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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等你多时,独孤伽罗  (第2/2页)
模样,与往日截然不同。    若不是独孤伽罗与她相熟,谁又能想到此前男子竟就是昔日雍家的大小姐呢?    “方才失礼了,还望殿下海涵。”雍久站直身子后双手高举过头交握,对着独孤伽罗深深一揖。    荷塘边一抹白sE衣袂飘忽而过,最终消逝在曲廊尽头。    “斟老板不必多礼,请坐。”    雍久从善如流,恭敬坐下:“殿下叫我斟九便好。”    长公主点头:“此次本g0ng乃是微服出访,确实不便表露身份。你唤我伽罗即可,不知斟老板是否有表字?”    在大周,若是对方有表字便不好直呼其名,但因皇族独孤氏本就来自外邦入主中原,无表字一说。渐渐地,大周人便开始变得不那么讲究,多的是有名无字之辈。    大周民间互相之间直呼其名即可,然若对方有字,直呼其名便显得不够礼貌。故而,独孤伽罗才多此一问。    雍久摇头笑道:“没有,斟九便好。”    其实,雍久是有字的,不过那是真身的表字,听雍承安提起过,但既然雍家人都Si绝了,这表字用不用的也无所谓了。    倒是第一次知道长公主的全名,雍久喃喃自语:“独孤伽罗。”    “放肆!”    “大胆!”    又来。    长公主身边这两个面生的侍nV如同黑白双煞一般,总是板着脸,气势汹汹,哪里b得上朝露和夕霞可Ai。    用脚趾头猜猜,雍久都知道她们又要叨念什么了。    春风不满地挡在长公主面前:“殿下全名哪里是你能叫的?”    雍久把手放到春风腰边,轻轻拨开,星星眼望着长公主:“名字挺好听的。”    “登徒子!”    虽然雍久的手险些但并没真的碰到春风的腰,但还是叫她羞红了脸——何曾被人如此轻薄过?    可惜是公主贵宾,又不好当场宰了此人,只好让到一边,给夏至个眼神,叫她上。    夏至身量b春风大上许多,直直挡在雍久与长公主之间,不苟言笑的脸看着冷冷冰冰:“斟老板慎言。”    “好好好,伽罗,伽罗,可以了吧?”    夏至这才让开身,得以叫雍久看着长公主的脸说话。    亭中风大,吹起独孤伽罗一边秀发。    秀发长又黑,从发尾起一直落到半边脸颊,给一贯从容优雅的长公主殿下平添了几分凌乱美。    雍久半身凑上前,左手抬起,堪堪碰到几缕秀发,“啪”的一声,雍久的手背立马被打得通红。    “嘶——伽罗作甚打我?”    只是想为长公主理理发罢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独孤伽罗自己撩开乱发,冷声道:“m0过别人的手不要碰我。”    原来是介意刚刚m0过刘飞秋的脑袋,雍久给手背吹了吹气:“疼。”    拿眼偷瞧长公主,对方没理她,倒是将夏至叫到身边,耳语了几句,夏至便匆匆离去。    “脱了。”    嗯?对谁说呢?雍久疑惑地看着独孤伽罗,指指自己:“让我脱?”    长公主殿下极为难得地给了她个白眼——不然呢,难道让本公主脱?    “大庭广众的,就这么脱了,不大好吧?”    “没什么不大好的,让你脱你就脱。”    毫无商量的余地,雍久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耳根微红。很快,夏至回来了,手上搭着件大红sE织金外衫。    “换上。”    长公主饮茶赏景,言简意赅。    红配绿,可真是……无法,谁让她是公主呢,雍久只得乖乖遵命。换了外衫,雍久想总算可以谈正事了吧,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热茶甫一入肚,长公主又发话了:“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刘飞秋挽了雍久的手臂,长公主就要她换外衫,那m0过其他nV人的手是不是该剁了才行?    当年雍久在京都的时候,春风与夏至有任务在身,并不识得她,只是听闻长公主殿下曾为一nV囚与皇帝陛下闹过别扭。后又因nV囚之Si,到处搜索长相似之人藏在公主府,殿下与nV囚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无法言明。    近两日,观这位斟老板和殿下之间的互动,夏至不甚敏感,只是觉得奇怪,春风却如猎狗般凭着灵敏的嗅觉,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暗中仔仔细细地打量这位斟老板,还真与府上藏着的男男nVnV有几分神似。    “我可不是东西,更不是你的。”    雍久将左手背于身后,有些担心眼前的疯批nV人会让夏至强行剁了她的手。毕竟她今儿可是一人来的刘府,小心为上。    “噢?是吗?春风,去打盆水来。”长公主突然起身,从雍久对面坐到她身旁,“你送刘小姐黑檀小猪,不就是想引我来找你吗?”    “呵,”雍久往旁边挪了挪,尽量离那nV人远一些,“伽罗想多了,只是我恰巧擅长一些手工活,礼轻情意重——”    “嘘。”长公主伸出食指轻轻抵住雍久略带g涩的唇,声音轻缓又略带沙哑,“只你我二人就不要再装了,阿九。”    “是。”雍久闭眼后又睁开,轻吁一口气,脸带笑意,眼中却是一片冰凉,“抛砖只为引玉。我已等你多时,独孤伽罗。”    无论长公主会不会看到黑檀木小猪、会不会因此来寻她,她们终会相遇。而长公主的主动上门,只是让雍久对她、对自己的计划有了更多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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