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我情敌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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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1/2页)

    秋意渐浓,长安蔬菜也随即渐少,摆的净是烧羊rou炮羊肚,膳食放在小锅上咕噜噜地冒着泡,油被逼出来积在底下汪汪的,香气在锦绣阁里飘得到处都是。

    顾秋翎看上去却不大爱吃,吃了几口便撂了筷子,细细品起杯中的酒来。

    米烧酒,麦烧酒,一字之差,差的却是天南地北,他不爱作整日悲伤的儿女态,只是今日……实在特殊。

    有人唤他,他只好按捺心中不耐,笑着与对方敬酒。

    面前坐着的无一不是京中世家公子,许仪在其中混得如鱼得水,顾秋翎便沾了光得以与他们打成一片,以兄弟相称,好不亲热。

    公子哥们多的是混吃等死的爵位,像顾秋翎这样领了实职要做事的目前却只此一个,几句言语间便定下要顾秋翎请客,好好庆祝一下出人头地的感受——虽然顾秋翎想不通这事怎么就让他们面上也有光了。

    “日子逐渐冷了,我特意让厨子做了几道川蜀口味的菜,来让大伙驱驱寒意。”许仪招呼道,众人循着话音看正放上桌的鸡,炒得油红红的,散发着淡淡辣味。

    还没等筷子碰到盘,外头却是突然一阵喧哗,男子狠厉的声音和女子的哭腔一起传来,屋内尽是爱玩的,自然不愿意坐在里头听声响,火速把门打开,一同围到门口。

    顾秋翎也去看了。

    只见那男子衣着华贵,身边簇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一美貌女子梨花带雨地站在廊中,一看便知行的是强抢民女之事。

    大概是此人身份实在不一般,锦绣阁的人站在中间,拦也不是,帮也不是,几个店小二急得汗都快滴下来了。

    身量适中,着深色衣裳,细心埋制的暗纹与腰间的玉佩都显示出他不俗的地位,长得不算丑,可惜脸太白身子太瘦,被衣服一压,显得身体更是羸弱,竟是纵欲过度的萎靡模样,一看就亏。

    顾秋翎看了半天却认不得此人。

    “跟了我汪士廉又怎么委屈你?”那阳亏的汪公子站在原地厉声喝,呵斥完才后知后觉地转头,看见旁边厢门打开,站在门口或扒着门框的,竟是七八位世家公子,一时间没能说出下一句话来。

    汪士廉,名洁,褒国公家二公子。

    那难怪了,顾秋翎倒是听过这个名字,只可惜在这名字后面跟的从来不是什么好话。

    那女子见了也转过头来,目光切切,嘴里回道:“奴家虽是个卖唱的,却从未斗胆想过踏进国公府,还请汪公子不要再强人所难了。”

    此语一出,汪公子的脸更沉,家丁的煞气更足,一旁看热闹的却是被依依目光看得心头火起,大有英雄救美之意。

    只可惜没能有这个机会,一阵娇媚笑声打断气氛,锦绣阁的老板娘扇着扇子款款走来,拦在那女子身前,道:“汪公子,楚楚这姑娘是签了卖身契,这契约条款却不尽寻常,况且楼里的姑娘都只卖艺,她要是不愿,我也不能强逼了她呀。”

    汪家家丁棍棒在手,闻言便要举起来,却只听老板娘临危不乱,眼睛笑着看向一旁看热闹的公子哥们:“锦绣楼向来为贵人备宴,此事当以后再谈,可别在今日伤了和气,又惊了贵人,那奴家可是开罪不起的。”

    其实汪士廉早已好言说过几次,一直没个结果,今日来就是要强抢的,但看见那样多世家公子在这看热闹,一时间也没脸再抢,萌了去意,此时得了台阶下,甩了袖子转身要走。

    可走了两步,心中火气还是难消,便使唤了家丁,众目睽睽之下砸断了楼廊一段扶手,在木屑纷飞间扬长而去。

    “这个汪士廉!”

    众人已经坐回席位,几乎每道菜下面都有炭火热着,风味未失,但几人已经胃口大减,一言一语地开始骂着这位褒国公府的大公子。

    褒国公最近确实风头正盛,自大女儿嫁给三皇子之后愈来愈风光,渐渐有了大其他国公一头的趋势。

    “他恃强凌弱的事京里头谁人不知,简直又是一个小太岁了!”一人愤恨地吃了几口羊rou,怒道。

    又?

    顾秋翎敏锐地察觉到这个词,有些疑惑。

    言侯爷家的小公子言泽扇子一展,要在秋日凉意里装得风度翩翩,慢条斯理道:“秋翎不在京中自然不知,这上一个小太岁……”

    “谢意安嘛。”一人听不得他装,直接补充。

    ……谢意安?

    顾秋翎脑海里闪过那人清减的模样,坐在亭内背影萧瑟,怎么也没法把“太岁”一词与其联系起来。

    “我们可没怎么接触过横行霸道的谢三爷,”许仪调笑道,把几位年纪稍大的调侃一番,“那时候我们还小呢。”

    有几人哄笑应和,又有几人暴起:“说你哥哥年纪大是吧?看我不教训教训你们!”

    众人扭打成一团,倒是把刚刚那些不忿冲没了。

    “这样对比,谢意安哪算什么小太岁,无非是个京中有名的风流才子罢了,”又有人突然说道,“京中谢家是商贾,没有官身,再闹也闹不出什么来,这汪洁可是真能横行霸道啊!”

    那边又开始因着烂人义愤填膺,许仪和言泽则对顾秋翎说着他俩从兄长那里听来的谢三爷轶事——那已经是十年前了。

    顾秋翎脑子里头想着“曲有误谢郎顾”的故事,却听那头忽然讲到自己的名字,心里一惊,直觉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那边亮声问道:“听说你又跑到别人屋里求那女子不成,气得把谢家家门口的貔貅都踢断了?”

    他娘的,他就知道挨了谢意安准没好事!

    今日谢意安事情多,等到更夫都敲了第二次锣,他才终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夜里漆黑,谢意安此时脑子里还是阿依最后絮絮叨叨让他别这么晚睡觉的话,让他有些嗡嗡的,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跟谁学的,一张嘴整日叭嗒个不停。

    他倒是想入眠,但实在太疲惫反而睡不着,脑袋昏沉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第二天。

    谢意安有心再去一趟江南,如今江南商风渐盛,什么新奇试样几乎都是南方传来,就连科举都是南方更胜一筹,谢家在江南布局尚浅,自然没有不去发展的道理。

    这样想着,睡意更是消失了一大半,谢意安想要轻轻叹一口气,却在下一刻忽然伸手摸住枕头下的匕首,呵道:“什么人?”

    只是除了这样一声斥问,深夜中并无其他,不过窗外一阵风声掠过。

    隔着床帘其实看不到什么,甚至床帘都没有任何飘摇,谢意安眯着眼睛,手握紧了匕首。

    片刻后,点火声突兀响起,暖黄色的火焰透成一个小点,在谢意安面前跳动着。

    “恰巧路过,晚辈来看看谢三爷可曾睡着。”

    声音平稳微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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