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五） (第11/17页)

愣了一下，还未回答，进藤光已经气愤得脸sE发红。佐为是他的师尊，又是有生以来唯一的恋人，就算美貌是举世公认，但毕生最敬最Ai的人却被一个老头子这样「小美人儿长、小美人儿短」地调戏般叫唤，如何不妒恼？以前佐为是鬼的时候，他独占佐为已成习惯，现在听到有人这样叫他「小美人儿」，只觉得挚Ai即将遭人染指，恶心得直想挥开所有的人，不许他们再看佐为一眼，於是甩开白扇遮住了佐为的脸，大声疾呼道：「佐为也跟我一样！」

    他一说「佐为」，和谷大震了一下，总算想到了那昔日的网路棋神，可看他的棋，却又好像略有不足，不禁皱眉沉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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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这也是胡扯，不过我又没问你，你还是安静点吧……」桑原cH0U完了菸，捻熄了菸蒂，拿起茶壶掂量了一下，转而对和谷道：「茶没有了，可以拜托你帮老头子我再加点茶来吗？」

    和谷的思虑被猛然打断，愣愣地接过了递来的茶壶，没想到桑原会突然对他这麽礼敬，还没答应，桑原已经可怜兮兮地说：「拜托你了……他们一个是当代本因坊大人，另一个说不是职业棋士，也没有拜在我的门下，不必对我毕恭毕敬……两个我都使不动，现在只有你这好心的棋坛晚辈能帮我这小忙了……我这腿啊……唉唷……」他抚着膝盖，说得委屈，但话里却是不留情地对着两人挖苦，进藤光与佐为互看一眼，前者扁嘴白眼，後者苦笑摇头。

    「桑原老师，您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去。」明明是被吩咐做事，但和谷却受宠若惊，拿了茶壶便飞奔而出，桑原看他走了，露出了狡诈的微笑，指着那道被和谷关上的门笑道：「你们看，这样老实的孩子才可Ai。」言下之意是进藤光谎话连篇，一点也不可Ai。

    进藤光「哼」了一声，收回了扇子没好气地搧着风，佐为叹了口气，道：「……您若吩咐我去，我此时却是求之不得了。」

    「唔，小美人儿啊，你下棋为什麽会出这麽多汗？是身上有什麽怪病吗？」

    进藤光大愣了一下，马上收起扇子，拿衣袖帮佐为擦了擦汗，紧张地问：「刚刚很痛吗？现在……现在怎麽样了？」

    佐为微笑点了点头，道：「现在已经缓过来了。」他心中的喜乐远胜苦痛，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进藤光松了口气，对着佐为微微一笑，仍旁若无人地帮他拭汗，疼惜至极，佐为闭着眼由他抚拭，甜甜地笑着，桑原来回看了两人一眼，低声讪笑道：「……好啦，我知道你们相Ai，想卿卿我我也不必这麽迫不及待，你们还有好几十年好活呢。还是先告诉我……你们跟秀策的关系吧。」

    两人脸上一红，终於分开，佐为搭起包子脸唉声叹气，进藤光已经按捺不住地大呼小叫：「桑原老师你……！你不要告诉别人！」

    「唔，你有求於我，那来做个交换吧……乖乖告诉我你们跟秀策的关系，我就把你们甜蜜的秘密带进棺材里。」桑原又点了根菸，从容得意得像是赢到了一个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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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进藤光急得差点要跳起来，佐为按住了他的大腿，对着桑原清晰地道：「秀策是我的知己，我则是阿光的师尊，我们跟秀策的关系……就是这样。」

    「佐为……？！」

    「阿光，和谷马上就会回来了，我们别再与桑原先生纠缠拖延，反正也难瞒住什麽，就承认到此吧。」佐为握住了进藤光的手站了起来，对着桑原微笑道：「今天很荣幸能跟您对弈，待我回去磨练棋艺，再来与您讨教……」

