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每天醒来都在被巧取豪夺_皇帝BE将军E支线(皇帝篇幅居多不喜勿入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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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BE将军E支线(皇帝篇幅居多不喜勿入哦) (第2/3页)

要去看雪,元七正服侍他穿衣,宗景珩一直在旁看着,渐渐失了耐心,说道:“行了,滚下去。”

    他嫌披风不够厚实,又拿了件鹅毛大氅给鹿闻笙套上,仔细地系好带子,又拿了手炉给他,让元七多带两个路上备用,安排好后才放他出门。

    鹿闻笙的风寒一直不见好,即便宗景珩不说,鹿闻笙却也知道,在自己身体这方面,宗景珩远比他要焦虑得多。日日盯着他喝药,隔三差五就让章详来请脉,能用的法子都用过了,但还是好不了,反而精神越来越差,有时在塌上倚着看梅花时也能睡过去。一次宗景珩回来看见他睡着了,奴才却不知道关窗,气得又要发怒,最后还是被鹿闻笙拦下来,说道:“是我要开的,怪他们做什么。”

    宗景珩抱紧了他,他的呼吸在发抖,像是着急,又像是恐惧。

    “怎么会这样……”他无力地喃喃,“阿笙……”

    于是更频繁的请脉,便是鹿闻笙自己开的药方宗景珩也信不过,召了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传阅,却都说没有问题。

    “没问题?”

    宗景珩站在台阶上,脸色阴鸷地俯视着地上跪着的一个个抖得像小鸡崽子的太医。

    “朕是养了群废物不成?!阿笙的病迟迟好不了,竟无一人诊得出原因?!”

    他怒极,把桌上的东西扫了一地,却并没能发泄什么,只是踉跄后退了几步,跌坐在龙椅上。

    “陛下……”章详额头贴地,颤颤巍巍地说,“陛下明鉴,鹿公子自己便是极好的大夫,臣等实在是……”

    “朕要一个原因,”宗景珩一字一句,“三天,三天后若给不出病因,朕砍了你们的狗头!”

    时候不早,处理完太医后宗景珩又匆匆去往临安殿。今天天气挺好,鹿闻笙坐在窗边看雪,殿里燃了熏香,清新凝神的香味让宗景珩缓下脚步,走到塌边抱住他。

    “阿笙……”

    鹿闻笙温和地应他:“陛下。”

    他像是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他的拥抱,亲吻,zuoai,习惯了日复一日住在皇宫里。他变得沉静,很少主动说话,但若宗景珩开口,他便会回应,可宗景珩却依旧不安,鹿闻笙就像是这漫天的飘雪,落在地上,最终归为沉寂。

    三天后,章详跪在地上,一脸心如死灰地说:“陛下,鹿公子、鹿公子,许是……心结难解,郁结于心……”

    当然,一切诊不出的病症,最终都会被归结于心理问题。

    出乎章详意料的,这次皇帝竟未发怒,他只是掠过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原来下雪也是有声音的,沉闷,遥远,厚重。

    鹿闻笙半睡半醒间醒过来,他被宗景珩抱到床上,正给他盖着被子。

    “陛下,”鹿闻笙挡住他的手,“我不困。”

    不困,可怎么总要睡呢。

    宗景珩没有问,他也不敢问,只是抱紧了他,低头吻了吻他的额角,“饿不饿,先用膳吧?”

    “饿了。”

    他说饿,可晚膳却也进得很少。

    转眼又到了十五朝会,早晨宗景珩起来上朝,孙盛跪在地上给他整理龙袍。宗景珩回头看了一眼,鹿闻笙正侧躺着蜷缩在被窝里,睫毛轻轻颤着。

    安静片刻,宗景珩走到床边蹲下来。

    “阿笙,”他轻声说,“要不要起来上朝?”

    今天是十五,以鹿闻笙的官衔可以上朝,见顾云霄。

    鹿闻笙摇头。

    宗景珩说:“今天天气太冷,不去也好。”

    鹿闻笙嗯了声,没有睁眼。

    宗景珩半跪在床边,鹿闻笙久病不愈,脸色越发苍白。鸦羽似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脆弱得让人心惊。

    “阿笙,”宗景珩说,“若天冷不想动弹,一会儿让顾云霄来殿内觐见,可好?”

    鹿闻笙还是摇头。

    孙盛在后头硬着头皮催促:“陛下……”

    鹿闻笙连顾云霄都不想见了,宗景珩却没有原先预想的那样欣喜,他怔愣良久,半晌,牵起鹿闻笙的手背亲了亲,说道:“我很快回来。”

    皇帝走后,鹿闻笙支起身,叫了声:“元七。”

    元七忙赶进来:“鹿公子,奴才在。”

    “我有些头疼,燃些熏香吧。”

    “是,鹿公子。”

    鹿闻笙越来越不爱说话,宗云奕来了也只是默不作声地陪着他一起看花。只有在说起顾云霄的时候鹿闻笙才话多些,宗云奕问他:“顾将军是不是也喜欢梅花?”

    “嗯。”鹿闻笙笑说,“我们成婚的时候正是冬天,他用梅花枝编了这么大一个花环给我,”他比划了一下,眼里流露出灵动的神采,“非常漂亮。”

    “是吗。”宗云奕也笑,“看不出来,顾将军还会这个。”

    “云霄什么都会。”鹿闻笙说,“他什么都做的好。”

    殿门外,宗景珩静默良久,低声对孙盛说:“去捡些梅花枝来。”

    几天后,鹿闻笙便收到了一个新的花环,宗景珩把被树枝划得乱七八糟的手拢在袖子内,笑着道:“阿笙看看,喜不喜欢?”

    “嗯。”鹿闻笙说,“很漂亮。”

    那花环被搁置在一旁,未被精心照料的花朵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一日宗云奕来了看见,他攥着拳看了半天,对鹿闻笙说:“儿臣也喜欢这花环,父亲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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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宗云奕拿了花环去御书房找宗景珩,一把掼在桌上。

    宗景珩脸色一沉,“宗云奕——”

    “你当他是真喜欢梅花,真喜欢花环?”宗云奕反问,“父亲究竟喜欢什么,你当真不知道么?”

    “够了!”顾忌着鹿闻笙的嘱托,宗景珩强压下怒火,“这不是你该说的事——”

    “宗景珩,”宗云奕拿起花环举到他面前,“你看看这花,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他盯着宗景珩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再困着他,迟早有一天,父亲也会像这梅花一样枯萎凋谢。化作尘土,再不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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