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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合查案  (第2/2页)
脸愁容。    “我们派人去粮仓那边查过,没有太多余粮,粮仓破损的地方修补得非常潦草,和这些人说的大差不差。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们将贪来的粮食和钱全都运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那么即便我们掘地三尺,也找不到这县里的赃款。”白景补充道,“我们也排除了钱粮埋在地下的可能,县衙里的武侯寥寥无几,没有帮忙藏匿赃款的可能。”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在金水县丞和主簿的嘴里,那么粮仓……周涟觉得有什么被自己遗漏了。    “白大人,你说粮仓内的粮食不多……可有在粮仓内发现老鼠什么的?”    “没有,即便有,老鼠也应当在绿洲附近活动,金水县附近并无绿洲水库,不会有老鼠。”    ……真奇怪。    就在今日上午那县丞和主簿还口口声声说是镇里的粮仓失修,让粮仓进了老鼠,所以粮食可能染了疫病,存坏了。    那所谓被存坏了的粮食总不能凭空消失。再是坏粮,也总该找个什么地方占位置。    更何况前些日子周涟在司农寺查赈灾粮册时看了,前几个月刚往这边运了千石粮,那粮仓不可能只有那么点东西。    “我亲自去审他们。”    不到一刻钟前后发现两具尸体,周涟有种预感,若是晚去地牢一步,指不定就要错过什么。    他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丢下这么一句话就飞身离开偏堂,往地牢的方向走。    包括王六和白景在内,都有些出神。白景白录事和周涟是共事了挺长时间的同僚,知道那人一旦置身于案内便雷打不动,况且周涟不喜人家干涉他审人。    随即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温止尘。    依他看来这姓温的杵作,与其说是杵作,不如说是郎中。    看他面净无须,温文尔雅的模样,地位更是不低贱,也不像是本地郎中。    “刚才事务繁多,白某这厢有礼,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是周司直周大人招来的郎中,敝姓温,名止尘。”    虽说周涟不算无礼之人,可并无文人气质,和王六这般粗人相似,只是不至于咋咋唬唬。被白景这样一招呼,温止尘才抬手作揖,有些急忙的意思。    要是对面直接问:你是干嘛来的?    他或许就直说:我是你们周大人聘来的临时工。    “不对,刚刚周涟说你是杵作?”    王六在一旁干瞪眼,显然不习惯这样文邹邹的自我介绍。    “不,周大人一时口快,在下就是郎中,对于验尸一事总会有些力不从心。温某还有一问。”    “您说。”白景回答道。    “周大人去审讯犯人,各位不需要去配合他吗?”    “……”    “温大夫明理之人,审讯这肮脏血腥之事,还是莫要多问为好。”    这白姓录事官阴嗖嗖地蹦出这么一句,多少让温止尘有些心惊胆战。    若只看相貌那周涟并不像是个会严刑拷打,以威胁出证词的人。    周涟虽说高大,肩宽而显勇猛,但眉间不皱,唇角上扬而不显强硬,鼻高挺而眼尾下垂,他并不是凶相之人,相反,他若和气以待人,则毫无威慑可言。    也可以解释,为何先前周涟威胁温止尘的时候,这温大夫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现在想来其实是他根本就不相信这大理寺的官会对他动粗。    “我知道温大夫在想什么,只是您是大夫,也是周司直请来协助大理寺办案的贵人。我等在这沙漠烈日下连着工作了好些时辰了,也有一二中暑倒地者,想请您去看看。”    白景伸着手,想把温止尘引出偏堂。    他一早认出这大夫是上午来衙门接水闹事的那个,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更是先入为主地觉得这外地人干扰大理寺办案,多多少少有些可疑。    “温大夫,您是哪里人呐?”    白景冷不丁问了这样一句。仿佛下一句,就是要查温止尘的户籍了。    “巴蜀。”    “巴蜀人士……怎么来到漠北的?”    “白大人这是在审我吗?”温止尘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我想,在驿站做错了车,在大梁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    他并不介意白景办案问话,各司其职这很正常。    但至于他温止尘怎么来的漠北这件事,他是想绝口不提的,而这录事官偏偏就问了这个。    “……呵。”    白景笑得很大声,他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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