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点开，凑完结字数要求（一） (第3/7页)

一定是要我，覃雯心想。

    覃雯说完，见吴小木哑口无言，皱巴着脸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覃雯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然你能看上我什么，”顿了顿，“我这张烂脸……还是我的穷酸？”

    “反正……以后你别来找我了，咱俩玩不到一起。”

    外边的大雨还在下，覃雯起身准备去客厅睡沙发。覃雯刚动身，吴小木突然抬起手。以为他要动手打人，覃雯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而吴小木只是低下头往脖子上挠，越挠越用力，颈上的风团便迅速鼓胀扩大起来。

    覃雯张了张嘴，停顿，最后还是抓住他的手：“别挠了，荨麻疹越挠越痒。”

    吴小木还是不说话，覃雯只好拉他起来，将人带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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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雯接了冷水，把帕子浸湿，对吴小木说：“用冷水擦一下就好受了。”

    吴小木还是冷着脸，装作没听到。

    覃雯有几年常常一换季就犯荨麻疹，知道那有多难受，便也不多说，拧了帕子帮吴小木冷敷脖子和胳膊。

    看着覃雯眉眼低垂的模样，吴小木沉默着把背心脱了，半蹲下来，由着覃雯用冷水给他擦身。

    覃雯擦着擦着，却蓦地动作一顿。

    “哎……你还在感冒。”他拿着冷水帕子，放下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帕子被抢走，丢到了地上。

    赤着上身的吴小木突然把覃雯抱住。冷水似乎将他的热浇熄了，只剩下凉。

    “覃雯，我就是喜欢你对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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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对我也是那种意思，对不住，是我自作多情。”

    覃雯手指不自觉地蜷了下。

    吴小木说完，动作利落地松开覃雯，也不再靠他那么近。

    “覃雯，我觉得你长得很好看，也没觉得你穷酸，你以后别那样说自己了。”

    ……

    第二天早上，覃雯从吴小木的房间醒来。他在客厅看到沙发上睡着的人，没有打招呼，直接开门离开了。

    往后挺长一段时间，覃雯没再见过吴小木。

    大雨过后，城里又变得烈日炎炎，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地鸣叫，令人厌烦。

    吴小木刚进教室坐下，前边几个人就对班长挤眉弄眼，班长只好转过身来八卦：“最近怎么不见你逃课？”他开玩笑道，“失恋了？”

    吴小木沉默半晌，笑了下：“……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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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人家对我没意思，”吴小木脸上没什么难堪的表情，“是我误会了。”

    吴小木的性向不算秘密，大家都是同一届的，哪个学校有点屁大的事都传得满天飞。何况班长初中也是在三中读的，怎么也知道一点。

    班长心想，吴小木又爱上直男了，同性恋可真不好当。

    这个又字，说的还是初中那件事。

    初三那年，吴小木跟他们学校一个男生表白，转头就被那人告给了主任，不久便有了吴小木被叫家长的事情。那男生把这事添油加醋地当作笑话来传，不知不觉间，吴小木竟被老师同学给孤立到了毕业。

    隐约听说到了高中，吴小木的性向又被好事的人给翻出来造黄谣，也不知道吴小木高中是怎么过的。

    班长只能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就是缘分还没到。”

    缘分。

    说实话，吴小木在网吧碰着覃雯那天，真以为是缘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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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雪下的贼浪漫，背上的美人跟雪花一样轻飘飘的。是自己打了人，对方还在他耳朵边温温柔柔地跟他说，慢点跑，没什么大事，不疼。

    等到了诊所，吴小木把人放下，才后知后觉认出人来，这不是他们三中那谁嘛！就全年级最好看那谁！

    覃……覃雯！

    两个人是初中校友，覃雯对自己知根知底，没跟躲瘟神一样躲自己。两人闲聊，覃雯笑着说让自己带同学去他店里理发给学生价。

    那小发廊实在是有点破旧，墙上的海报泛黄脱胶，理发凳露出假皮下的黄色海绵，地板砖也到处裂痕。为了省几块钱的电费，但凡天边还有点亮光店里都不开灯。

    天那么冷，覃雯穿的也还是上回见面的那件款式老派的棕夹克。

    覃雯瞧见站在店门外的他，先是意外，接着笑盈盈地打招呼，进来坐，吃饭了没。

    饭倒是吃了，不想进去坐，想进去做。

    吴小木想，就覃雯那张漂亮小脸，那温温软软的声音，那贴心的劲儿，哪个gay见了不得被勾得五迷三道。

    反正吴小木是一头扎进去了。今天带着人去换药，明天陪着在店里帮忙，后天又给人捎份小点心……就连过年，吴小木也赶着先来给覃雯送新年礼物，再去他爷奶家吃年夜饭。要不是没确定关系，他还想领着人回家过年呢。

    半年了，他寻思着也算水到渠成，到最后还是把自己搞得无地自容。

    缘分没了，那么好的覃雯也没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吴小木偶尔还是会去职院马路对面的网吧，就只是去打游戏，不是在等谁。

    而距离网吧没多远的那片城中村，吴小木没再去过，在里面的某条巷子尾的发廊小哥，他也没再想过。

    06.

    六月中旬，吴小木退掉了学校附近的出租屋，开始回家住。

    原因是他的抑郁症复发了。

    他妈想帮他办休学，吴小木没同意，他爸也连夜从外地坐飞机回来，却只是叹气和摇头。

    有天晚上，吴小木突然想，如果自己不是同性恋就好了，这些年也不用让一家人一起受罪。

    想着想着，他爬到了窗口，晃过神来，还是一不小心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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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摔在遮雨棚上，右脚扭伤。

    无巧不成书。

    这天晚上，吴小木单条腿蹦跶着去上厕所，回来时医院走廊里突然变得闹哄哄。

    他没想凑热闹，但一个什么玩意突然被摔到了他跟前，吴小木低头一看，金灿灿的头发。

    吴小木再仔细一瞅，脚边确实是覃雯——被人打了的覃雯。

    覃雯也是瞪大了那双漂亮眼睛看着他。

    怎么说呢，老情人，不对，是半个老情人在自己跟前被人打了，吴小木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朝着前头那醉醺醺的男的就扑了过去。

    吴小木他妈是医院的护士长，着急忙慌赶到时，自己儿子还正发狂骑着别人揍。

    被人架走的时候，吴小木回头偷偷看了覃雯一眼，那白白净净的小脸染上了淤青，嘴角也破皮见了血。cao他奶奶的。

    这天夜里，吴小木久违地梦见了那个金发男生。并非同以前似的多少带点颜色的春梦，而是覃雯蹲在小发廊的洗头床下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吴小木心都要碎掉了。

    2

    醒过来时，吴小木看见病床边的覃雯，以为还在梦中，便生气地喊：“让你不跟我好，看被人欺负了吧！”

    覃雯不知道说什么，只默默用手帮他扶住枕头。

    吴小木反握住覃雯的手，是熟悉的硬质而微凉的触感，才发觉这人是真的。

    吴小木止住了梦中的情绪，好半晌，捏着覃雯的手，仰头问他：“覃雯你疼不疼？”

    覃雯轻声说：“……不疼。”

    也小心回捏了一下吴小木手心，问他：“你腿怎么摔的，疼不疼。”

    吴小木就说：“我也不疼。”

    亲吻小木三

    07.

    夏日里吹来的风携着热意，树荫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