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苍劫_十八、枭雄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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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枭雄路 (第3/4页)

山,魏忠贤坐在靠墙的一张大书桌後,手持毛笔,专心瞧着瘫在桌上的一封诏书。诏书旁印监、玉玺摆了一堆,显见大明朝任何公文都能自这房间内发出,不管是真的公文还是假的公文。魏忠贤始终盯着诏书,眉头深锁,对於沈在天之Si充耳不闻,似乎难以抉择该如何更动遗诏。

    白草之走到距离书桌五步之外,停下脚步,说道:「魏公公。」

    魏忠贤也不抬头,回道:「白都指挥史。」

    白草之扬起长剑指向桌上,鲜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发出嗒嗒声响,问道:「那便是天启遗诏吗?」

    魏忠贤点头:「正是。」

    「你还没改好?」

    魏忠贤缓缓摇头:「在想该怎麽改。」

    「不如不要改?」

    「你也说不要改得好吗?」魏忠贤终於抬起头来,望着白草之。「白大人,这些年来,你三番两次坏我大事,现在又叫我不要更改遗诏。我魏忠贤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白草之道:「你祸国殃民,用心不臣,凡是大明有血有泪的男儿都yu除你而後快。我只恨坏你的大事还不够多,没能阻止众多弟兄命丧你手。」

    「啊,你是指王恭厂爆炸案。」魏忠贤道。「老夫也真是佩服,Si了两万多人都炸不Si你。那日听说你没Si,我就知道遇上了厉害对头。後来我让洪朝春去害你,想不到又给你给逃过一劫,而且还咸鱼翻身,连洪朝春都让你斗垮。」

    白草之指节嘎嘎作响,眼中几yu喷出火来,恨不得立刻挥剑扑上。他咽下口气,说道:「皇上要你交出遗诏,宣誓效忠,辅佐他接管朝廷。」

    「就是说要我安抚阉党朝臣,让他重新任用东林党人,将阁臣、六部尚书通通置换,顺便再度起用袁崇焕,回山海关应付皇太极,等到我没有利用价值之後,再把我一脚踢开,是吧?」

    白草之道:「只要你肯拥立皇上,皇上准你将来告老还乡。」

    魏忠贤再度看回遗诏。「朱由检这小子,倒也厉害得紧,老夫真是看走了眼。」

    白草之道:「遗诏送来司礼监这麽久了,你到底改还是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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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忠贤放下毛笔,叹道:「听白大人口气,似乎很想看我更改遗诏啊。」

    白草之「哼」地一声:「你表明立场,我便省事多了。」

    「如此说来,朱由检把遗诏送到司礼监,目的就是要我表明立场。」魏忠贤点点头。「这小子深谋远虑,b他哥哥强多了。有读过书,毕竟不一样啊。」他抬头看向白草之,问道:「如果我改了遗诏,你又能怎麽样?难道你以为单凭一己之力对付得了我吗?」

    郑恒舟一直站在白草之身後,这时听了此言,向前一步,与白草之并肩而立,说道:「魏忠贤,你还认得我吗?」

    魏忠贤打量片刻,认出他来,神sE随即大变,喝道:「是你!诏狱的人还跟我说你Si了!好小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我不去找你,你竟然赶来找我送Si?今日让你离开养心殿,老夫不姓魏!」

    郑恒舟骂道:「魏忠贤!师仇不共戴天,今日是我来找你报仇雪恨!g嘛说得好像我对不起你一样?」

    魏忠贤当真动怒,一掌将面前书桌击成两半,顺手抄起遗诏,卷成一綑,说道:「你这y贼,g引我义nV!害她茶不思饭不想,这一年来瘦得不rEn样。我……我……我……」他气得说不出话,指着郑恒舟的两指抖得厉害,恨不得立刻宰了这个小子,偏偏想起客婉贞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时之间又想把郑恒舟抓去见nV儿。

