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商不J（J商朋友扩写） (第5/7页)

重来，想过平实日子就安安稳稳回老家找份工作！颓，你颓给谁看？除了我，谁他妈能看见你这衰样儿？”

    唐正骂得嗓子哑了，今天上班儿时间早过了，上司打来电话，唐正冷笑着说真抱歉啊头儿，儿子病了医院折腾一宿忘请假了，现在还得盯着。

    上司寻思这姑娘不是还没结婚吗哪来的儿子，但听口气挺着急也没敢多问，忙说好好快照顾吧孩子最要紧。

    殷商靠在床头，身上穿着她昨晚临时买的黑sE线衣，耷拉着脑袋，刘海儿都把眼睛遮住了。他这个样子好像一碰就碎，唐正不说话了。

    过了大约半分钟，殷商慢慢抬起胳膊，说：“唐正，我错了，咱们来一个冰释前嫌的拥抱。”

    唐正说滚蛋。

    她到客厅去拿包，然后翻出两张卡扔他身上，说：“钱不多，我不如你会挣钱。这两年攒了不到三十，我知道这钱对你那窟窿P用没有，但至少不会饿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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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商又带上欠揍的腹黑微笑，说：“光给卡有什么用，密码呢？”

    “……”唐正觉得这人哪怕进了地府也能跟阎王爷还个价。

    “密码就是我电脑密码cH0U三五位其余倒着写，两张卡都是。”

    殷商握着卡，没力气似的靠在床头，问：“那唐富婆，请问存款都给了我，你自己吃什么？”

    “我有稳定工作，有工资啊！”唐正说：“不像某人，身无分文还欠一PGU债。”

    “心意领了。”殷商慢慢掀被子下床：“谢了，我还没到那地步。”

    “你去哪儿？”

    “回去收拾一下，直接那样交房会被挂到北京人不知道的北京事。”

    “哎，你——”

    殷商都走到门口了，他停下来，没回头，轻轻说：“唐正，我有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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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到靠吃别人存款的地步……”

    “都什么时候了还分别人不别人？你——”

    殷商转过身来，笑得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当然，吃饭问题，我可以打工解决；但住处一时半会儿确实难找。所以小窝分一半儿呗，我跟你摊房租。”

    唐正租的是一室一厅，她深深x1一口气，真切意识到这位多年好友的不要脸程度还是令人不可捉m0。

    但是，总之，不论如何，殷商就这么住下来了。

    唐正废大口舌跟上司解释儿子是家里宠物狗。

    当了一天公司畜生之后回家，她惊奇地发现殷商把晚饭做好了。

    “牛啊。”唐正说：“都是好菜，你挣的可别全吃了，存着点。”

    “了解。这不是寄人篱下吗，得有点当小白脸的觉悟。”殷商说：“不过这几天我可能会熬夜，呃……过几天可能晚点回来，你睡觉怕吵吗？”

    “还行，睡眠质量挺好的。”唐正尝尝黑椒牛柳，又尝尝蒸螃蟹：“这手艺都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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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学时候一个人住，都是自己做饭，慢慢m0索呗。”殷商吃饭速度很快，好像急着写策划案之类，唐正说：“你忙去吧，碗我来。”

    殷商动作顿了顿，放下碗筷开始笑。

    “笑什么？”

    “哎，你觉不觉得，”殷商拄着桌面说：“你刚才那句话特像新婚夫妻之间说的，什么我来洗碗吧，你来做饭吧……”

    “再嘚吧一句，往后都你洗碗。”

    “得，得，我闭嘴。”

    唐正忍痛割Ai把书桌让给他，殷商真的伏案到深夜。

    好在浴室没在卧室里头，避免了一些成年人之间的尴尬。

    唐正怕打扰他，头发也没吹就躺下了。这时候十点多，殷商把卧室灯关了，自己抱着笔记本去客厅。他们只有一厅，客厅也当餐厅用。

    唐正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睡到早上六点半闹钟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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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客厅去，殷商窝在沙发上，快一米九的爷们缩着身子委委屈屈的。并且这沙发是老式沙发，里头几块破木板都给虫子蛀烂了，这睡着能舒服吗。

    “哎，哎。”唐正踢踢他，殷商迷迷糊糊地睁眼。

    “昨晚熬到几点了？”

    “唔……记不清了……”殷商束手束脚伸个懒腰：“几点了？”

    “六点半。我去跑步顺便买个早餐，想吃什么？”

    “灌汤小笼……”他翻个身又要睡，唐正说：“滚床上睡去，人房东的沙发你这么沉再给睡塌了。”

    唐正洗漱跑步，带回早餐来他还在睡，冲了个澡再出来，人已经坐在茶几上开吃了。

    “真行，刷牙了吗就开吃，之前看着人模狗样，怎么私下里这样儿啊。”

    殷商口齿不清地：“就一个卫生间还让你占了，我有什么办法？美味不等人。”

    唐正不跟他瞎掰，吃完早餐描眉画眼收拾东西准备去上班，刚拉开门殷商揪住她背包带儿问：“唐老板，晚上想吃什么？我一寄居的得问清楚主子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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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正想了想，说：“本大爷大人有大量，不难为无业游民。做什么吃什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大概两三个月的样子。

    这个城市没有秋天，几乎立刻天气就冷了。

    这段时间殷商确实早出晚归，唐正还适应了几天没人做晚饭的日子。

    有一次她半夜迷迷糊糊起来上卫生间，正好碰上他回来，她问几点了，殷商说三点多。

    终于，今天下雪了，唐正今天穿得少，缩着脖子回来，一进门茶几上又摆好饭菜了。

    “哟，今天没出去浪啊？”

    “总要休息的嘛。”殷商正好从厨房端出最后一碗汤，笑得跟狐狸似的：“而且今天有事相求。”

    唐正：“说。”然后立刻抿一口热乎乎的汤。

    “哦，没什么，就是天冷了，我想ShAnG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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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喷了他一身，殷商叹气道：“完了，这一身好几万，充门面用的，又毁了。”

    唐正边找纸巾边咳嗽：“我不用床的时候，你随意。但我警告你别他妈得寸进尺！”

    “可是天太冷了！”

    “胡说！你在质疑政府的供暖能力吗？”

    “那地板跟床能一样吗？”

    “你多盖被子不就行了？”

    “那你下来试试，你来地上睡一宿试试。”

    唐正承认，打嘴Pa0这方面——或者说不要脸这方面，她确实赢不过殷商。

    于是当晚两个人双双躺在床上，各自和衣而卧，中间隔了仨枕头，两床被子，一条毯子。

    “我说，三八线都快b咱俩占地面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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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i睡睡，不睡拉倒。”

    殷商闭嘴了。

    可这哪他妈睡得着啊。

    唐正上次跟别人同床睡觉还是上小学前跟她妈一床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殷商轻轻问：“睡着了吗？”

    “睡着了。”

    殷商哼哼笑，过了几秒又问：“你说人活这一辈子，图什么呢。”

    “这问题好，从古希腊到b站，没有哲学家能回答这个问题。”

    “那你图什么呢？”

    “我？”唐正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真不知道，反正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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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目标吗，或者说理想的生活？”

    “就平平安安过日子，身边人都健健康康的。”

    “喔。”

    “什么反应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