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武皇第一女官_兄弟间(晋王的赶场表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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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间(晋王的赶场表演...) (第2/3页)

桃酪为荣。

    以往李治也很喜欢这道点心,但这会子吃着就有点食不下咽。

    因李泰已经开始开心说起了太子近来的倒霉事。李泰与李治不是对面而坐,而是李泰上首主桌,李治坐下左下首听着——

    李泰从上而下俯视弟弟,心里很是舒坦,兼之谈说的内容也让他高兴,于是眉飞色舞道:“咱们太子哥哥,近来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啊!”

    “这又能怪谁呢?”

    李泰脸上是货真价实的幸灾乐祸,也有几分迷惑:“不过是死了那么个鄙贱的男宠啊,他还真较上劲了?不光在宫里哭丧,到了这九成宫还哭的更厉害了,居然还给那男宠竖碑立衣冠冢,又命令东宫一众宫人都跟着一并哭丧,以尽哀思。”李泰连连摇头:“他可是太子啊!什么人才值得他树碑祭奠,他心里没数吗!”

    要知道,上一个李承乾亲自立碑的人,还是其启蒙老师李纲,天地君亲师,除了这些人,还有什么人能值得太子立碑?

    某种程度上,李泰觉得太子也算个好人,这是送分局啊。

    李治将一枚樱桃抿化在口中,只觉得涩然,太子哥哥……

    他也不明白,只一个男宠尔,为什么太子哥哥在这件事上这样执拗,无限度的顶撞父皇,以至于外臣私下传着,那佞宠必有妖邪,太子或许是被邪祟入体了,才如此神智昏聩。

    不然再得心意的男宠,难道抵得过太子之位?

    哪怕真舍不得,只管私下哭就是了,在东宫里就挖个衣冠冢,祭拜哭坟也不嫌晦气啊!

    太子哥哥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父皇再次大怒,连几个meimei去劝都没有令父皇开颜。最糟糕的是,以往父皇会直接训斥太子,这一回却没有。

    父皇并没有叫来太子训斥,而是下明旨,指了好几位老师给太子,比如于志宁,孔颖达,张玄素等名臣,都一股脑指给太子,说是‘以教东宫,正礼明义’。

    这实在是……

    难堪。

    “咱们那位太子殿下啊,都是当了爹的人了,儿子都快懂事念书了,他倒是还得了新师傅。”李泰哈哈两声,以表‘同情’。

    这哪里是安排老师啊,这是父皇在直接扒太子的脸皮啊。

    一个都监国过的太子,却忽然被父亲又指了数名老师教导礼义廉耻,这颜面丢的!

    李泰两道眉毛真是开心的起飞。

    “于志宁,张玄素这些可都是不怕事的杠头,哪怕是对着父皇,也是不肯退让的,先头两年就上书谏过太子奢靡、亲佞、不勤。如今有了太子师傅的名头,上谏更是一句比一句狠,听说太子都装病躲他们。”

    “张玄素还带着东宫属臣一起长跪不起,直到太子点头同意把竖在东宫的衣冠冢给推了。”

    “哈哈,太子原来也不是没有鞭笞过东宫属臣,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他敢不敢动手啊。”

    直到午膳后,李泰才意犹未尽分享完太子最近的窘境,李治终于被放出了泰宁殿。

    他已然心神俱疲:又要做认真状听李泰讲话,又要斟字酌句回应李泰,还不能落下一点对太子不敬的话柄,免得李泰转身就出去说:“唉,不只我说太子哦,连晋王这个小的,都说太子如何如何。”

