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吊人 (第5/6页)

的高级r胶床，此时电梯已完成加速开始全速前进，洛里则在床上渐渐陷入沉睡。

    ……纪录遗失，尝试重新存取。存取权限，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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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其实人类老早就发现这件事了。虽然还很久，但那是必定到来的末日，科学家们对它有个简单又幽默的昵称──大冲击。」

    画面中一个眼神炯亮，意气风发的黑发男子点头说道。

    「哈，大爆炸与大冲击吗？那您认为人类能逃离这场末日的关键就是这种新发现的元素吗？炁？」

    「哈哈哈，首先这有一个很大的误解。炁不是元素，而是一种具有物理X质的能量，像某种不断震荡的橡皮筋。」黑发男子解释道：「事实上，炁在古老的传说中被称为太一，是万物的本源。你、我、天地万物都有炁，粒子构成了物质宇宙，炁构成了意识海洋。」

    「您的意思是，炁就是所谓的灵魂罗？」

    「可以这样说，但也不只是这样。」男子自信地笑了，「根据目前的研究显示，量子尺度下的炁在希格斯场的作用下会获得质量，形成最小、最原始也是最根源的一种物理结构。所以不论物质还是JiNg神，其实本质并无二致。」

    「我不敢说我了解，但……这与大冲击有什麽关系呢？」

    「炁具有相互x1引、聚集的反熵特X。在物理层面上的表现就是引力、磁力，而在JiNg神层面上则是x1引力或Ai这类情感。」男子害臊地微笑，「大冲击，也就是银河系和仙nV系的相撞，自然也是炁造成的结果。可以说炁创造了世界，也将毁灭这个世界。」

    男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炁是一切的本质，所有物质、意识都是炁集合的衍生，因此炁不会被消灭，而构成个T的讯息也不会消亡、不会丧失，就如同炁一样，是不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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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意思？」

    「也就是说，为了迎接必然的终结，我们需要在大冲击之前完rEn类的进化。在保有集合意识所有讯息的状态下，已炁做为新的载T，成为永恒不灭的存在。」

    「这……实在是有点难以想像呢。」

    「当然啦！现阶段都还只是理论，甚至只能算一种幻想，届时势必还会牵涉到许多1UN1I和技术上的考验。」男子爽朗地说：「但为了人类的未来，这样的研究总得有人进行。我们目前正在进行的安德洛美达计画正是──」

    空无一人的暗室里，一台古老的显示器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不断循环重复播放着几段充满杂讯又失真的录影。

    全球共有五座运行中的宇宙电梯，从太空看来就像是扎在地球上的五只针灸。洛里不明白自己为什麽总往病痛方面去联想，他晃了晃脑袋，握着导引器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穿越几座环形中继站後，电梯开始减速，乘客也纷纷回到房间等待重力的转换。这四天的旅途中，除了有一晚洛里忍不住在吧台和一名伪装成机组员的特工搭话外﹝那名特工似乎装了品质不怎麽好的循环增压器，在第一个晚上便差点因为植入物解T而Si在交谊厅中。﹞，其余便没有再发生任何特别的接触。

    樱谷太空电梯站由当代享誉盛名的日籍设计师半田直人设计，是一座上下左右完全对称的白sE建筑。洛里下了电梯便跟随队伍走向自动机台办理出境手续，他发现其余的卧底特工自从到站後便失去了踪影，只剩那名因植入物故障而陷入昏迷的假机组员躺在几架不明所以的医疗机器人张开的担架上。

    洛里来到太空电梯站的停泊甲板，一艘赭红sE的旗鱼式小型核融合驱动艇正停泊在甲板後方。

    「……好久不见了，枪鱼。」洛里怀念地拍了拍驱动艇。接着，枪鱼身上的灯号纷纷亮起，舱门旋即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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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好久不见了，夥伴。」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舱内的扬声器响起。

    洛里跳进枪鱼号的驾驶舱。这是一艘搭载镆引擎的双人宇宙飞艇，虽然已经是十年前的款式了，但由於前卫的设计概念加上生产量少，直至现在仍属於绝版的珍稀逸品。

    洛里检查起C控面板，整个驾驶舱内乾净得出奇。

    「你的状态也保持得太好了吧？这几年都在g些什麽啊？」

    「没什麽，忙着照顾好自己，忙着忘记自己已经被遗忘了的事实。」枪鱼的自律式AI以沉稳的声音揶揄。

    「喂喂，你从哪学来这种情绪勒索的说话方式的？」洛里浅浅一笑，随後语调一沉，「抱歉啦，我没有忘记你。」

    「了解。但你一直没有联系也是事实。」

    「是是是，我很抱歉。」洛里像在安抚小动物般拍了拍C控面板，「不过你也保养得真好，一点灰尘都没有哩。」

    「毕竟我收到的最後一个指令是待命，维持良好的整备状态也属於指令范围。事实上，每一年我都会用赚到的钱去做一次全机保养与更新。」

    「等等，赚到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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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一些人员或货物的运送，偶而也会接一些武装护卫的任务。」枪鱼意有所指地顿了顿，「就像牛仔一样。」

    「噗哈哈哈哈，」洛里大笑出来，「真有你的，那你现在很有钱罗？」

    「事实上，我的所有权仍挂在你的名下，因此没有权限申请帐户，所有的金流仍须通过你的帐号进行。」

    「咦？」

    「嗯？」

    「没事……」

    「你从没确认过帐户。」枪鱼敏锐地说：「对吧？」

    「对……」

    「很高兴你没什麽改变，和七海说的一样。」

    「她说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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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你是个长不大的小P孩，渣男。」枪鱼平淡无波的声线反而显得更加嘲讽。

    「哇靠！你才是P孩，渣船！」

    驾驶舱内充满洛里的笑声。同时，弹S轨道前的封闭闸门缓缓开启。

    飞梭後座的虎塾轻轻捏了捏眉心。

    一切都清楚了。他心想。

    从十四年前的安德洛美达行动开始，七海绮菈的除役、隆的流放、CYBERDRAGON和赛姬计画，七海的复制人……这一切都是逻各思的一盘棋，就连自己和西门见方也全都是它的棋子。

    但它真正的目的是什麽？如此大费周章铺排了十几年的计画……不，如果七海的除役是时空锚点，那整个计画早在两人成为执行官前就已经开始了。而後又透过西门见方之手复制了七海绮菈的炁……

    该Si的小偷。虎塾忍不住在心里咒骂。

    CYBERDRAGON是最後一张王牌，也是人类能够掌握命运的最後一次机会。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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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麽回事！

    几百公尺的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