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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雨 (第1/2页)
现在萧惜韵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那时後她一急,竟然把韩余繁家的备用钥匙落在教室里了,打了好几通电话根本没人接、讯息一样不读不回,其他邻居也都说没看见韩余繁出门过。 她几乎都忘了那时候究竟做了什麽事,只记得敲门敲不开、大喊也没人回,一片混乱中她又打了电话,接起来的人是许冥悠。 许冥悠是大她好几届的学长,不过其实两人差了十几岁,後来他读心理学博士毕业,自己开了谘询诊所。 学生面临大考时压力总特别大,为了防止出什麽意外,学校特别请了心理医生当顾问,就是许冥悠。萧惜韵是没什麽这方面的困扰,但常常跑去找他聊天。 所以许冥悠接到电话後,立刻就把钥匙带来了。 他帮忙把几乎昏厥的韩余繁送到医院,又陪萧惜韵在那里等了一整个下午和晚上。 韩余繁的身T底子本来就差,发烧又吹空调、低血糖等等各种debuff叠满叠好,雨季Sh气重,又是气喘易发的时候,再算上当事人的作Si程度…… 萧惜韵有时候很怀疑,天公作美可能都美在让他能活到十几岁了。 第二天等到韩余繁清醒了些,许冥悠就去找他聊了一下。 韩余繁那阵子特别闷,对什麽事情都漠不关心,只把自己封闭在一道无形的墙里,还b平常嗜睡很多,整天除了发呆就是昏睡状态,连许冥悠要让他开口都费尽了心思。 但某天早上萧惜韵下课去找他,才发现那苍白纤瘦的手腕上裹着绷带,还在渗血。 她吓坏了,许冥悠不敢离开韩余繁太远太久,怕他真有个万一。 但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不知为何那天之後,韩余繁又稍微愿意开口有点,抑郁的情形也好了很多,所以病情好转就出院了,日子仍过得和以往差不多。 萧惜韵曾问他要不要用个护腕什麽的,把那条疤痕遮一下,毕竟在他白皙的手上实在太怵目惊心了。但韩余繁却想也不想地推辞掉,理由是护腕的布料太粗糙,戴起来不舒服,他最多就只能接受到缠几圈绷带的地步。 就这麽见鬼的理由,萧惜韵服了。 直到前几天与纪雁见面,那几圈一直被他勉勉强强缠绕着的绷带,似乎就忽然显得格外突兀碍眼。 所以萧惜韵在绷带上加了护腕,他还是接受了。 b起他自己难受,他更不想看到纪雁为了这件事露出任何一点异於平常的表情。 毕竟如果是韩漠凡……如果是哥哥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不够理X。 不够成熟。 过於冲动。 一厢情愿,幼稚又愚笨。 当然,萧惜韵并不知道他究竟怎麽想的就是了。毕竟九年来,从来没人能够踏过韩余繁设立的防线。 纪雁不行,她也不行…… 萧惜韵好像突然理解韶末温刚才说的意思了。 正是因为那条防线太明显了,所以一旦有人稍微靠近一点,韩余繁就会马上竖起戒备,这只是一个下意识自我保护的反应。 他不想任何人难过,除了他自己。 所以那道防线里头是坑坑洼洼,破旧、陈腐而黑暗,他待在那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为了不要有人一不小心也踩进那深不见底的泥沼……变得像他一样。 所谓下意识的保护,却是向外的保护。 好像全世界的痛苦,本来就都应该浇灌於墙里那个苍白的少年。 「韶医生……」萧惜韵开口。 但她一时间没组织出语言,於是最後只是笑了下,又摆了摆手,「不了,没什麽。」 反倒是韶末温莞尔一笑,接了话。 「其实论心理谘商这方面,我b许冥悠那家伙要不擅长多了,毕竟我原本修的是临床JiNg神科,是医学院的,不是像谘商这种社会科学系。」 「啊?是吗?」萧惜韵有点意外地眨了眨眼,「那为什麽许医生……」 「不晓得。」韶末温也坦承:「可能是因为以前遇过一个和他太相似的人吧。那时候我没能挽回那个人,看着他抑郁绝望、麻木封闭……而我却什麽都做不了。」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他当成谁的替身。」他又慢条斯理道:「过去的事情就属於过去,虽然我是因为那件事的契机才决定做这些,但韩余繁就是韩余繁。」 「既无法取代、也从来不是其他的某某某。」 萧惜韵听得有些恍惚。 金丝眼镜後方那双浅sE的瞳眸里,承载着无b的冷静、公正与温柔。 她好像忽然就有点明白为什麽许冥悠是让韶末温过来了──他身上总有一种莫名让人放松和信服的特质。 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初夏的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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