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逃亡初雪) (第2/2页)

方。”周北屿解释。

    “是有一点，但没有这么严重。”今昭从包里拿出最后一个保鲜盒，递给他。

    “昨天晚上切的水果，只剩这个了，给你。”

    今昭走之前，和他说，“我已经好很多了。”

    “尤其是和你待在一块。”

    仿佛是无边的黑夜里有了一丝支柱，在漫长的惶惶不安中，找到了那个能够依靠的点。

    陌生人群也没有那么可怕。

    刚迈入十二月，圣诞节还未来临前，商场已经在铺天盖地做广告。

    “听说晚上会有烟花秀。”

    夜幕深深，玻璃落地窗外，城市灯火通明的盛景。

    “那我们一起看过初雪了。”

    那天刚好周五，下了课直接去商场，校服外套上了厚重羽绒服，肩头还有书包，两人走在商场内，学生气十足。

    意识逐渐游离的那一秒，面前扑来一件外套，熟悉的气息涌来。周北屿用自己羽绒服裹住她，与此同时，衣服底下，紧拉住她的手。

    今昭早早地约了周北屿，和他一起过圣诞节。

    今昭克制地、保持着固定的距离，躲在他身后，如同在遍布危险的海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座岛屿。

    她双眼茫然，本能缩起肩膀，努力躲避着冲撞而来的陌生人群。

    今昭掩不住惊喜，开心把钥匙扣合在手里，“我很喜欢，谢谢你。”

    人流像海浪推来，四面八方的力度挤压，拥堵不堪，场面陷入不知名的惊慌，失去秩序，混乱得一团糟。

    “要去看烟花吗？”

    两人往外走，一起去结账，今昭最后还是给他挑了一个卡通杯，只是是小黄人的。

    同个系列，并排摆放，一眼看去很像是情侣杯。

    “你也是。”周北屿接过袋子，像是随手在衣服口袋一掏，手里拿出了个包装好的小礼品盒，递给她。

    “圣诞快乐。”

    人群沸腾欢呼，气氛达到顶点，空前热烈。

    有人在尖叫着，“别踩我——”

    天气预报说今年可能有降雪。

    男生黑色的羽绒服时不时蹭到她的脸颊和鼻子，带着熟悉的洗衣液清香，柔软得仿佛能让她整张脸陷入进去。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叫了一声。

    “圣诞节快乐。”

    “嗯。”他低声道。

    这家店开在人流量最大的商场，这个点却仍然有座位。

    寒冷的冬夜，温暖而热烈。

    “好吧。”周北屿无奈说。

    两人点了烤rou、海鲜、红菜汤，还有俄式饺子。

    “这个就当成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吧。”今昭拿着杯子，郑重其事说。周北屿表情默然，数秒后，他不得不发表意见。

    饭后甜点是布拉格蛋糕。

    “我买给自己，当做礼物。”

    今昭顺着他动作望过去，那是个小兔子可爱瓷杯，厚实漂亮，脸蛋涂着薄薄腮红。

    “听说一起看过初雪的人，就会永远不分开。”今昭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周北屿明知如此，还是认真看着她。

    “下次我们提前做好攻略，去吃好吃的餐厅。”他轻咳一声，自然地定下了约定。

    烟花在一瞬间迸放，火花绽放在他们身边，点亮黑夜，四周灯光亮如繁星，火树银花不夜天的盛景。

    今昭仰起脸，伸出的掌心中，掉落了一片微凉的雪花，很快融化。

    今昭脑中像有小鼓在击，咚、咚、咚，一下两下...震得她整个人开始心慌发颤，掌心冒汗，熟悉的恐慌袭击而来，仿佛回到了前一次在泳池的情景。

    今昭在逛精品店，同周北屿说着话。

    在全场最热闹这一刻，不知是哪里突然传来的sao动，由一个点如病毒般朝四周扩散。

    从商场出去一路，人流都在往外涌，冬日衣服厚重，就算有磨蹭，也是隔着厚厚棉服。

    外面随处可见挂着的白胡子老人、铃铛、圣诞树...

    整体食物的味道中规中矩，分量却过于大，今昭走出来，忍不住揉了揉自己撑住的胃。

    男生高而挺拔，无声中给她带来被包裹的安全感。

    “真的下雪了。”她望向周北屿，眼睛亮亮的，如同映称着晶莹的雪。

    “下雪了！”

    夜晚的灯光烟火秀即将开始，各大商户在抓紧机会搞活动，随处可见戴着卡通发卡、穿玩偶服的工作人员，在路上发放传单，邀请体验。

    商场前的空地，聚满了人，喷泉在远处随着音乐喷发出五颜六色的水花，巨大LED屏滚动播放着广告，数米高的圣诞树立在一旁，底下堆满礼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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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北屿忍不住偏过脸笑，眼睫垂下，望着她挨在身旁毛茸茸的头顶，心底像是深陷一团草莓味冰淇淋。

    “难怪这时候店里还有座位...”她抬头看向周北屿，幽幽说。两人视线相交的那刻，不约而同笑出来。

    “会不会太可爱了一点？”

    大约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周北屿细微地挡在她身前，替她隔开那些拥挤来的人流。

    “要晚上八点。”今昭看了眼手表，看向商场楼上，“我们先去吃饭吧。”

    她一喜，从周北屿手上接过去，“这个好看呀。”

    节日当天，各家餐厅都预约爆满，两人找了一圈，终于在角落看到了一家俄罗斯餐厅。

    店里有礼品包装服务，今昭让店员给两个杯子都包了起来，走出去后，把其中一个袋子递给了周北屿。

    “走——”

    “小周，你对我越来越好啦。”她黏在周北屿身旁，脸在他肩膀前隔着一定距离，假装蹭了蹭，感动依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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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今昭还是本能往周北屿那边靠，她身高不低，站在他身旁，也只是勉强够到他肩膀。

    冬天吃饺子，似乎还蛮应景。

    “你想看吗？”他站在她旁边，随手拿起了一个陶瓷杯看。

    今昭捧着杯子大笑，眸中狡黠，“骗你的啦。”

    她从他手心接过盒子，按捺着心情打开，里面是个很好看钥匙扣，挂着月亮少女和星星，上面镶着水钻，闪闪发光。

    “咦。”今昭惊异，她买这个杯子完全是临时起意，根本没想到他会特意给自己买了礼物。

    “买？”他试探问。

    两人像是孤注一掷的逃亡，准备要冲破阻碍，朝黑夜天际逐渐绽放的那缕光芒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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