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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神堕 (第1/1页)
好恐怖。 这是林浅脑中唯一的想法。 林浅被圈禁在闻持疏淡怀抱里动弹不得,后xue不自觉泌出求欢的欲液,身前性器也有了抬头征兆。他挂在闻持疏身上,眼含春潮,如同华美项链中最玲珑剔透的钻石,被亲吻与爱抚打磨得耀眼,熠熠生辉。 “不行了……”林浅双唇红肿破皮,拿手挡在面前,“我,我喘不过气……” 木质香气压迫感太强,林浅隐隐觉得闻持疏信息素变了,浑身燥热发烫。闻持疏手指插入他颤栗的指缝,将林浅压在玻璃车窗上继续接吻。 “呃啊……不,不……” 花香浓郁,沁人心脾,受枷罗木的勾引蛊惑,凝结为厚重黏腻的水珠,流淌过林浅的眼窝。超过某个阈值后,林浅倏地一顿,反手扣着闻持疏翻白眼,双腿浅意识夹住他的腰。 铁锈味弥散在两人之间,闻持疏松开快要窒息的林浅,抹去他唇角的血珠。Omega像是被抽去筋骨,酥软无力地靠着闻持疏流泪,下身晕开深色水痕。 他就这样被闻持疏用信息素推上高潮的海滩。 理智重占上风,闻持疏的手从林浅毛衣内退了出来——尽管Omega可怜的内陷乳尖都被他用戒指摩肿。某个瞬间,闻持疏想过撕烂林浅的衣物,将他锁在车内进行标记覆盖,哪怕强迫都不会停下。 可面对林浅,他总是心软,总是妥协。如此有失绅士风度的举动,闻持疏这辈子都不会再做第二次了。 “手。” Omega彷徨失措:“什么……?” “以后不想画画?”闻持疏收回蠢蠢欲动的枷罗木香,他不想以信息素逼迫林浅,“当时在车上,你就被蒋择栖这样绑着?” “嗯……”激情后的林浅疲惫又可怜,方才对闻持疏歇斯底里,已耗尽他全部的精力,“他要用一颗红色子弹打你,我用你教我的方法,换了一颗金色子弹……” “笨死了。”闻持疏捏他鼻尖,“你都会换子弹,怎么不直接把子弹丢掉?万一金色子弹也是坏的怎么办?” 林浅哑口无言:“是哦。” 车门拉开,两个医生带着药箱上车,给林浅处理伤口。蒋择栖不会注意到的事情,闻持疏注意到了,他为林浅做的,都是他替林浅考虑的冰山一角。 “嘶——”Omega就像医院里害怕打针的小孩,把双手递给医生,扭头蹭闻持疏的下巴,“疼。” “以前还说自己不怕疼。”闻持疏盖住他眼睛,“现在变聪明了,知道喊疼。” “本来就很疼……”林浅闷声说,“是不是太娇气?” 敷有药膏的纱布一圈圈缠绕过林浅的手腕,他的睫毛如蝴蝶在闻持疏掌心振翅欲飞。 “本来就该娇惯养。”闻持疏等医生对他点头,收手揽着林浅的后腰,“刚刚为什么闭眼躲?怕我打你?” 车内又只剩下两人,林浅想起闻持疏抬手的场面,脸热心跳。 闻持疏挑眉看他:“林浅?” “我怕……你真的没关系吗?”林浅切换话题,“中枪的地方。” 闻持疏表情戏谑:“你都被我亲成这个样子了,还不明白?” Omega有些脸红:“没事就好……我很担心你。” “虽然误打误撞,但我躺医院总比你做手术来得快。”闻持疏全然不提过去几天遭受的痛苦,以玩笑口吻说,“这就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林浅记得那日清晨闻持疏的承诺,后颈标记存在多年,终于到了被彻底抹去的时刻。他察觉闻持疏还有话要讲,急不可耐地凑上前,看他的樱粉狼尾。 苦涩药味仿佛林浅腕间的镣铐,他支起绷带缠绕的双手,扶摸闻持疏的脸。