    白草之举起长剑,说道:「魏忠贤,把遗诏交出来,跟我去见皇上输诚。」

    魏忠贤转头看他,语气冰冷:「我计画多年,眼看就要达到目的,偏偏那昏君在这个节骨眼上Si了。你要我让向朱由检输诚,将多年的基业毁於一旦?你要是我,会不会这麽做?」

    「那你就改遗诏。」白草之道。「让天启遗腹子继承王位。看看满朝文武有没有人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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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忠贤脸sEY沈,脸颊抖动,目光自白草之飘向郑恒舟脸上,心中似乎十分挣扎。白草之问:「改呀,还等什麽?你不想向皇上俯首称臣,就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大明朱氏剩下皇上一人,你想要另外找个小王爷来当傀儡还找不到呢。」

    魏忠贤深x1一口气,依然难以抉择。白草之与郑恒舟都深感奇怪,尽管这是X命交关的大事,但以魏忠贤之能,实在不该如此优柔寡断。白草之突然灵光一现,斜嘴冷笑,缓缓说道:「客氏所怀,并非天启之子,对吧?」

    魏忠贤冷冷看他,并不置答。

    白草之哈哈大笑:「想不到啊,魏忠贤,真是想不到啊。既然客氏怀得是你魏家的骨r0U,你就更该将他推向王位才对。难道你为了孩子的X命着想,不愿让他尚未出世便沦为权力斗争中的棋子?看不出你魏公公还是有血有泪之人啊!」

    魏忠贤望向郑恒舟,依然不发一言。郑恒舟想到客婉清以身相救,魏忠贤便饶了他,可见此人对家人确实十分看重。却听白草之又道:「老实跟你说了,客氏扰乱g0ng廷,害Si张裕妃等数名宾妃与皇子,这些事情皇上都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不管魏公公如何决定,客氏都已经下定浣衣局了。这个孩子,皇上是不会让她生下来的。」

    「白草之!」郑恒舟喝道。他瞪向白草之,不知道他此时出言刺激魏忠贤究竟是何用意。

    魏忠贤左手一挥,将遗诏抛到墙边书架上,说道:「不管我改不改遗诏,你们两人都已经知道太多了。」

    白草之喝道:「今日要你葬身於此!」说完长剑疾刺,攻其心口。魏忠贤出指一点,荡开长剑。白草之翻身而起,化解魏忠贤的劲道,右脚跟着踢向魏忠贤面门。魏忠贤左掌一翻,挡在脸前,抓住白草之脚底,趁势向前一推。白草之身如柳絮,随风飘摆,轻轻落在郑恒舟身边。

    「好功夫。」魏忠贤道。「够资格给我提鞋。」说着踏前一步,右掌拍出。他这一掌来得缓慢,招式朴实,但是掌劲酷寒,如同刀锋扑面,白草之长剑横劈,当场断成两截。郑恒舟以肩膀顶开白草之,大开大阖的拍出一掌。两人双掌交击,同时後退一步。

    魏忠贤脸sE诧异,说道:「短短两年,你如何练出这等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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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恒舟道:「冯老前辈要我问候你。」

    魏忠贤难以置信:「那老不Si的还没Si?」

    「今日为冯老前辈清理门户!」郑恒舟说着运起狂沙掌抢攻而上。这套掌法说是狂沙掌,其实已与点苍派狂沙掌大异其趣,可谓只得其意,却无其形。魏忠贤曾多次遇上狂沙掌,对其招式变化早已了然於x。然而眼前的狂沙掌法不但出手老练,妙到巅峰,而且新鲜招式层出不穷,每一掌都自难以想像的方位拍来。魏忠贤见招拆招,以繁御繁,凭藉高深的武学修为,随意创出新招抵御,丝毫没有落入下风。两人越打越快,也越打越佩服,都觉得对方屡出奇招,JiNg妙绝l,每一掌都难以抵挡,偏偏自己又挡了下来。

    魏忠贤自从神功大成以来,纵横江湖二十年,从未遇上如此高手。眼看郑恒舟不过三十来岁年纪,内劲能够强到如此荒谬境界,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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