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你】夺萃(光与夜之恋同人)_正文 0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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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4 (第2/3页)

,但我不相信你这样的男人,会只喜欢我,一直喜欢我。”而且,你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终于把沉寂多年的那句话说了出来,“喜欢对我来说完全不够,我要爱。”

    “萧逸,你懂什么是爱吗?我要的,是完完全全倾尽所有的爱。”

    你颤抖着,终于眼泪也不争气地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只有这样气势如虹的爱,才能让你有一丝丝安全感。你在这世上孤独了许多年,所有短暂的爱情,看似恒久的誓言,都曾翩然而至轰然倒塌,在现实面前支离破碎不堪一击。你的悲喜逐渐被掩藏在苍白荏弱的外表之下,一颗冰雪般坚硬决绝的心,终于学会不被任何人撼动。

    可是这样的爱,哪怕萧逸真的敢给,你却不敢从他手里接过来。

    你太害怕了。

    害怕失望,害怕辜负。你没有勇气相信他,更准确的来说,是你没有勇气相信自己。你不相信自己,值得这样的萧逸,倾尽所有来爱。

    “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就拿你没办法。”

    你的眼泪一颗一颗坠下来打在他的手背上,砸得他心一下一下地开始钝痛。他手足无措,他想抱你却不敢,怕你挣开,也怕你哭得更厉害。良久,他抽了纸巾温柔地给你拭泪。

    “我不逼你,不逼了。”

    萧逸遵守了他的诺言。

    说出去可能没人会信,萧逸睡在你家的那几天,果真很纯情。夜晚熄灯你们同床共枕盖着被子纯聊天,最逾矩的行为,不过是他忍不住地轻轻抱着你。

    被圈在他的怀里,鼻息间铺天盖地都是他的味道。刚刚沐浴完遗留的干净纯粹的皂香,混合着他身上独特的黑雪松的气息,凛冽与温暖交织,沉稳中裹挟着满满的安心感。你的身体连同灵魂都沉溺在这种仿佛幻觉一般的温存里,舍不得抽离。

    你知道自己已经越线了,在彻底分开前,这么糊涂一次好像也不错。

    受过伤的小臂被萧逸捧在怀里,他一点点细细亲吻你手臂上的那道疤。

    “丑。”

    你挣扎着想缩回来,这里代表着耻辱与不堪的过往,你不想让他多看。

    “不丑。”

    他亲得更加热切温柔,吻愈发灼热地落下来,格外珍重,你的心悄然一颤。

    “你受过的伤,我想一点点治愈。”

    夜色沉静如水,你的心却迟迟无法平静。窗帘没有完全拉上,你靠在他怀里,透过那一小道缝隙,看窗外的景色。

    月华流光,衬得夜空愈发清冽明朗。皎洁银白的月色似乎可以照亮人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却又给所有的人或物蒙上一层薄纱,看得不甚清晰。

    “给我再讲讲你去过的故事吧。”

    这几天睡前他会哄着你聊天,给你讲自己的经历。那是你从未见过的,也从未听闻过的萧逸。

    西伯利亚雪原苍茫的雪山,意大利教堂的暮色西西里的颂歌,还有澳大利亚夏夜的星空。

    美到令你窒息。

    但事实上在这些地方发生的故事,都并不如表面景色般令人愉快。

    21岁那年的萧逸独自前往西伯利亚雪原,迎面仰望是无数座连绵的雪山,在那里亲眼见证过一场小型雪崩。世界在他眼前迅速坍塌。而一切归于沉寂后,太阳光照是白色,从雪中滤下来,恍若圣光。

    在意大利的教堂,暮色透过方形尖顶状的彩色玻璃窗投射下来,像是一匹暗沉厚重的绫罗,奢华无边却泛着森森凉意。

    而他坐在教堂里,听一首柔和宛转的颂歌。音乐像丝线,拧紧了他脑海中的弦,他安静无声地擦掉手上的血。脚下是三具渐渐失却体温的尸体,二十五秒之前,这三个人正将格洛克的枪口抵在他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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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更早之前,在澳大利亚为期一整年的野外实训,那时他还未成年。

