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第2/2页)

子你先止饿，我出去买个菜就回来。」手上还不忘帮儿子穿上外套。

    继弟看见林安来嘴里甜甜的喊着：「姊姊～」

    林安回以微笑顺势m0m0他稍显刺手的发，道：「乖乖。」

    「mama我要跟jiejie待在家里。」弟弟用空着的手抓住水姨的衣角，瞪着水汪汪的眼望向水姨。

    水姨愣一下，低头对他说：「昌昌别闹！姊姊刚回来很累了。」说完挺身对林安道：「小安抱歉啊，小孩子不懂事。」

    「没事，水姨你们路上小心。」林安侧身让两人出门，目送两人远去。

    林家饭桌上，父亲和水姨一会儿吃饭一会儿聊着天，突然水姨开口问：「小安最近你们是不是要考大考啊？」

    随着话音落，父亲也看过来，林安镇定自若答道：「是有一个学测要考，在明年春天的时候。」

    水姨：「这样啊．．．」

    父亲严肃说：「也不远了，你好好考。」

    林安颔头表示：「我会的。」

    本来水姨还想说话，被昌昌闹喂吃饭，便yu言而止，林安也默默吃顿饭，谁也没再提这件事。

    凌晨１２点，时钟滴答滴答参杂沙沙声，在静谧的房间十分清晰，林安停止挥动笔尖，笔记本上满是黑字，打哈欠伸个懒腰，她想该是睡觉了不然明天爬不起床。

    睡前林安收拾好书包走出门外，经过父亲和水姨的房间，里面传出嘀嘀咕咕声，本是不甚在意但听到好似提到她的名字，便悄悄靠近门板，公寓因为老旧所以隔音并不怎麽好，稍微一靠近便听得一清二楚。

    水姨哄好昌昌睡着後，躺在林国裕旁边，忧着心转头一脸认真道：「老伴我有事情要跟你谈一下。」

    「什麽事？一脸认真。」在翻报纸的林国裕看向林水。

    「我知道小安成绩优异，但是你也知道昌昌也快要上小学家里的钱．．．」林水一字一句看着林国裕脸sE缓缓吐出。

    「不行！！！」连考虑都没有，林国裕直接拒绝林水即将出口的後半话。

    「林国裕！你要家里喝西北风吗！？」林水懊恼被阻止接下去的话，有点气急败坏。

    「不管如何，小安继续上大学，我多跑几趟计程车就是，你可不要对她乱说些有的没的。」林国裕一口气说完，把报纸扔在床头柜便躺下去睡。

    在门板外的林安听得一清二楚，见没有下文，门缝也暗下来，她到厨房盛一杯水加了好几勺蜂蜜，明明喝进去是甜的，心情却百般苦涩。

    四周明明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在此刻夜里只剩她一人留坐在餐桌椅上，林安坐了许久才离开回房。

    隔天早上一如往常，父亲的问好，昌昌的吵闹声，水姨的问好，只不过餐桌上只有一碗白米粥和一叠小菜，不若平常的还有豆浆包子。

    父亲瞧着水姨看，水姨倒是不介意的说：「小安，你弟弟之後要上小学，也是一笔开销，最近家里开销省点没问题吧？」

    林安端起碗喝一粥道：「没事，这样就好了。」

    父亲出门上班後，弟弟吵着要吃蛋饼，水姨莫可奈何朝向背厚重书包的林安，yu言又止。

    注意到水姨的视线，林安出门前对着水姨说：「昌昌还在长身T，不用顾忌我，买给昌昌吃。」

    後来的几天，回到家桌上不在有林安习惯吃的小饼乾和豆沙包。

    还记得父亲曾跟她说家里不会变，只是多个人照顾她，水姨也是真的照顾她，照顾这个家，知道她放学回来吃点小东西的习惯也不曾变过，至少是在几天前。

    也不知道什麽时候，等到发现时，家里多少不一样了，客厅不在放mama的相片，还多了些男生玩具，mama的物品也取代成水姨的日常用品，而mama那些东西移到自己房间。

    林安轻柔的滑过书桌上mama相片的脸庞，这张是唯一一家三口的合照，原本还是放在爸爸房间，是水姨嫁来家里的前天晚上爸爸亲手交给她，正在思绪间手机震动，王伊零传讯息过来。

    王伊零：小安这礼拜日早上９点在时钟公园见可以吗？

    林安：好，星期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