不等他提问,林浅主动开口回答:“我想好了,我愿意。”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吗?” “我知道。” 分辨虔诚与卑微其实很简单,闻持疏被林浅用一种近乎朝圣的目光注视,傲慢地点了点头。 “那我——”闻持疏庄重地说,“等更合适的时候再问。” 闻持疏用膝盖顶开林浅的腿,让林浅瘫软在怀中,低头夹住他舌头,缀满名贵珠宝的修长手指探进Omega口腔搅弄。林浅眼神迷离,舔弄闻持疏的指尖与钻戒,泫然欲泣:“我想起来了。” “现在才想起来吗?”闻持疏将唾液涂到林浅的锁骨上,“你还要我等多久?” “对不起。”林浅拉着闻持疏领带,“当年,康加奈尔……你拍卖的那套处女作,是不是有一对戒指?” 「留给以后,会用得上。」 彼时林浅怎么敢妄言,闻持疏看似无意,实则已经构想了他们的远近未来。身处恢弘璀璨的灯光下,二十岁的闻持疏把天资与承诺齐齐交给了林浅,等他回答。 “他们都说仪式感对Omega很重要,我不想让你觉得唐突,一直在等。”太过幸福的家庭让闻持疏对婚姻抱有最真诚的幻想,父母多年恩爱,闻持疏耳濡目染,希望给林浅尊重与分寸,始终没有逾矩,“等春暖花开,或者等你醍醐灌顶。” 泪水滑过林浅的面颊,下坠,滴落,碎裂。 “我怎么敢……我配不上你啊。” 林浅的爱太伟大,他只想供奉闻持疏做高贵的神,殊不知天神要下凡历劫,从画里爬出来抓住他的笔。 “你试过吗?”闻持疏把林浅的手按在胸口,“你就不能自信一点,想过我对你有感觉?” 爱的对立面从来不是恨,是冰释前嫌春水东流的“不在乎”。闻持疏对林浅有太多期待,才会在一遍遍得不到回应时困惑愤怒,怒发冲冠说他恨。他恨林浅的愚笨,恨林浅的自卑,恨林浅长着一张接吻零分的嘴,什么话都憋在心底不开口。 但他又能拿林浅怎么办呢?年少时一见钟情的是他,坠入爱河的是他,同意出轨偷情的人也是他。 那套设计尚且青涩的对戒,一枚被闻持疏戴到如今,一枚消失在杳无音讯的回忆里。迟钝如林浅,听闻持疏与蒋择栖对质才终于明白,剩下那枚戒指不是属于陆鸣的婚戒。 “给你的。”闻持疏叹息道,“早就准备好了,什么都准备好了,浅浅。” 林浅目眩神迷,盯着闻持疏手上的戒指流泪:“我都错过了什么……” 只有勇敢者才能得到爱的奖励。 “除了拍卖的耳环,那套珠宝都被我放在老宅里,连同我的藏品和你全部的画。”闻持疏亲吻林浅,断断续续说,“项链被我拆解,改制成微调器给闻越。” 林浅想起那把昂贵的小提琴,闻越为了保护他,不惜砸坏闻持疏送他的礼物:“我看到了,很漂亮,可惜……” “他要给你拉肖邦,是不是?”闻持疏拿出一颗粉钻,正是闻越留在邮轮上的那颗,“我都能猜到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失而复得的喜悦令林浅哑然失声。 “他什么都知道。”林浅呢喃,“你也什么都知道。” 司机与保镖开门上车,闻持疏报出某个地址,带着林浅离开机场。林浅想起不久前分别的少年,问出困扰许久的谜题。 “既然当初你和陆鸣哥没有感情,为什么……”林浅斟酌道,“会有闻越?” 闻持疏抿唇看着林浅:“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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