    以至于李治说出口的每个词都特别小心,甚至做出的每个表情都是琢磨过的。

    应酬完这一场,李治累的很想回去蒙头大睡一觉。

    然而他知道,这一天还没有完。

    果然,在李泰处呆了快两个时辰的李治,不等夜里,又被请到了九成宫东宫。

    晨起还称病不见他的太子,下午主动召见他了。

    九成宫的东宫,住过隋炀帝,曾是颇为奢丽壮阔的。

    可惜隋朝灭亡的过程中,九成宫这个行宫不可避免也受到了一些损伤。这东宫的精美建筑也毁了一半。

    后来二凤皇帝接手九成宫,在命人修整的时候,却不肯按照原奢靡风修缮,而是走了节俭风。

    修复的墙体不许再涂金粉等贵重颜料,许多只是夯土墙,灰扑扑的。

    于是这东宫,从外观看有点奇怪,像是被强行拼接起来的一座宫殿,看着分裂感十足。

    李治穿过明堂,往后头的正殿走去时,还看到了院中一个大坑——想来这就是太子哥哥被父皇和师父们勒令着,让他推平挖走的男宠称心衣冠冢。

    哪怕抱着一个重量颇可观的五岁孩童,太子哥哥也走的很稳,背挺得很直,如同最秀挺的一株水杉。

    与李泰相反,李承乾是个颀长清瘦的青年。

    李治不再去看院中黑漆漆的大坑,往里走去。

    李治觉得腿都麻了,于是小心翼翼起身到太子前道别:在别处腿麻了走的不稳,甚至一瘸一拐都没关系,太子跟前可绝不能这样,否则太子必要大怒。

    这一瞬间,他的眼神还是关切如昔,与昔年兄弟们同在父母膝下承欢时无甚分别。李承乾是嫡长子,打小习惯了照应一众弟弟meimei。李治是一母同胞的幼弟,跟旁人又不同了。

    唐宫中很敬重乳娘,尤其是这种陪到大的,都会封以官职荣养终老,比如二凤皇帝的乳母便封了彭城国夫人,在京中也赐了大宅,风光做老封君。

    问的又是星象是否有异,这次更直白,皇帝直接问起,代表东宫的星象是否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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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闻言止步,脸上忧郁之气还未散尽,已然露出笑来:“上了年纪,眼神不好,竟没瞧见太史丞。”拉着姜沃的手细打量了些,温和道:“好孩子,真不愧是袁仙师的弟子。”

    李治记得五岁时,父皇离开长安,巡幸歧州,命太子监国。

    那时候太子哥哥正与现在的自己一般大,也就是十四岁,但比自己现在还要高,在那时的李治眼里,要想看清哥哥的脸,不免仰望的脖子酸楚——太子哥哥好生高大英武。

    “若是皇后娘娘还在,圣人与太子殿下父子间何至于此?”陶姑姑想起遂安夫人提起太子的境况就要落泪。

    这个旁人,就是太子的亲舅舅长孙无忌。

    大朝会上数百人嘁嘁喳喳讨论的再激烈,也是决定不了大事的,只能宣布大事。

    但李治私下想着,或许他们不是不够恭敬,只是不够伏地,看到了,或者被太子认为在看着他跛足经行的样子。

    袁天罡李淳风想了想,觉得有些意思。

    圣驾启程到九成宫,李淳风是晚几天才到的,正是奉命在空荡荡的东宫日算夜观,看有无邪祟妨碍太子。

    唐时大臣,只要不是大典礼仪,见了皇帝也不需要跪来跪去。李治作为亲王,对太子也就行个空首礼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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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人人都夸太子“性聪敏贤明”,“敏惠过人”。

    那时候可是一派纯孝,怎么会今日反而对君父如此违拗,简直称得上忤逆,还荒唐的去为一个男宠哭坟。

    作为太子的亲舅,长孙无忌看着太子殿下这几年来的大变,真是冒火,有时候还想晕过去算了。

    师徒三人正在开小会,说的却是事关储位的大事。毕竟有句俗话说得好:向来是开大会说小事,开小会说大事。

    你死我活。

    袁天罡和李淳风都笑道:“这个说法倒是新鲜。”然后一齐望着小徒弟:“你细说来听听。”

    遂安夫人既是长孙皇后选给嫡长子的乳母,跟陶枳与姜沃故去的母亲等人就都是旧相识。姜沃当年被接进宫来,她也常来探望。

    正与一个绸衣妇人走了个对面。

    于是,不只为了生存,便是为了追求安全感,人本身就会做很多疯狂的事情。

    这位遂安夫人是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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