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向北 (第5/5页)

头，腰身挺动。

    郭肖无力侧躺着，随着顶弄有节奏晃动着，嘴里发出模糊地呻吟。

    须臾，两人总算痛痛快快一起xiele。

    沈子清拆下郭肖脸上和手上的束缚，看到一双红彤彤，爽到满目泪水的眼眸。

    “真的好累。”郭肖阖上眼，胸腔起伏不定。

    “洗漱完我们就睡觉。”沈子清哄道，给郭肖盖上被子，自己披了衣裳叫来客栈伙计换了桶热水，两人洗漱完才入睡。

    他们在这座县城滞留了五天天，才往下一座小镇出发。县城和下一座小镇之间相隔十多天的路程，跟刚开始就以月为单位的路程比起来不算久。

    到小镇后，沈子清得知离距离后面的另外一座小镇路程只需两天，决定不做停留，购买好干粮直接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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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经过山脚下，一名白发樵夫正巧从山中小路背柴下来，他注意到马车往自己这边的方向驶来，立马小跑出来冲马车不停挥手，同时嘴里发出洪亮怪异地呼叫，“唔喂！停下，停下诶。”

    “老伯有什么事吗？”沈子清勒紧缰绳停下。

    拦路的樵夫满头花白，肤色焦黄，看上去有六七十的年纪，身后背着比自己还高的枯柴堆，手中拄着一根木棍，皱巴的脸看上去像是被蹂躏多次的厚纸。樵夫问：“你们到哪去？走这条路干撒？去走别的路撒。”樵夫的语气听上去不太和善。

    沈子清和郭肖相互交换眼神，都不理解樵夫此举的动机是什么，好好一条路怎么不让人走呢。

    千草从后边的马车钻出来，他听到了樵夫地话不免觉得奇怪。起初以为樵夫是想问路人要过路钱，但听樵夫让他们走别的路时不免觉得奇怪。于是千草上前打了声招呼，问：“老伯，这条路好好的，为什么不让走呢？”

    “路是好的，但前头有坏人撒。”樵夫两眉紧巴巴挤在一块，手臂跟表情一通变。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和黄牙显的樵夫咄咄逼人，“山里有匪，进去会被打劫的，不要进去撒。”

    余姚在后面马车探出脑袋，四人相视一眼，千草继续问，“那除了这条路还有别的道能走吗？”

    “有诶。”樵夫用手中木棍指向不远处及腰的草丛，“那条路可以走，不过嘛……”樵夫打量两辆马车，“道太窄得用脚走，马车过不去的。”

    “啊……”千草为难地挠挠后脑勺，“可我们离要去的地方很远，还带着些行李，不用马车会很累的。”他抱着一丝期望再问樵夫，“还有其他路吗？”

    “没撒，就这两条道。”大概被柴压久了觉得累，樵夫身子佝偻得更厉害了。千草作势上前帮忙，被激动的樵夫连口拒绝，“别别别，拿下来我就背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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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樵夫颠颠肩后的成堆枯柴，喟叹道：“以前这条道能走的，可惜前阵子来了伙山匪住进去了。专劫过路人的钱财，好在那些山匪只劫钱不杀人。”

    “是不是给足过路费就行了。”沈子清向郭肖小声嘀咕。

    樵夫年纪已高，耳朵却很灵敏，来回打量四个陌生的小年轻，忽然笑呵呵道：“你们是县城里来的吧？细皮嫩rou比我家婆娘年轻时还漂亮，我不敢保证这帮山匪会不会做别的事。”樵夫话里掺杂着不正经，“好在你们是男人，可能交了钱就没事了。”

    “殿下怎么办啊，这条路我们是不是不能走了。”千草把声音压到极低。

    沈子清思索着，一下不知该如何决定。他只在古装剧和中见过山匪和强盗。营造出来的实力，全是为了衬托主角团的强大，没有一点威胁性。可沈子清现在处在现实世界，对山匪实力很难预估。他问樵夫，“你知道山匪有多少人吗？”

    “我哪知道！”樵夫觉得可笑。

    得到回应，沈子清后悔问这个问题了，这么蠢的问题他怎么不过脑子就问出来了呢。

    郭肖在一旁斟酌一番后确定道：“前阵子来的，应该是临时组成的乌合之众，磨合期的山匪很容易发生意见不合的情况。而且他们劫财好久却一直没官府去抓人，人数我估计也不会超过太多，所以没人放在心上，纯属是当收路费的。”

    沈子清听后认为有些道理，更加认定只要给住过路费就可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那些山匪狮子大开口，他和郭肖还有余姚都会武功，到时候擒贼先擒王，逮住山匪头子就成了。

    “好，我们还是走这条路。”沈子清向樵夫拱手道谢，“多谢老伯提醒，不过我们确实需要马车，只能走这条道。我们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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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樵夫晃晃脑袋，长叹一口气，边嘟囔边离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年轻人真不听劝，跟我家臭小子一样，也不知道现在混成什么样了……”

    樵夫越走越远，他的嘀咕再也没人听得到。沈子清带头挥鞭驱马前行，面向“虎山”。

    第一天路程相安无事，四人没遇见樵夫口中的山匪，除了山边偶尔飞出的野鸟和山鸡之外，再没其他动静。山上的树丛被风吹动，发出沙沙响声，粗略听去，还以为是海浪相推的声音。

    第二日，四人休息一晚继续赶路，从天微亮走到下午，眼见下个小镇即将出现，樵夫提到的山匪仍没露面。

    “或许被前面镇上衙门里的捕快抓走了吧。”小镇的全貌已然出现，沈子清彻底放松下来，一脸得意向郭肖展示自己转扇子的手艺。

    沈子清得意道：“昨晚我估摸出来的，这样转，别人以为我在玩杂耍，但是我再这么一转，打人就会很疼。”

    郭肖投去赞许的目光，脸上带笑驾着马车。

    很快郭肖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cao控马车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前行的棕色马儿不得不停在原地，不满地蹬了两下蹄子。

    “怎么了？”沈子清收起扇子，以为是马闹脾气不走了。

    郭肖面色紧绷，专注倾听周围的声音，而后道：“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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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沈子清不明所以，粗略扫了一圈周围，“哪里奇怪？”

    坐在后面马车的余姚出声道：“确实有古怪。”

    郭肖和余姚都能感觉到怪异，缺乏经验的沈子清眼睛和耳朵像被蒙了层布，糊里糊涂想不明白到底哪里怪。沈子清向道两边的山林望去，从山脚到山顶都是一片安静。

    好安静——

    “……”

    沈子清似乎理解了他们说的怪，怪在哪处了。明明两边都是山，不知名的鸟和昆虫随处可见，现在也没入秋，照理来说动物的叫声在山里是最不稀缺的，但此时此刻两边的山却安静到诡异，仿佛被什么遏制住喉咙，被无声威胁了一样。

    “后面有人！”千草忽然喊道。他一直坐在马车里，在马车停后他就掀起各处的帘子往外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千草吓了一跳，他这辆马车后面不知何时站了十个持刀大汉，挡住来时的路。

    而外头，沈子清看到远处山腰恍恍惚惚立着无数人影，手中貌似举着弓箭。在他周围则有三十名壮汉从灌林中出现，将他们包围。

    山匪的人数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