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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多喜乐、长安宁、岁无忧、久安康(剧情/结局章) (第1/3页)
三人在破庙里囫囵睡了一夜,赵舒珩的腿不知道是骨折了还是断了,白惇给他用夹板固定好了,吃了药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赵舒珩被巨大的动静惊醒,一睁眼,却发现自己三人被身穿黑衣的三十多个人包围了。 是暗卫! 赵舒珩先是心中一喜。 徐风谣抓紧白惇的手,将白惇挡在身后:“你别管我,我一动手你就赶紧跑。” 白惇在他身后摇头道:“我真气不济,根本跑不远的。” 赵舒珩此刻突然反应过来,昨日白惇出手,那几个逃走的混混又认识官差,说不定向上报了,这才会引来……引来暗卫捉拿。 他手心颤抖,如果白惇因为救他而被他哥抓了,自己岂不是恩将仇报得厉害。 周围的黑衣人迟迟没有动手,三人都十分紧张,赵舒珩一边觉得只要自己见到二哥,一定能重见天日,一边担心刀剑无眼,伤了白惇。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肖山一身黑衣,从黑压压的人群中现身。 “白郎君。”他拱手道。 白惇不容置疑地推开徐风谣,向前两步:“我认得你,萧郎说你是悬宸司的人。” “陛下有请。”肖山点点头,客气道。 陛下……是他哥! 肖山没有留意到躲在一边的赵舒珩,赵舒珩心道,此时再不开口更待何时,大声道:“肖山,你还记得夏玉游吗?” 肖山万年不变的脸上现出一丝疑惑,瞬间抽出长剑、闪身到赵舒珩面前,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剑锋凌厉:“你是谁?” “我说我是赵舒珩,你信不信?”赵舒珩紧张得差点呼吸不过来。 白惇大吃一惊,徐风谣更是跳起来:“你说什么!” 肖山更是惊讶,眼前这个长相老实的乞丐,怎么会是赵舒珩?他目光如炬,心道,此人知道自己和玉游的事,这件事恐怕连白惇都不知道,一个乞丐又怎么会知道,除非他说得是真的。 “大人,这怎么可能?”一个暗卫惊讶道,他们找遍了京城都没有找到舒王的踪迹,怎么会是眼前这人。 “去年除夕之前,我让你去调换了礼部公文,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你还不信吗?”赵舒珩继续道。 肖山不是不知道易容术,闻言信了八分,他立刻放下剑,冲上来查看赵舒珩的伤势:“果真是舒王殿下。太好了”他舒了一口气,“您没事吧?” “腿断了。”赵舒珩此刻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赵舒珩。”白惇强提真气、运起一掌,迎面向赵舒珩拍来,肖山果断出手,与白惇对了一掌。 肖山勉强接下了这一掌,手臂发麻,他刚要说话,便见白惇脸色发白,显然动了胎气。 他不敢再耽搁,连忙吩咐暗卫将他们送到原本的靖王府、如今的逐鹿侯府。 // 与此同时,躲在京城郊外农庄的萧郎星带着春情和秋羽正在赶来破庙的路上。 “三树一直跟着赵舒珩,昨天在城南他被几个大汉围殴了,白少爷救了他,他和徐风谣在一起,看起来也不是很好。”昨晚一收到飞鸽传书,春情便来禀告了。 萧郎星先是高兴找到了白惇,接着又担忧起来:“他怎么会和赵舒珩遇见。” 他从宫中金蝉脱壳后,四个月来一直费尽心机在寻访白惇和徐风谣的下落,他直觉白惇不会离开京城,但他不能大张旗鼓地找,白惇又藏得隐秘,是以一直没有对方的下落。 没想到想见的人见不到,不想见的人却这样遇见了。 萧朗星摇摇头,感慨天意弄人,火速奔向城内。 然而,他终究是晚到一步,赶到破庙时,肖山已经将人带走了,三树满脸泪痕道:“奴才没用,眼睁睁看着白少爷被肖山抓走了。”他轻功虽好,武功却稀松平常,是以只能看着白惇被带走。 萧郎星闭了闭眼,原本只差一步就可以和白惇双宿双飞。 “这么说,赵舒珩已经被救了。” 三树点点头,他奉命跟着赵舒珩,一为监视,二为看着他别让他死了,他此时无比后悔,昨晚为了折磨赵舒珩才迟迟不出手相助,没想到反而连累了白惇。事后他又不敢出来告诉白惇赵舒珩的事,既怕白惇不信他,又怕白惇知道后,冲动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少爷,怎么办啊!”三树急道。 “我原本留着赵舒珩,就是害怕有这一天,想拿赵舒珩的下落去和赵靖澜做个交易。没想到……”萧朗星眼中泛光,不禁潸然泪下。 他跪在破庙的佛像前,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下白惇。 一刻钟后,他缓缓道: “你们别跟着我了,事已至此,再挣扎也没用了。我和白惇已经分开了四个月,我想他想得紧,让我去看他吧……” 他这辈子从未如此绝望,却又无计可施,赵靖澜已经登基,无论如何也容不下他和白惇的私情。家族名望,曾经是压在他身上的巨大枷锁,他好不容易挣脱了,却又掉进另一个囚笼。 他以为自己可以“人定胜天”,没想到宁轩那句“人算不如天算”,一语成谶。 // 萧朗星穷途末路之际,赵舒珩终于重见天日。 他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上了药,脸上的易容却不易去掉,正在担心之时,夏侯檀终于来了。 两人时隔数月未曾见面,夏侯檀看见他浑身的伤痕,腿也断了,满眼地心疼。 “你怎么知道是我?”赵舒珩将夏侯檀拥进怀中。 两人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夏侯檀擦了把眼泪,这才道:“我从来没有在其他人眼睛里,看过这样的目光。舒珩,我好想你——” 两人吻在一处,身体越来越热,交缠的唇舌越来越红。 唇分,赵舒珩喘息道:“如果我不能恢复容貌,你会不会嫌弃我?”他此时不自信起来,自己这张脸实在乏善可陈。 夏侯檀摸了摸他的侧脸,摇摇头道:“这些都不重要。” 赵舒珩心中熨帖,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人不会因为身份对他好,那便只有他哥和他的檀儿了。他想起一事,犹豫着开口道:“我……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檀儿,我想听实话。” 夏侯檀这次见他,他的容貌变了,周身的气度却更加沉着了,他缓缓道:“在我眼里,你自然是,可是我也知道,在有些人眼中,你……你实在不是个好人。” 赵舒珩低下头,陷入了一时的难过中。 夏侯檀嗤笑一声:“珩哥,我不知道是不是和你的羁绊太深了,我也没有遇到过第二个像你这样对我的人,就算你不是好人,我也……我也……喜欢你,担心你,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的本意,但他就是发生了,珩哥,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懂了,我懂了。”赵舒珩再度抱住夏侯檀,“檀儿,你不必嫁给我,嫁给我你掣肘良多,我要你建功立业,成为大渊史上的大儒,我不要耽误你。” “那你也不要与我厮守在一处吗?”夏侯檀焦急道。 “舒王府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我会妥善安置好王妃,让她去寻自己的天地,我以后身无分文,只能入赘到你家,守着你过日子了。” 两人情路坎坷,相思相望十年却不得,后来又因为内宅之事,让两人关系始终蒙上阴影——再如胶似漆也好,夏侯檀也难以忘记赵舒珩的内宅还有不少人。此时赵舒珩竟然提出这样的话,让夏侯檀惊讶非常。 “你胡说什么?”夏侯檀仍旧难以置信。 赵舒珩没有多做解释,只握住他的手:“檀儿,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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