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的杀手殿殿主和他的义子们(主攻,1vn)_2-2 往事(2):被光烫伤的少年,又朝光飞回来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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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往事(2):被光烫伤的少年,又朝光飞回来了 (第2/3页)

,没说什么,他知道男人说的不错。

    刚补充了食物,身体感到很熨帖,他确实是感到了倦意。

    于是他躺了下来,对男人道:“你不用看着我。我身上没内力,不会跑的。我等你明天放我走。”

    男人颇为温柔地笑了笑:“好。”

    说完便推门离开了,走之前关好了门。

    男人的反应让少年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没有一丝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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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不应该怀疑地看着自己吗?

    为什么像是知道他心底最隐秘的想法?

    如果男人猜到了的话,那就太糟糕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因为想到男人可能整夜未睡好,而多说刚才那句话了。

    男人看起来心思深沉,一定被他发现了端倪。

    自己为什么要心软?

    果然,他就不应该有这种东西。

    男人一定在嘲笑他太稚嫩、不像个杀手吧?

    真是太失败了……

    男人如果信了,干脆借着这句话逃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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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据点,找人解开自己被封住的内力。

    等他跑了,最好带走一件值钱的东西,让男人知道他轻信敌人是多么的愚蠢。

    就这么办。

    少年纷乱地想着,很快打定了主意。

    他决定等一会儿,趁男人戒备心降低的时候逃走。

    现在干脆先养精蓄锐。

    少年如是想着,借着倦意闭上了眼睛。

    他没想到,自己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只有一缕缕青烟从香炉中散出,袅袅在房中飘着。

    等他昏昏沉沉醒来时,外面天已经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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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扭头去看飘在青烟的香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香有问题!

    亏他之前还在嘲讽男人轻信敌人,没想到轻信敌人的竟是他自己。

    在男人身边,他不知不觉就降低了警惕心和戒备心。

    如果是别人点燃香炉,自己一定会注意的。

    为什么男人点燃香炉的时候,自己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

    甚至觉得男人的动作十分地娴熟,具有一种充满仪式感的美感。

    那时,男人一定在心里笑话他吧?

    要是让义父知道了,义父一定会生气的!

    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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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蠢了!

    少年将头埋在被子里,整个人都陷入了懊恼之中。

    床边放着一套黑衣,明显男人就不怕他悄悄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咬牙起身,决定出去看看。

    他轻轻地拉开门,顿住了。

    院子里一株海棠花树下,男人坐在石桌旁,一手撑着头,正闭目休息。

    粉色的花瓣从空中飘飘落下,落在男人手边的石桌上,落在男人的白衣上。

    忽然,有些难以迈开步子。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休息呢?

    他的武功那么高,一点点动静就会将他吵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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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少年犹豫时,男人睁开了眼睛,少年心中划过一丝“果然如此”的懊恼。

    “睡得还好吗?”男人站起身来,花瓣从他身上滑落。

    他踏着碎花,朝少年走来。

    “你点的熏香你不知道吗?”少年冷冷道,话一说出口心里又有些后悔。

    “生气了?”男人抬手,似乎是想摸少年的头,却被少年条件反射躲过去了。

    男人自然地放下手,没有丝毫不虞,语气平静道:“多睡一会儿,身体恢复得更快。”

    “说得真是好听,不就是怕我逃走吗?”少年嘲讽道。

    “嗯。你说得对。”男人承认得太过干脆,少年心里却有一个一闪而逝的声音。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少年转身回房,背影看起来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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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之前气恼于自己与男人对话总是落于下风,可当男人心甘情愿地受自己的讥讽时,他又气恼于男人的不辩解。

    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咳嗽,少年回过头看,就见男人背对着自己,用宽大的衣袖捂着唇咳嗽。“你怎么了?”少年皱眉问道。

    “无事。”男人放下手,往外走去,“我给你带饭来,你不要乱跑。”

    少年总觉得男人有些异样,又说不上具体哪里奇怪。

    他心想,既然男人这么敢放任他一个人,那么就别怪他离开了。

    终究是没动男人的东西,他出门去,穿过庭院,打开了大门。

    附近都安静,男人究竟去哪里拿的饭,他不知道。

    他选择一条僻静的路,试探着走了过去。

    ————

    男人提着食盒回来了,他看着大门的院门,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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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地伫立着,过了一会儿,才走进门去,关上了大门。

    一阵猛烈而压抑的咳嗽从院中传来,持续了一会儿,直到那人呕吐出来才戛然而止。

    庭院中,男人撑着石桌,剧烈地喘息着。

    食盒被他放在桌上,他的一只雪白袖口已经染上一片红色。

    男人站直身体,迈着虚浮的脚步朝屋中走去。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男人没有转身,只是将袖口不着痕迹地藏在了身前。

    “你回来了?饭在桌上,可以吃了。”男人说着,迈步朝房中走去,并准备关门。

    “我看见了。”少年几步追上来,气有些喘,抵住了即将闭合的门。

    “你看到了什么?”男人平静地问道,眼光幽黑而平静。

    “你身上有伤,还是暗疾?”少年语速很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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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几乎昏黑的天色中,他有些看不真切男人的脸,只是觉得有一片白。

    “都没有。”男人用一只手拨开少年的手,雪白的袖口干干净净。

    但少年知道,那不曾露出的另一只袖口,已染上深红的梅花。

    房门在少年面前关上,少年被挡在了门外。

    过了一会儿,男人打开了门,一身洁白如雪。

    “吃饭了。”男人走出门来,走到石桌边,将食盒提进房间,点亮了灯。

    少年紧跟着男人进入房中,一字一句道:“血腥气没有散,我这方面比较敏锐。”

    “是吗?”男人随意地问,他收拾出桌面来,递给少年一副竹筷道,“吃饭吧。”

    “你……”

    少年几乎要被男人无所谓的态度激怒,又想起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说话,便皱着眉头,也不接筷子,也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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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见状,也不坚持,只是将筷子放在桌上,自己拉开座位,坐了下来。

    他看着少年,用略微沙哑的声音道:“坐。”

    男人的脸色在昏黄的烛光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

    少年欲言又止,终究是坐了下来。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好好修养,明晚我就放你走。”

    “我刚才就可以走。”

    “是啊,可是你又回来了。”

    “……”

    少年无话可说,他没办法去解释自己的行为。

    他明明可以走的,却找了一个可以看到小院的高处。

    他看到男人走到门口的沉默伫立,看到男人在院中扶着石桌的剧烈咳嗽,也看到男人放下的袖口有一抹不太清楚的红色。

    心里忽然堵得厉害。

    脚步不受自己控制,他就回来了。

    匆匆忙忙地,鬼使神差的,不知自己想要做什么,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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