    说到此，和谷已经端茶回来了，佐为听见门外的脚步声，立刻放开了进藤光的手，低声问道：「阿光，我们这就回去麽？还是你在棋院还有工作？」

    「唔，没有……」

    和谷推门而入，帮桑原又倒了一杯茶，频频看向两人，与佐为的目光一对上，佐为对着和谷点了点头，和谷也忍不住点头回礼，脸sE却极是尴尬，佐为微歛笑容，垂眼道：「……阿光，我先到外面等你。」说完，佐为抢步而出，纤长的身影在门口一飘，已经走得不见踪影，进藤光忙要跟步追上，大叫：「等等，佐为，我们一起……」

    他才跑到门口，和谷已经抢身拦住，两臂张开挡在门前，急问：「等等！进藤！藤原他……他是不是就是sai？！」

    「……啊？！」进藤光被佐为丢下，马上就要面对这样的难题，才正要出去抓佐为大骂一顿，转念突然想通佐为为何要抛他一人：佐为不会说谎，也不会陪我圆谎，他是要我……要我自己决定怎麽回答，可是我……我也还没准备好啊！

    「进藤！」看进藤光开始神游，和谷朝他的脸大叫一声，进藤光回过神，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於是冷冷地反问：「……你觉得有可能吗？」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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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如果是sai，那塔矢大师在十四年前，就是输给了一个小孩子，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和谷大呆一下，垂下了双手，原以为已经握住了什麽重要的线索，被进藤光这样兜头一盆冷水淋下，顿时什麽都没了指望。

    桑原看着和谷问道：「sai就是曾经在网路上打败塔矢行洋的那只棋鬼吗？」

    进藤光大震一下，不明白桑原怎麽会知道sai是鬼魂，殊不知桑原说的「鬼」只是对高手的戏称而已，他心里慌乱，乾脆闭口不言。

    和谷回神答道：「啊……是的，我看他刚刚下的棋，总有这个感觉……但是十几年前，藤原还只是小孩子，的确……不可能。」

    桑原点了点头，口气中却有点纳闷：「唔，那棋谱我也看过，确实……嗯，说是他也奇怪，但如果说不是他，那可就更怪了……」说完便端杯喝茶，不再言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进藤光越听越惊，看桑原竟隐约起疑，吓得手脚冰冷，知道从此绝不能再透漏任何口风，於是急道：「我要出去找佐为，先走了！」

    他拉开和谷，正要夺门而出，和谷却反抓住他的手臂，道：「等等，进藤，我还想问你……」

    进藤光面有难sE地停下，不知道和谷还想问什麽棘手的问题，全神戒备，没想到这回出手帮他解围的竟然是桑原：「孩子，让他走吧。」

    和谷闻令忍不住松了手，进藤光已经趁隙快步逃走，他愣愣地看着进藤光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的直觉却告诉他，进藤光这样心神不宁，肯定还有事在瞒骗他，这样一想不禁忿忿难平，正要起步追上，桑原已经淡淡地道：「这小鬼什麽都不会再说的了……不过，你如果是想听他胡说八道一番，那就赶紧追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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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原老师……」

    「唔，你想不通？」

    和谷沮丧地垂下了双肩，低低地「嗯」了一声，桑原已经笑道：「哦呵呵呵……老头子我也还没想通，只是奇怪……真的奇怪。」说着摇头晃脑，抚着棋盘上的一颗颗白棋，自言自语道：「如果说不是他，这世界上却绝没有棋风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如果说是他，那他的棋力好像又有点儿不太够，有些地方还要靠进藤小鬼提携支撑……唔，不过他刚刚曾说他的棋力不进反退，这又有点合拍了……嘿嘿，有意思，有意思……」

    和谷完全听不懂桑原的後半段话，他稍早没听见佐为跟桑原的对谈，此时如堕迷雾，一头问号：「桑原老师……？」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