开,声音很低的:

    “你没有来就好了,就不会被骗了……一报还一报,你要是觉得不妥,在这里杀了我就好。”

    雪游从耳房的药柜前打开一个抽屉,里面赫然是他的佩剑“听冰”。柳暮帆睑下的筋肌一跳,他终于明白雪游如此平静的原由,一切不过是他终于算计好了的——男人的手掌缓缓松开,他凝视着雪游离去的身影,双眼沉如浓雷。

    ……

    太原城外,从北门出的转粮军已在晨色初射前离开,大约知晓前线吃紧,较前一次九方节度使时,行军可谓疾速。雪游从天色深蓝时动身向公主府去,接引他直入府内的也并非一张生面孔。“九笳”,古韵律曲有蔡姬胡笳十八拍,他曾经听独孤琋提起过,十八拍中只剩下九笳一人了。

    “公主殿下此时方便见我么?”

    “等你已许久了。”

    九笳沉默一晌,才引他向府中深曲里去,只是步入中殿,眼前的却不是落落威仪的皇室公主,而是一身戎装银铠、按桌而立的男人。

    “…………”

    雪游瞳星一缩,他本能地攥紧手中听冰剑的剑柄,九笳已悄然离开,中殿是拱天碧瓦,留出一方天光渐明的空裕。

    但身形半匿在阴影后的男人抬眼,身上的银铠虽转身的动作折出一点夺目的刺光。李忱向他笑,他唇弯笑开时,森白的狼齿都同他的笑一般俊朗锋利:

    “还是被我找到了。…该怎么办呢?”

    ……

    罗裳半褪的丝琐声、酒令调情的暧昧笑声、珠帘和琴弦被修剪得宜的指甲剐蹭过的声音,雪游从混沌里醒来,额角钝钝地生痛。眼睛被绸带扎紧了,双腕被绑在一处,右手执剑的掌心火辣地震痛,灼痒发麻,屈指动一下都十分吃力。雪游昏昏沉沉地才吸一口气,便在唇舌中品尝出一点带着异香的甜,似乎像是什么东西曾在口中融化过,他皱了皱眉,无声地想站立起来。被李忱击昏过去以前,他也没来得及对李忱出手得有来有回,受过伤的右手虽然再持剑已无大碍,但被二十斤重的陨铁长枪着腕口、掌心一打,此时连着筋骨都生疼,好似要碎裂开来一般。雪游微微抿唇忍着,润而红的唇并成一线,只是片刻间,整只下颌便被男人抓在了掌心:

    “醒了?”

    李忱声音低沉,他本发问随意,嗓音生来是种有些慵然的冷淡,作风流模样时还温和些,如今再无丝毫伪装,刻茧宽大的手掌满拢着猎物精巧细致的下颌,半张欺霜赛雪似的漂亮脸颊都捏在掌缘,不需刻意揉捏,也自觉一片玉色肌肤的滑凉亲手,分外腻人。他在指腹揩了揩雪游颌沿的肌肤,悬按在他颈下淡淡搏跳的筋脉,又去顶开他淡红色的唇樱,情色、漠然地抚摸到洁白如贝的齿关,柔润粉红的舌尖。李忱用手指顶着他的齿腔,像检查猎物齿口的模样,以鉴别他的品相:

    “第一次咬我的时候,你还没有到该计较什么时候换第一颗真齿的年纪。”

    雪游下意识要收紧下颌,玉色的肌肤受屈辱似的将绷紧,因为唇腔被顶开亵玩的难耐,一点柔润的唇津在舌尖染亮,他蹙着眉,尽力使自己不要在李忱面前发抖;但被眼前的男人曾经长久调教似的折磨仿佛已在他神思中形成枷锁,以至于再度被蒙上双眼、束缚双手,他依然难以完全在恐惧面前从容自持。李忱呼吸很热,刻意将吐息放得露骨、匀长,guntang地袭近扫来时,他嘲弄似的将微张的薄唇贴在雪游的下颌。雪游轻轻喘息,纤细雪白的脖颈无力后仰,想要躲避,却无处可以躲闪,反而被男人的嘴唇吻在脆弱的颈上,蛮撞、吮吻地留下星点暧昧的粉痕:

    “…我忘了,”

    李忱轻轻、淡声地笑,看被他逼仄到床头,再也无处可退的美人,狼狈地奉出自己纤长玉白的脖颈,他恶劣地将森白的獠牙和肆笑的唇贴近,狼齿切肤,含混吞咽:

    “你第一次咬我……是因为得知自己有孕了。”

    闭嘴。不要再说了…雪游呼吸一窒,随后胸腔间像被攥紧,他想咬唇,却又被李忱的手指滑过唇rou,支配不得。

    男人的笑声一触即散,李忱埋首在雪游因气愤、不堪受辱而颤抖的纤颈一线亲吻,美人肌肤下幽淡的冷香被激得发暖,雪白皮rou上星星点点被吮吻、啃咬出的湿润情痕。雪游被捆在一处的双手抓紧了,死死抿着的唇线也忍不住发颤,极弱艳地微张着。他想为什么耳朵不能彻底堵塞上,这样便听不到李忱的声音,为什么身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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