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葛雷格?汉考克在烟火中窥见了未来7 (第2/2页)

修突然大方承认：「我要小田原能阻止这件事，无论什麽方法都好。但他的做法是在这样好几年过去後给你打了记忆清除剂。」

    「但小田原觉得我该在那天被记忆清除。对他而言，所有的事情早就结束了，我不能直接找到你，跟你说不要出那趟任务——我认识小田原，他什麽都做得到。」

    「例如呢？」

    「不知道，或许是本该活下来的你也Si了。」

    马修转弯，他停在离站点不远处的街道，然後下车。休士顿跟着对方的脚步，他突然觉得受伤的那个地方在隐隐作痛。

    没有人烟的街道让休士顿被空旷给包围，心跳加速到喘不过气，他吞了口口水，试着加快脚步，但枪械的重量却也令自己想起很久以前在特遣队的时候。

    「你找上我弟弟是偶然吗？」

    「当然是偶然啊。」马修似乎嗤之以鼻：「不然你也可以称之为命运。第一次见面时我叫你突破口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不过要达成我要做的事情，你或许是不可或缺的。」

    然後，马修停了下来，他从随身背包里掏出一个看起来像自己组装的科学玩意，在电线和塑胶壳的装置上面有个按钮，他说：「等等进到站点时我会按下去，差不多可以让他们的监视系统停个三十秒，然後用你的身份卡开门。听懂了吗，休士顿？」

    「我……我的名字是，赛迪斯。」他破音的说道：「赛迪斯?休士顿。」

    「我知道。」马修边说边用下巴指了站点的方向，看起来毫不在意：「你的身份确认牌有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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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麽说的话，现在陷入异空间的楼层大概有我们档案室，还有几个办公空间以及大厅，虽然这里的分布好像是按照站点内部在走的，但好像也无法确定它真的是包含进去，毕竟我刚刚还打开了门？泰勒小姐也说听见了广播。」

    兰央用随身携带的麦克笔在後房的墙壁上开始画图示意。而泰勒与艾利克斯站在一边，她觉得自己根本什麽忙都帮不上，也没办法抱有像对方那样乐观的心态。

    「目前也没有联络外界的工具。」兰央说：「我们沿路做点记号探索一下吧，你说怎麽样，艾利克斯小姐？」

    被指名到的艾利克斯点点头。而她们简陋的队伍便形成了。在某个定点，兰央在地板上画了一个歪斜的圆形，说他们利用同心圆的方式一步一步向外搜寻。说不定也能找到出口。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兰央会用奇异笔做上记号，弯过廊道，走向没有尽头的房间，手m0向墙壁，没有任何异状，没有任何脚步声，就只有彷佛要被吞没的孤寂。泰勒时不时便听见心脏敲打x膛的声响，她总觉得呼x1像卡了什麽，令人窒息。

    「其实我准备这礼拜要回越南了，现在发生这种事，就算被救出来，大概也要花一个月以上进行事後调查，然後我们都还要住在站点内。」兰央大声叹了口气，她歪着头说：「你担心休士顿他们吗？」

    泰勒过了好几秒才发现对方是在询问自己，她顿了顿，然後说：「不会。我可以把事情解决。」

    「啊，这点我倒是深信不疑。」兰央笑了笑，然後继续往前走。

    在持续很长一阵子的沉默後，要是没有奇异笔的指引，泰勒确信自己已经Ga0不清楚方向了。她在恍惚间，彷佛能够看见辉利在走廊与房间的细缝中穿梭。

    「你问过休士顿同样的问题，对吧，关於基金会内有Ai存在吗？」

    兰央转过头，将话缓慢的述说完：「他回答了什麽？」

    泰勒再次停顿，她感觉到艾利克斯拽着自己的袖子，Si紧的感觉就像有谁在刺搅着心脏。

    「他说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他在这里找到了朋友和容身之处。」泰勒说。

    「的确很像他会回答的答案呢。」兰央一边画出一条直线，一边看着周围他们探索过的房间，也全部做了黑sE的记号。

    「你问过其他人吗？」

    泰勒回应：「我问过汉考克先生。」

    「那他的呢？」

    有那麽一瞬间，泰勒根据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要黏在一团，绞痛的感觉也随之涌上：「他说……基金会内没有Ai，但我有。」

    兰央点头，接着说：「你自己觉得呢？泰勒小姐。」

    这样的问题休士顿也问过，就这麽随口提起，而泰勒当时只能以不知道作为塘塞，可现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碰触到某个东西，某个她好像一直在苦苦追寻的事物。

    只要一切结束，自己便能获得救赎的事物。她张开嘴，然後以没有任何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我不知道……Ai是什麽。」

    「我爸爸常说他Ai我。」然後，艾利克斯顺着接话下来了，她那稚nEnG却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内回荡：「他说Ai我，我觉得是因为他想要我变得更好……或许是更有能力，更能够控制我的异常，就可以帮助他。」

    「艾利克斯小姐，这点我在亚洲家庭生长简直深有同感。但我们可不能变成nV子聊天大会，来吧，我们先再往前一点看看。」

    兰央伸出手，而泰勒发现自己和艾利克斯都毫无反抗的被对方拉着走。然後，泰勒皱起眉头，她不解的询问：「为什麽你要问我这些？」

    「就只是闲聊而已。」兰央说：「毕竟我们现在算生Si与共的同伴，对吧？」

    气氛安稳的沉静下来，只剩下脚步声在空荡的房间，与更多房间中回荡，泰勒觉得脑袋像是被什麽给塞满。她与葛雷格与休士顿当然也有这样的闲聊，可她却没有像现在一样认为被对方给了解个透彻。

    她们继续往前走，最终将整个空间都绕了一圈，她找到兰央进来的那扇门，而再将门打开後，出现的仍是一样的空间，差别只在於门的另一头没有画上麦克笔的记号。兰央像是想到了什麽，她从口袋中cH0U出便条纸，然後将纸左右反覆折起，最後那张便条纸变成了像毛毛虫一样棱棱角角的形状。而後兰央将纸给拍扁，就变成了平面。

    「现在我不太确定这里是否真的有出口了，我还是实习生的时候有很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研究部那里帮忙整理资料。」兰央夹着那张纸，然後说：「艾利克斯小姐，你知道这里的空间是怎麽运行的吗？」

    艾利克斯摇摇头。

    「我有思考过，一般来说的後房不是跟现实连接的吗？所以才又被称之为夹缝。但这里不是後房，理当有出口才对，可我们的空间却好像跟这张纸一样，被复制然後又摺叠在一起，到处都找不到其他人??或许我们的上方或下方也有人被困住。但不知道要怎麽才能到得了。」

    令人不知所措的沈默再次降临。

    「你们想要出去吗？」然後，艾利克斯轻声的询问。

    泰勒与兰央对看一眼，接着由双手cHa腰的兰央说：「当然，我今天晚上本来打算去酒吧耶。」

    「我有个提议。」艾利克斯眯起眼，散发着蓝sE的光：

    「试着让我吓到，我或许能把整个空间都带向真正的後房。然後我们就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