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失声日，让手说话 (第5/5页)

宿舍公告栏上排好了——一条贴满圆点的时间线，每个点都是「说话前先问」。

    挂线後，杏和去窗边画一个没有字的「在」：她用指腹把玻璃上的露气往里g，g出一个不完整的圆再补上小尾巴。

    她拿手机录下指腹在玻璃上移动的细细摩擦，存名：「声音瓶：在玻璃上写在?21:37」。

    这是今天最像「说话」的一支音档，却没有任何音节。

    她回到桌边，把灰外套nV士的回信与新来的三张纸条一起贴进手帐，页脚写：

    话不是唯一的道路。

    我们把语言拆解成光、手势、笔划、杯沿的碰撞、椅脚的挪动。

    每一样都可以把「在」送到对岸。

    夜深一些，东京又落了几滴短雨。日和躺下前，把今天的手势卡拍成照片，发给杏和：「收藏版。」

    杏和回：「收好。明天把失声日规则写入三人条约附录。」

    椿补上一句：「还有明天的汤、声音与光要加一个分场，叫**不用说话的说法。」

    关灯前，日和用手指在空气里b了一次：在。

    杏和在枕边做了同一个手势，指尖轻碰到耳边的小云，金属亮得不张扬。她把备用云也从手帐暗扣处解下来，b在两朵云之间——像让两个沉默的标点相互看了一眼。

    她把今天最後一句写进第十二章的底部：

    当声带休兵，就让手带上阵；

    当语言退後，就让光和动作走前面。

    重要的不是谁开口，

    是我们一直在同一种「在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