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意 (第2/2页)

是Si无对证。」

    「你大概不知道，我们李家在美国旧金山发迹，族谱有记载，清咸丰四年李洤一从福建搭乘保来得号到美国，可是同时有另一条血脉，早已经没有後人，源头就是李洤二。」李麦克说起自己家族历史，取信颜恭平。

    「既然你都说没有後人，你怎麽找上我的？」

    「你想过如果世界末日来临，你可以拿什麽保护最重要的人？」李麦克没头没脑丢出这些话。

    「你扯远了吧！」

    看着颜恭平不屑的神情，李麦克不以为意，继续说，「你哥做得到，就算世界末日来临，跟随你哥的人，在冥界也可以过得很好。」

    「天理循环，你们这麽做违背了自然，要失去多少生命才能换他这一世？」颜恭平无法接受这样的观点。

    「你说错了，这是一种永生。值得给对这个世界最有贡献的人。」

    「怎麽算有贡献？杀人无数也是贡献吗？」

    「你说对了！谁说世界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在创世混沌以前，世界只有黑暗，那是所有人，噢不，即使是神，都不敢直指的力量。加入我们，能保证你在世界末日的时候，受到那位绝对的神的庇佑。我们李家世世代代都是侍奉祂的祭司，李洤二当然也是，这也是我为什麽要找回先人遗物的原因，我只是要侍奉我们家神而已。」李麦克兜了一圈，终於说出找李洤二遗物的关联X。

    「不管你有什麽诡计，我不会像我哥一样被你控制。」

    「加入我们！再给你一些时间，你好好想想吧！祂控制着所有的一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好好休养！」

    李麦克转身离开，留颜恭平自己琢磨。

    窗外雨一直下，打到玻璃窗外，滴滴答答，沿着玻璃窗流走，每一滴小水珠都像一颗小眼睛，扰得颜恭平疑神疑鬼，感觉有人在瞧着他，会是李麦克说的那个神吗？听起来是天方夜谭，但鬼市都见识过了，到底，这个世界是什麽样子？

    不管什麽样子，李麦克绝对不是什麽好东西！

    基隆进入雨季，下不停的雨，像一道锁，把人锁在屋里。

    颜恭平着手收拾行李，待在这只有被监视的感觉，他得赶快离开。

    颜宅门外。

    阿健一下计程车，看见颜家大门敞开，颜恭平提着行李箱要离开，里头一个下人急忙拦住他，跟他抢着行李，不让他走。阿健连伞都不撑赶快跑进去一把将行李箱抢走，「你凭什麽拦他！」

    颜霸不在，其他小弟们也不敢忤逆颜二少的意思，只好让阿健带走他。

    「阿健！谢谢你，我现在伤刚好，一个人还赢不了他们！」

    「你要回家，打给我就来帮你了！g嘛一个人逞强？」阿健手扶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把颜恭平手上的提袋拎走。

    两人躲在颜宅大门屋檐下躲雨，等计程车到来。

    一时间的静默，颜恭平瞧见阿健下意识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激起一些水花，让他想起他们在万大祠救义守长老那时候的袁珊珊，但这小妮子这麽安静实在不像她。

    颜恭平缓缓b近阿健，和他一样高的阿健不明就里地瞪大眼睛，步步後退，退到无路可退，只得靠在门上。颜恭平眼睛直视着他，眼神不怀好意，一手搭在门上。

    袁珊珊心跳加速，抿抿嘴，颜恭平的嘴唇已经靠她非常非常近。内心喊着，颜恭平难道是同志，他该不会其实喜欢阿健！？所以才会每次对阿健被她附身这麽反感……

    「你要g嘛？我是阿健耶！」袁珊珊嘴y地继续扮演阿健，却不敢直视他，眼神四处飘移。

    颜恭平把阿健下巴给撨正了，左看右看，「你不要骗我了！你是袁珊珊。」

    「你哪只眼看见我是袁珊珊，我才不是。」

    「你g嘛装阿健骗我？袁珊珊才有的踢小石子动作，那！你是不是有什麽诡计？」

    袁珊珊盯着地上，这沙子地被自己的小动作磨出一个特别平滑的小区块，低头不语。颜恭平为她受伤之後，她整天在他房间里陪着他，感觉得出这孩子似乎特别孤独，房间里满满的奖状和书，书柜里只有一张mama的照片，连张全家福都没有，甚至是他和爸妈或哥哥的合照都没有。

    珊珊感觉自己在意起颜恭平，单独和他在一起时越来越紧张又害怕，让她想起在世时什麽叫做「心跳加速」，紧张到不知道该说什麽，但又想见他，又害怕他讨厌她。

    所以才不敢承认自己是袁珊珊。

    「歹势乎，二少，雨下得是越来越大，可以让我先进去吗？」煮饭的陈妈穿着雨衣，拎着大包小包装满蔬果鱼r0U的袋子，站了一阵子实在等不下去，只好打断他们。

    两人一听见，慌慌张张地跳开来。

    陈妈打开门进去，袁珊珊想帮忙拿东西，「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陈妈把门关起来。

    两人听见里头传来的低语。

    「看起来和好了嘛！年轻真好，这麽甜蜜。」

    看着眼前少年无辜的脸庞，颜恭平低着头，讷讷地道歉，「对不起，我受伤这麽多天听说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又有什麽资格这麽生气？」

    「你当然有资格，都是我害你的！」

    两人一阵静默。

    「我……我……我没有耍什麽诡计，我只是不想练功，想出来透透气，才装成阿健来看你。你回去可不能跟大家告密！」袁珊珊讲得理直气壮，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滂沱大雨，两人的发梢被屋檐滴下来的雨水淋Sh，颜恭平衣服从肩膀到背也Sh了一小片。

    袁珊珊闻着这Sh漉漉的空气，即使基隆yAn界总是下雨，但这cHa0Sh的气味，却b冥界那无sE无味的地方有人情味太多了。她从口袋拿出一条男用高级丝质手帕，帮颜恭平擦乾头发。

    「我跟阿健还有个不一样的习惯，那就是我出门都会随手带上一条手帕或卫生纸。我很Ai乾净吧！」袁珊珊知道颜恭平有洁癖，还特地邀功。

    「对，也只有你会不问过我就乱拿我的东西。」颜恭平抢过自己的手帕，摊开铺在袁珊珊头上，趁她看不见时，狠狠地敲她脑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