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末世反派的替罪羔羊【哨向】_一双鞭子抽烂了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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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鞭子抽烂了手 (第1/1页)

    巫唐糖两手空空,她稚嫩的面庞上看不出一丝愁苦,尽管她现在给不起任何礼物。

    她早已拿稳了主意。

    今年学院大比的冠军她得定了,学院大比的奖励她送定了。

    去年巫承煌让了赵绅,那她今年就送哥哥没有拿到的首位奖励。

    巫家人对她很强很强这件事心知肚明,外人只觉得她很可爱很可爱。

    看上去分明是位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啊,可她血液里的共鸣、肌rou的微颤、奔流的呼吸,都是她锻炼的痕迹、必胜的决心与获胜的法宝。

    所以她笑容极灿烂,眼里不因小事掀起波澜,落在巫家人眼里便是一往无前的绝对自信,落在外人眼里反而是一派天真无邪的活泼性子。

    一个散伤丑害的声音堪堪掐住了兄妹之间的祝贺。

    “恭喜小姐进阶。”

    鹰钩鼻一身华贵的礼服,风度翩翩,可看他的神情,这话听在耳边是越听越欠揍。

    巫家的狗有很多,鹰钩鼻是最忠诚的那只,鞍前马后为巫家家主效力,十年如一日。

    他又转过身,袖口的流苏光彩熠熠:“恭喜少爷进阶。”

    巫承煌把项圈还过去,睨笑道:“确实值得恭喜。”

    陶绥安一乐,穿成这样,跟演电视剧似的,他忽然有些好奇,巫家内部消息灵通,那也知道自己高低也算陈鸢的学生,这鹰钩鼻会来道贺么?

    下一刻,鹰钩鼻神情复杂地开口了,他望向陶绥安,吐词机械,毫无情绪波动:“恭喜你。”

    陶绥安不禁感慨,来得可真快,才退潮,嗅到利益的豺狼虎豹就这样围上来。

    学院城外天荆地棘,城内宴会歌舞升平,醇厚的美酒洒落一地,碰杯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经不住去瞧身旁的巫承煌,两人默契地对视上,同时拂掉自己皮下的那层烦躁。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的色授魂与被赵绅品了去,他自觉挑了一个适当位置坐,既不离近惹人厌烦又不会显得太过疏远。

    赵绅的神色难免灰败下来,他靠在窗边,宽大的白袍罩在身上,窗外灰暗的夜空把他压得格外单薄。

    他还不知道陶巫两人的精神体适以相成,当下的寥落不过是前菜。

    “你怎么不喝酒?”陶绥安悄悄地问。

    巫承煌借着天光打量他的神色,笑而不语。

    直到晚宴结束巫承煌也没沾一滴酒,陶绥安才后知后觉这人其实讨厌喝酒,如此说来,巫承煌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宽纵。

    宽纵归宽纵,你来我往的晚宴熄了灯,一入夜,巫承煌便在哨兵宿舍的那张床上当起严厉的教官来。

    起伏的胸膛灌满了痛意,陶绥安的一双手几乎被抽烂,每一次呼吸都在微微发抖,可他全然信赖这样的训练方式,全身心投入其中。

    皮外伤而已,陶绥安心底淡然,关键在于晋升三阶后,他发觉以前的推测落空了——因为自己没能记起来更多的细节。

    从此以后是陌生的蝴蝶扇动翅膀,掀起不知何时会回落的风。

    他蹙眉低喘两下,抑住喉间的呻吟:“我有点好奇……”

    陶绥安拖着沉重的手臂:“巫承煌,我是不是学得很快?”

    “是很快。”巫承煌答,“但具体的情况你得问陈鸢,她才清楚。”

    学院城前面的那些院长只能叫眼光好,到陈鸢这一任叫眼光毒。

    谁都不知道数十年前陈鸢为什么偏执地留下难民潮里的一位小孤女在身边,而数十年后,人们才明白原来陈鸢的眼光如此之准、如此之远、如此之毒。

    到如今这么些年,她独独收了陶绥安当徒弟。

    他倒吸一口凉气,一面疼得厉害一面断断续续地思考,好像总是这样,翻过这座山,还有另一座,不停地前行。

    陶绥安心道自己果然是个普通人,总是软弱的时候多、退缩的想法久,常常忍不住痛、受不住苦。

    他长而缓地吐气,尽力地忍着,掌心被鞭子照顾周全,没有哪一处皮肤是完好的,火燎燎的,灼烧般的刺痛萦绕不散。

    倏然某一鞭见了血,指缝间鲜红的液体一滴滴往下淌,暴涨的痛意席卷而上。

    “专心。”

    巫承煌略略升起一股悔意,哪怕很想抱住他,此刻也只能不咸不淡地提醒他集中精神。

    陶绥安呼出的热气把两人罩在里面,巫承煌凝视近在咫尺的他,心头的悔意如浅薄的雾气,越飘越高,最后荡开散在宿舍天花板上铺设的水管上。

    哪怕是极端的痛苦、深深的疲倦、nongnong的厄困,也好过无能为力。

    深黑的天幕挂着一大串葡萄云,状似一颗颗、饱满美丽且使人回忆起繁荣纪元结出的甜美果实。

    然而它被人们称作辐射尘,当它被风吹动,底下的人们便会惊慌失措地奔跑起来。

    展开、召唤、收起。

    陶绥安坐在床上,摆动的手臂被固定,手肘被掌稳,肘尖至手腕的部位松松地挂着先前挽上去的制服袖子。鞭子自极高处下来,便袖子微微一震,愁眉苦脸地垮下来一截。

    床间的惩与罚拉着他被迫清醒,那双宽厚的大手一扬,他便被巫承煌扔在苦海里,扯起来再摁下去,如此往复。

    紧接着,时间将夜色熬白,把guntang的手心晾作清凉的药膏,让动摇的心锤成一颗近乎能蹦出大圣的顽石。

    个中痛楚唯有当事人知晓,陶绥安最后眼皮一沉,毫无知觉地昏了过去。

    巫承煌赶在他摔在床上之前搂住了他,静静地盯了他许久,轻柔地描摹他脸颊的轮廓,俯身亲吻他的唇瓣。

    梅吉拉着商维,一边问一边帮她整理凌乱的制服:“咱们要不快点儿?’”

    商维双眼无神,垂下的眼眸终于半睁:“怪我,我忘了。”

    “没事,我也没想起来。”梅吉安慰她。

    两人一同往里张望:“呀!坏了,他们都走了。”

    “那就……算了……”商维拽着自己魂,心里觉得很是不美,听到晚宴两个字就烦。

    “礼物我们明天再送吧。”梅吉想了想说,“反正人在学院城又跑不掉,而且巫承煌进阶这么快,我当面见了会急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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