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白月光是个万人骑这件事_情敌出场(偷家失败的老情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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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敌出场(偷家失败的老情人) (第2/2页)

叫,一巴掌甩在许存絮脸上,把人打地偏过脸去,留下个红肿清晰的五指印。

    出奇地,即便如此,许存絮依旧没动怒,道了句抱歉,将他的腕子松开来。

    他不敢再看林瑾绝情的一双眼,微微低着头,看着很是落寞。

    “阿瑾不愿见我,我也是知道的,”他自嘲地笑笑,“不过是我放不下罢了,你可知我在环州,心心念念都是你,日里夜里都在想,我一想到你在这里受苦,就疼地心肝都颤。”

    “闭嘴。”林瑾冷声喝他。

    许存絮不听,仍是喋喋不休:“阿瑾,你我年少相识,两心相悦,如何就要走到如今这步……”

    “够了!”林瑾的声音几近嘶吼。

    许存絮一愣,林瑾红着眼睛瞪他。

    “许存絮,你知道恬不知耻四个字怎么写么?”

    “你叫我恶心。”

    两人一阵静默。

    “抱歉,抱歉……”即便林瑾言语激烈至此,他依旧没有生气,几乎像个受气包子,“是我太心急了,这样,咱们先不说这些,我给你带了些东西,都是些补品。”

    他见林瑾仍是冷着脸,又忙不迭补充道:“我方才听你说白日里仍是睡不安稳,都怪当年我不懂事,明知你睡不好,却总也不见上心。可后来分开了,我倒时时惦记着,总怕你日里夜里都不好捱,要是生生熬瘦了熬病了,那可怎么好。”

    他说着说着几乎要滚下泪来,又要去捉林瑾的手,被林瑾剜了一眼,讷讷收回手,嘴里却不见闲:“前几日我找了大夫给你开了几副方,一并塞在那包袱里,你多少收下些罢。”

    “我自然要收,”林瑾没给他半点面子,“这是你该还的,难不成还要我谢你?”

    “至于你,”他面无表情道,“可以滚了。”

    许存絮一时语塞,一双柳叶眼带着受伤看他良久,像是在确认他的心意。

    可惜,林瑾面色霜寒,心如铁石。

    他只好无奈地走了,一步三回头,像只被打出了门的落汤犬。

    可只有林瑾知道。

    那只是条没吃上rou的白眼狼。

    “云锦!你给我滚下来!”

    老鸨在下面喝他,他也不怵,理直气壮下了楼,把许存絮送来的补品翻翻捡捡,跳了支人参往老鸨怀里一塞。

    “mama大可放心,这狗皮膏药甩不掉呢,您那银子跑不了。得了,这人参就孝敬mama了,您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老鸨又扫了一眼林瑾怀里的包袱,哼了一声,一扭身往楼上去了。

    林瑾抱着那堆东西,往里翻了翻,阿胶人参红花金银花,一应俱全,再扒拉扒拉,里头还藏了支簪子,通体莹润的雪白,水头足,细腻如脂膏。簪子的末端雕了一朵半开的栀子,脉络分明,栩栩如生。

    许大官人这些年倒是出乎意料地发达,送的东西竟这样阔气。

    再一翻,还翻出封信来。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呵……

    林瑾将它揉作一团,仍塞回去,决定回房烧了。

    “云哥哥?”

    猫叫一样细声细气的一声轻唤从背后传来,林瑾转头一看,却是鹂儿。

    是个其貌不扬却精悍健壮的男人将她送回来的,她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惶恐,眼睛肿地桃一样,见了他就像是雏鸟见了母鸟,眼巴巴地依过来。

    他不动声色将这姑娘挡在背后,又挂上笑,冲那男人行礼道:“见过官人。”

    那男人没有与他多言,点点头,转身走了。

    林瑾沉沉看着他宽阔的背影,缓缓直起身来,又把鹂儿细细打量了一遍。

    小姑娘没有上妆,只是脖子上还留着些没洗干净的残粉,看着像是三月里被雨打风淋的一朵单薄的茉莉。

    幸亏衣裙完整,也没哪里伤着,只是罗裙被露水打湿了一半。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手指甲缝里留了些红泥。

    “怎么哭成这样?”林瑾拿帕子给她擦了脸,柔声问。

    鹂儿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摇头。

    林瑾叹了口气,把包袱里的药材挑了几样给她,又将那簪子抽出来,替她挽起个发髻。

    “莫哭了,有客人送了个不值钱的小东西给我,我瞧着还是戴在你头上好看,就送给鹂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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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儿一边抽噎,一遍结结巴巴同林瑾道谢,林瑾好劝歹劝,才给人哄回了房里。

    他脚腕肿地厉害,索性就不走了,一个人寻了把椅子坐下,也不管穿堂而过的风,就任自己的脸色被越吹越白。

    “云锦!你作死呢!”

    银绣焦急的声音从楼梯上传过来,他都不消去转头看,就有毯子往他肩上一落,手里随即被塞了个汤婆子。

    “银绣姐,你不睡么?”

    “睡什么睡,我再睡下去,你怕是要把自己冻死在这里,”银绣叱他,“你腿上的伤呢?”

    “鹂儿去找你来的。”林瑾答非所问。

    “是,她说你不睡觉在着儿吹冷风,两条腿还伤着。小妮子还是有良心,哭成这样还知道她云哥哥不要命——别动!我给你瞧瞧。”

    银绣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把他的腿拉起来,熟门熟路开始往他膝盖和脚腕上抹药膏。

    林瑾把毯子裹了裹,支着下巴,也不知在想什么。银绣把他数落了一通,也不再说话,俩人便一齐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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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上完了药,云锦又把那包袱里的补药挑出来八成,叫银绣拿去用。

    “他来找你了?”银绣没提名字,两人心照不宣。

    “你怎么知道?”这便是承认了。

    “鹂儿来找我的时候,头上的簪子雕的是栀子花,”银绣的直觉一向敏锐,“她说是客人送你的,我便猜,是那人来了。”

    “阿瑾……”

    银绣平常从不这样叫他,阿瑾和阿锦,听起来一模一样,却又截然不同。

    可今日不平常,明明只是来了个许存絮而已,她却要用这熟悉而久远的称呼,去试图给他以安抚。

    “再不要为了那个薄情寡义的东西伤心了,好么?”

    “是他不配。”

    真是好笑,林瑾想,都是陈年老黄历了,哪里就用得着这样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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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晦气了点儿,哪里就犯得上为他伤心了。”

    他这样安慰着。

    事实证明,那话还是说早了。

    何止是晦气了一点儿。

    简直是把晦气它一家老小全招了过来。

    入夜时,倪铄来了。

    他照旧把人往自己房里带,这次倪铄却连茶都没坐下喝一口,匆匆交代完就走了。

    只留林瑾一个人呆坐在烛火下面。

    暖黄的光也没法给他苍白的脸上添半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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