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黑暗之心2 (第2/2页)

…又是那个官二代……」

    「不是，」袁世豪摇摇头，「正好相反，我向上头自荐前往流亡町，原本我是最好的人选，但是被退回了……我知道那一位很在意流亡町的事情，所以我只是想稍微了解一下而已。」

    袁世豪张开手，展示自己还穿着私服，而不是警员的制服。

    「全国的人都知道流亡町是最危险的地方……」

    「那你呢？不也是只身进入流亡町很多天吗？」

    「不一样，我是为了……」

    大量的黑暗气息猛然间爆发，锺壹茶全身寒毛直竖，起了一身J皮疙瘩，打断了他的辩论。靠得距离黑暗爆发的本源太近，他都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浓阒的黑暗气息宛如黑水，如大浪般向外翻卷，若不是金瑞先架起一座黑暗结界，这道惊滔骇浪或许会淹满这一区的黑暗。

    黑sE浪水一下子占住了锺壹茶所有视野，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舒服感袭上身，即便黑水不是真正的水，压抑的空气也让人窒息，难以呼x1。

    「呼x1，锺壹茶。」

    袁世豪极低柔顺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有多少使者面对大量的黑暗还能安然无恙的，轻则呼x1困难，重则受黑暗影响狂化。

    听见袁世豪的指令，锺壹茶张着口，改用嘴巴大口呼x1。

    无限接近黑暗无光的空间，锺壹茶就连站在身旁一步远的袁世豪也看不清楚，这里只有黑暗使者的金sE双眼格外醒目，就像是盏明灯，指引人们的路，解救身处黑暗的人。

    锺壹茶看不见三楼远的金瑞，但是他知道对方已经在迅速的x1收黑暗，庞大的x1引力形成数道或大或小的漩涡，将周遭的黑暗x1入其中。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手小指，戒魂仍然没有动静，他再看向袁世豪的手，那个位置也没有x1漩出现，彷佛能够x1收这次本源者黑暗气息的，就只有金瑞一人。

    金瑞x1收黑暗的速度异常快速，满天的黑暗渐渐变得稀薄，天空高挂的太yAn重新散发光能，锺壹茶这时候才意识到，他这几天都大中午来找金瑞，而对方都在这时间消失无影，难不成都是来这里x1收黑暗？是谁心中的黑暗如此庞大？

    心里抱持着疑问，锺壹茶看着金瑞缓缓飘下，黑暗蓬衣让他无视重力，来去自如。他的手中捏着一颗bAng球大小的黑sE圆珠，触感光滑的外表，反S不出一点亮光，即便是中午最炽烈的yAn光，也不能在圆珠上投S出任何反光，像是将所有的光x1收进圆珠内。

    「小子，你有什麽急事吗？」金瑞的嗓声低沉嘶哑，宛如老人。

    「我想问……」锺壹茶深呼x1，神情无b认真严肃，「什麽是黑暗之心？」

    金瑞露骨的楞了一下，像是没想过对方会问这麽简单明了的问题。

    「你有急事，就是要问黑暗之心？」金瑞略抬手上的黑sEbAng球。

    「对，我要问黑暗之心，不要是你们口中人的负面、黑暗的集合T，而是为什麽你们能将黑暗之心作为你们能力的能源，还有……神都拿它做什麽了？为什麽他可以轻易的就答应达成我们的愿望？就单单只是因为他是神？那麽蒐集黑暗之心又有什麽意思？」

    拖了这麽长的时间，终於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锺壹茶总算是把自己想问的话都说出来了。

    「神、神呐……」金瑞将单字含在嘴里，改变着音调，紧接着想起什麽，「哦……我知道你是谁了，是那位细心照顾的那个孩子。」

    「这和我问的问题有什麽关系吗？」锺壹茶拧起眉头。

    「没什麽，只是觉得你是很幸运的人，可是又很不幸的不懂得珍惜，」金瑞鼻子哼哼了两声，话锋转向一旁听着的袁世豪，「你也是这麽觉得的吧？」

    「不觉得，赎你的罪吧。」袁世豪无情的拒绝他的说法。

    「你们能说我听得懂的话？」锺壹茶很不喜欢那种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

    「哼哼，你想问黑暗之心是吧？简单的告诉你，它是所有的一切，一切的所有，没有它做不到的事情。小子，你的愿望是什麽？」

    「能做到一切？」锺壹茶攥紧拳头，「治疗绝症也可以？」

    mama的心脏衰竭透过药物、生活控制，还是会有好转的可能，但现在的情况不同，mama的状态就如同绝症一样，无药可救。

    听见锺壹茶的提问，袁世豪皱起眉头，彷佛可以猜想到当答案一出，锺壹茶会在那瞬间做出舍弃所有的决定。

    「治疗绝症？当然可以，怎麽不行。」金瑞咧着痞痞的笑，看见锺壹茶的手松开，下意识屏住的气息开始流通，他瞬间收起了那张笑靥，严肃又惨痛的再说，「前提是，你付得出代价来。」

    锺壹茶怔了下，脱口而出，「黑暗之心的数量？」

    使者的愿望都是用黑暗之心来和神交换的。

    「那只是基本的，但是最重要的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