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是攻二(1vn)_第21章:恒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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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恒家 (第1/1页)

    祝铖理直气壮的模样渐渐和面前的恒霖重合。

    “你发什么呆呢?”恒霖按着我的肩,俊秀的五官直直落在我眼里。

    我回神,想起今天是跟着爸妈出来和恒家人聚餐。

    “昨天晚上没睡好。”我随意掐了个幌子,还有模有样地轻轻打了个哈欠。

    他果然没再追着这个话题,刚才的话就像随口一问。

    “哦——我还以为,你是搁我这儿想别人呢。”他和祝铖这样的浪痞子不一样,气质温润,开这样的玩笑只让人觉得亲切。

    这是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我轻叹一声:“我能想谁?又没个相好的。”

    他哼笑,嗓音轻柔沉静:“是,你今年也有24了,严叔和徐姨没和你聊过联姻的事儿?”

    我们这一行人,婚姻的归宿总离不开联姻这个词,相伴的对象要么是家世相当,要么是在社会上享有清誉,总之要为自己的家族带来助力。

    我爸妈确实都没和我提过这事儿,想想,圈子里暂时也没什么很合适的对象。

    “没呢。”

    恒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而又面上浮现笑容:“想象不了你结婚了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我只以为他是说我结婚了这政局形势会发生变化,这种还没影的事儿我懒得去想,况且连联姻对象都还不明确,想在心里勾勒出具体的形势也很难吧。

    “远着呢,有什么好想的。”

    恒霖却否认:“能有多远,顶多三十来岁你不可能还一个人吧。”

    我对打不打光棍儿这事儿并没有很关注。

    家里有需要就结,相敬如宾;没需要就一个人,也挺不错的。

    至于遇到真爱这事儿……

    我的头就像被什么很尖锐的东西狠狠刺了进去,痛楚一下子将我击得站不稳,我下意识抓住了恒霖的手臂,他稳稳地撑住我。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我皱着眉头。

    刚才猛烈的痛感就像一阵来无影去无踪的风,一下子消失不见,我确认我前几天认真看完了我的身体报告,只能将这归结为这是病后的后遗症。

    虽然被这小意外中断了一下话题,但我还记得刚才说到哪儿了。

    “那你觉得是什么样?”我挺好奇他为什么纠结这个话题。

    他没有急着回答,反而先细细观察我的气色。

    我笑:“真没事儿,就是一点儿后遗症。”

    他低低“嗯”了一声,才慢条斯理回答我的问题:“感觉辽安会是很不错的联姻对象吧。”

    我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这么说?”

    “有能力,有地位,性格很好,长相也很出众,以后对自己的妻子也会很好吧。”他面不改色。

    我失笑,顽劣心一时又占了大头,装成一副沉吟不决的模样。

    于是他问:“怎么了?”

    我作深思熟虑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

    其实并不是什么很怪异的表现,至少多数人都不会觉得哪里不对。

    我这人优点不多,可观察力一直都称得上很好。

    因此他在听清我的话的一瞬间瞳孔微缩的模样也被我尽收眼底。

    我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在察觉他的反应不对劲后,玩笑的心思被疑虑代替。

    他确实有事情瞒着我。

    会是什么呢?

    我掩下满腹狐疑,若无所察地看着他。

    恒霖很快冷静下来,他微不可察地离我远了一些,放在往日,我只会觉得他是调整了一下站姿,但现在来看,我知道他是在惊慌。

    妄图以距离来平复心情。

    并不算沉稳的表现——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慌神?

    我倒不是特别担心他倒水,我母亲既然敢应下让他进入上法,还答应多多帮衬,说明我母亲查过他在依丝卡的底细。

    那么究竟是什么呢?我会花点时间去寻找答案。

    恒霖勾唇,声线平淡:“这话怎么说?”

    “拐这么大一个弯儿,就为了可劲儿夸我。是有求于我,还是偷背着我做了什么不仗义的事儿?”我主动拉近了距离,咧嘴笑着勾住他的肩。

    他这倒没躲,我想他现在可能彻底冷静下来了,他的呼吸很均匀,心脏砰砰地跳着,并不算有多快。

    “我发自肺腑地说几句心里话,在你这儿就成了无利不起早来讨你的好了?”他叹气,“好没意思的人。”

    我顺着轻拍拍他的后背,笑嘻嘻地开玩笑:“好好,我恶意揣摩你了,给你道歉。你说的话我听着耳根子舒服得很,你想要什么啊,哥赏你。”

    他刚发出一到微弱的气息声:“我——”

    “打扰了。”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我们循声看去,是元和的侍应生。

    他挂着歉意的笑:“严先生叫两位进去说话。”

    我点头,率先迈开步子走近包厢,里面的四个中年男女都看向走进来的我和恒霖。

    “你们啊,一出去聊就聊这么老半天。”我母亲亲昵道。

    她在人前永远都是温文尔雅却很有主见的模样,说话和和气气的。

    “我们俩这是合得来才有话题,合不来的我还憋不出几句。”我不必做出一副稚童模样迎合谁,但这种长辈都在的场面,我也没必要摆出一副很了不得的姿态,随意一些就行。

    恒霖一直都是笑吟吟的。

    这是个圆桌。两位母亲是挨着坐的,其次是靠伴侣而坐的父亲,再就是我们,因此我们也就是互相挨着的。

    “你们俩自小感情就好,我知道。”我母亲对我们投以慈爱的目光。

    她说话语速不快,听着很有条理:“我原先总说只有辽安这一个孩子,他也没人陪,怪寂寞的,现在看却是我看得窄了,这么好一个伴儿就在眼前呢。”

    我默不作声地小斟一口养生汤,明白我母亲这是在暗示恒霖乃至整个恒家,要忠心于我。

    恒霖的母亲,也就是我以程姨称呼的女人接着她的话道:“就盼着他们俩往后也一直能做个伴儿,这样我们为人父母的也就放心了。”

    她很聪明,这话一是表了自己的态,二是不动声色地暗示恒霖再献一次忠心,是为了叫我妈完全放心。

    总之都是为了恒霖的前景,为了恒家的前景。

    恒霖把我往他那边带了带:“妈,徐姨,辽安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是,以后也是,等老了我们俩还能约着一块儿去踏青。”

    我笑着拍开他:“老了你一个人踏青去,我可要待在家里逗鸟品茶。”

    屋里的人低低笑起来。

    程姨欣慰地点点头。

    我妈则表了态:“行,你们俩就这样一直下去,我也就多了半个儿子。”

    我知道,她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叫恒家三个人都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这才算是正儿八经的谈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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