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刀帐》—第一部:亡命再起_第七章:踏雪而来.圣火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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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踏雪而来.圣火令 (第2/2页)

以前他们讲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江湖传说。」

    少年笑了笑:「是啊,可我爹说,那东西要是真的交到你手上,就不再只是传说了。」

    他顿了顿,又说:

    「这里头,是他们最後的命,也是他们押下去的一局。」

    那天晚上,赌九万再度梦见自己走在风里,

    可这回,手里握着的,不只是九万牌,还有一块令,一道火,一声未竟的承诺。

    一个月後的夜晚。

    帐中炭火微熄,张无忌与赵敏分坐主位。

    月sE进帐,风声止了,像是在等什麽人开口。

    赌九万已经确认了——男子正是明教传奇教主张无忌,是他出手救了自己。

    而在他弥留之际,把他从风沙与狼群里捡回来的,是那一身银狐裘的nV子——旧朝绍敏郡主,赵敏。

    他阐述了朱元璋的大明建立後,明教是如何被打压、自己的父辈是怎麽惨Si的。张无忌虽已不问江湖之事,听闻却还是难掩悲痛。

    长案之上,圣火令静静横陈,火纹在铜面里游走,像还活着。

    赌九万踏入时,先是看了那块令——

    白金玄铁铸成,透火非火,正是他父亲与李群霸醉酒时口中那十二道传说令牌——圣火令。

    他走近桌案,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九万牌,与圣火令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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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他这一生的押注习惯,不问结果,只看入局那一刻的感觉。

    声音不大,却像是将整场局唤醒:

    「我来,是要赌这一局。」

    赵敏挑眉,手中铜钱轻转,眼神饶有兴味:

    「你想赌什麽?」

    他淡淡道:

    「我赌上我自己——要换这块令。」

    张无忌目光沉静,不露情绪:

    「为什麽想要这东西?」

    赌九万看着火纹闪烁,声音轻得像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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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呢……」

    「但我总觉得,这东西——好像能让他的信念,有一点可能被完成。」

    赵敏敲了敲铜钱:

    「开牌。」

    他拿出两枚铜钱,放在掌中,语调缓慢:

    「双铜问命,两问一掷。」

    「你们各问一题,我答。最後掷一次,若问对、面对,这块令,我拿走;若有一错,我这命你们拿去。」

    张无忌颔首,语气不重:

    「我先来。」

    他目光望着赌九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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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明教中人,却走到这一步,来求这块令。」

    「这条路,从来没人能替你选。」

    「我想问的是——你,为什麽愿意走到这里?」

    帐中沉静。

    赌九万低下头,似乎在选字,却最终只说了三个字:

    「因为贪。」

    他语气不急,却刀刀落心:

    「我贪着……我能替他,走完他撑不完的那条路。」

    「我贪着……我能用这个,证明我爹的选择不是错的。」

    「我贪这个——可以让我,和这个世界,对赌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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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无忌听完,不语,唯眉心微敛。

    赵敏笑得更明显了,语气却b先前冷:

    「你口口声声说是替义叔、替父亲来赌。」

    「可你有没有想过——」

    「他们把希望押在你身上,只是因为他们Si了。」

    「你这个人,若他们还活着,他们真会押你吗?」

    「若要押,那块圣火令,为什麽不给他们,给你?」

    赌九万看她,忽而g唇,语气轻飘飘的,却压人:

    「凭我是你口中的好货。」

    「虽然我那时的确快Si了……但我还是隐约听到你在雪地上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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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是个好货。」

    「你有兴趣。」

    「所以我上桌。」

    他点了一下桌面:

    「这一局,不是你们给我机会,是我自己坐上来的。」

    「我不靠他们的Si,我靠我自己。」

    「我要是输,我Si;我要是赢——这块令,没人说得出我不配。」

    他摊开掌心,那两枚铜钱一转一停,光影冷落如刀:

    「——开牌吧。」

    他把两枚铜钱握紧,闭眼x1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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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掷,不是天意,是我自己的手。」

    叮——叮——

    双铜落案。

    一正,一反。

    赵敏轻笑,语气如雪中刀:

    「一Y一yAn,天未决,人自定。」

    张无忌不语,手掌一伸,将圣火令推向他。

    「从今起,此令属你。」

    他顿了顿,目光沉如江水:

    「小兄弟——这是赌你对被托付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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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赢的不是铜面,是你没让那份托付白落。」

    赌九万收起九万牌,手指搭上圣火令。

    他没说话,只轻轻握紧。

    这一局,他没输。

    这一场,他自己押自己——

    也终於,有了一块能压住世界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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