    南半球的夜晚总是过于寂静,头顶星空浩瀚璀璨,广阔得好似一整个微型宇宙。他孤身坐在帐篷外数星星,愈发觉得人类渺小微茫。星空离他那么近,好像触手可及,又好像稍不留神便会整个倾泻下来,将整个世界都湮没吞噬。

    他没有告诉你的是,那个夜晚他遇见了野狼。幽绿的兽瞳在夜色深处闪烁,耳边是风穿越荒草越来越近的疾行声。他只有一个人,赤手空拳打败了一头成年狼。他怕吓到你。

    这些经历中所有可能会令你害怕的成分,他都巧妙地隐去,选择性地略过。睡前故事,听美好的一面就够了。

    你从不知道他去过那么多地方。原来你对他,真的是知之甚少。

    “你为什么会去这么多地方呀?”

    “这是一个被尘封的秘密。”

    “那你在哪里长大?”

    “你真的想知道吗?”

    他搂紧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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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害怕。”

    “我出生在纽约的克林顿区,它另外一个名字你可能更熟悉,地狱厨房。这里也曾经被称为曼哈顿贫民窟,而我被丢到了地下拳场讨生活。”

    “一场拳赛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够走出去,赢不了就只能死。而拳赛不过是背后组织掩人耳目的一种形式,在那里BOSS告诉我,只有打败拳场里的所有对手,我才能够得知父亲的下落。”

    这是萧逸第一次谈及他真实的出身。在外人面前,他的过去是被精心掩饰的一个谜。好像直到二十多岁才横空出世一般,捏着一沓伪造好的极其普通的过往,进入大众视野。

    “终于有一天,我浑身是血站在BOSS面前,他告诉了我关于父亲的线索。”

    “我的父亲见到我的第一面,只说了两个字。”

    “怪物。”

    萧逸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地吐出那两个字,然后他的声音停了一下,你的心也随着这短暂的停顿,狠狠地揪了一下。

    那一年他18岁,孤身一人深入泰国丛林腹地寻找一座隐匿的寺庙,根据情报他的父亲会在这座寺庙度过月余。

    高大的殿堂阴森沉寂,风和尘埃无声地在空荡荡的屋檐穿行,他和他的父亲沉默着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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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黑衣男人肃穆冷漠,一言不发,甚至懒得抛出任何表情。萧逸知道暗处正有无数把枪口对准着自己,他并非来寻仇,只是想见一面自己的生身父亲,仅此而已。

    甚至他都不想问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自己,为什么要让自己成为一件杀伐果决的人形兵器。

    只是苍白冷漠,同样一身黑衣的萧逸,行走在这样空荡荡的庙宇里,浑身散发着冰雕一样压抑孤绝的寒气。未免太过于像一位年轻的信步而来的死神。

    在父亲这里,没有温情,没有回应,只有任务。是历练,也是炼狱一般的任务。

    这就是萧逸,跨越半个地球从父亲这里得到的全部。

    噢,还有那一声怪物。

    伴着僧侣喃喃的诵经声,他合掌参拜,良久才睁开眼,仰面望着高高在上的金身佛像,冰凉黯淡的眼神没有一丝悲悯柔和。

    神和佛,本质上都不会爱众生吧。神不渡人,人难渡己。神不爱人,人能爱己吗?在这茫然的遥远的望不到尽头的一生里,颠沛流离历尽苦楚,究竟为什么而活。

    萧逸隔着层层叠叠荒无人迹的热带丛林看远处的夕阳,那是从未见过瑰丽异常的红色。他的面目在这样的红色中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轮廓。整个人像是被碾压过,心里慢慢涌上来被强撑着延缓了很久,如今才浮出水面的钝痛。

    那是他最迷茫苦惑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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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怪物。他自认没有造过十恶不赦的罪孽,他手上沾过血,那是为活命所迫。如果是怪物,为什么要生下他呢。

    “你说,为什么我是怪物呢?”

    他轻轻地问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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