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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后我莫名其妙成了白月光》(下) (第6/6页)
邓朝阑感到无端的危险。 邓朝阑护着赤虞鸢后退两步,惊道:“说什么我是赝品,我看你如今性情大变,才像是赝品!云燕归,当年你叛逃师门,盗走血魔刀,我去追你时被顾清埋伏……这些往事你通通忘了吗?我当年对你只说了一句师弟保重,便是最后一次认你这个师弟。我命也偿了,血魔道也散了,如今你接了顾清的位子、身为剑霄派天渊真君,你我更是桥归桥、路归路,此生恩断义绝!” 云燕归脸上的微笑消失了,越听脸色越差,等邓朝阑话音刚落,竟是身躯晃了一晃,有些承受不住的模样。赤虞鸢接口笑道:“云燕归,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接受大师兄对你这样冷情,肯定还是觉得我在捣鬼对不对?实话告诉你也不妨,当年师兄自刎时我便在台下,偷偷用摄魂铃收敛了师兄逸散的一点元神。这几百年来,我一边找你与血魔刀的下落,一边处心积虑寻来天材地宝,温养大师兄的魂魄,不久前这才补全,唤醒了如假包换的大师兄!” 邓朝阑不知道赤虞鸢与云燕归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只对他道:“你若是还有些愧疚之心,便命他们散开,放我们离去。你们正派人士,原也看不上我们邪魔外道……”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便听云燕归怒声叫喊:“休想!” 邓朝阑愕然。云燕归此刻气到眼眶也发红了,寒声说:“师兄,你三百多年来都住在这里,剑霄派便是你的归宿,你还想往哪儿去?跟着赤虞鸢私奔么?莫说今日只你二人,哪怕有金仙下凡阻止,你也不能离开我!” 他话语中的偏执气得邓朝阑手也抖了,骂道:“混账!莫非你竟然还……还……还想做那大逆不道之事吗?!我就是再死一次,也不会让你继续得逞!” 云燕归脸色一变,他素知大师兄性情刚烈,只怕真能做出这事来。云燕归意识到自己刚刚逼得急了,恐怕又让师兄回想起了当年被顾清逼迫就范的屈辱。他此刻对失而复得的大师兄是心爱至极,不敢承受一点再次失去他的风险;可若是听了师兄的话让路,又怕邓朝阑被赤虞鸢拐跑,从此便再难寻觅了。因此把堂堂一个天渊真君,竟弄得踌躇不定起来。 此时打破僵局的竟是赤虞鸢。只听她叹了口气,幽幽道:“师兄,你如今可不能再去赴死啊。” 邓朝阑听她语气有异,正要转头询问,却只觉丹田内元神突然震荡,锥心疼痛随之袭遍全身!邓朝阑惨叫一声,当下竟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呆了;云燕归一道清光向赤虞鸢打去,疾冲过来!赤虞鸢翩然后退,避其锋芒,只最后低声对邓朝阑留了一句话:“师兄,等我炼化血魔刀、重振山门,师妹修炼有成,必然会杀回剑霄派救你!” 邓朝阑痛得神志不清,理解不了她话中的含义。云燕归飞身而至,将邓朝阑抱在怀里,怒视赤虞鸢,“你对师兄做了什么?!” 赤虞鸢脸上的表情也淡去了;她咬肌紧绷,半晌才说:“没什么,只不过师兄的元神在我的法宝内待了三百多年,魂魄也被其影响,早已受制于摄魂铃,仅此而已。”说着,她从怀中掏出摄魂铃轻轻晃了晃,邓朝阑霎时感觉好受许多,虚脱般瘫软不起。 云燕归眼神闪了闪,冷冷道:“赤虞鸢,你真是好手段。复活师兄来钳制我,目的还是为了血魔刀,对不对?” 赤虞鸢举起手中的魔刀,爱抚般抚摸过刀刃,幽幽道:“不,是为了血魔道。” “你如今是名门正道的天人真君,自然不知道我们落到各种窘境。”赤虞鸢转向邓朝阑,面露悲色,解释道:“师兄,幸存的门人内,千面幽冥、火疆老邪、独目刀鬼都想要继承师父血魔老祖的名号,为此各自集结门人,明争暗斗了上百年。最终三方约定,谁能寻回血魔道镇门之宝血魔刀,便奉谁为主!可血魔刀被云燕归藏进剑霄派珍宝阁,无论谁来,都是有去无回的下场。因此,师妹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此言一出,剑霄派众人无不面面相觑,暗自咋舌。云燕归听了也不由刮目相看,道:“你们竟想重振血魔道,你还要和那三个老魔去争门主之位?就算你炼化了血魔刀,也……” 2 “我的事便不用天渊真君cao心了。”赤虞鸢冷冷打断了云燕归。“摄魂铃此宝与我元神相连,我心念一动便可摧毁它,那师兄就会彻底魂消魄散!……现在立刻送我出去,血魔刀我带走,摄魂铃留给你。走之前我会抹去自己的烙印,你便炼化摄魂铃,这样就不必担心我会动什么手脚。”顿了顿,她又说,“有了它,师兄可就彻底离不开你了。” 云燕归定定看着赤虞鸢,片刻后,忽的仰天大笑! “有趣!哈哈哈,有趣!赤虞鸢,原来我往日竟是小觑了你!” 云燕归抱着邓朝阑站起身来,唇角微勾。 “成交了。” ————————————————— 邓朝阑再醒来时,只觉阳光刺眼,花香扑鼻。 他懵懵懂懂睁开双眼,发觉自己正躺在满地白花当中,正是英招山上独有的玉菖花。 不知为何,这场景叫他好生熟悉,仿佛曾在梦中见过;只是不等他多想,耳旁便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师兄。” 邓朝阑侧脸看去,是自己的小师弟云燕归也躺在身旁,美貌的脸上神情是纯粹的天真乖巧。 2 “师兄,你不是说要采一盆玉菖花来治我的失眠症的么?怎么反倒睡着了?” 听着师弟含笑的声音,邓朝阑恍惚坐起身,看了看脚边的花盆,失神地喃喃:“是啊,我是为了你来采玉菖花……”他本能地四处环望一周,只见地形熟悉,但怎么看都不像印象中的英招山,再低头看看自身的着衣,也不是自己常穿的皮草大氅,而是一身纯白的练剑服。 云燕归笑嘻嘻坐起身来,从背后把邓朝阑抱住,亲密道:“其实哪用花来治什么失眠症呢,只要师兄每晚与我抵足而眠,这病症自然不药而愈了。” 邓朝阑不自在地挣了挣,云燕归双臂一紧,他便不敢再动了。只是实在满心疑问,邓朝阑忍不住说:“师弟,你好像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邓朝阑背后的云燕归目光闪烁,他将脸慢慢贴在师兄背上,问:“师兄这话好生奇怪,我以前是哪样?” 邓朝阑想说云燕归以前待自己并不好,更没有如今这样亲热,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云燕归做过什么对自己不好的事儿。见他闷不吭声,云燕归抬起头来亲了亲邓朝阑的后颈,轻声说:“师兄,不要疑虑,燕归以后会待你更好的。我们……永远都会像此刻一样,彼此心悦,隐居山林,厮守在一起。” 大晴天的,听完这话,邓朝阑却无故打了个寒噤。云燕归察觉到了,只牵起邓朝阑的手,笑道: “我们回洞府去,我准备了师兄爱吃的桃花酥,是凡间经典的老牌子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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