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合(骨科1V1)_06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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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第3/3页)

然家里没人,但他三年前的那件事给他带来的创伤障碍太严重了,他还是很谨慎地锁了浴室门。

    泡在略高于体温的水里,周身变得舒适,思绪也跟着放松,钟时意盯着暗金色的天花板,把头深埋下去,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

    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对家里的情况更了解了。原来宋钦是个经营连锁公司的大老板,在一次散步时偶遇秦如锦,对她一见钟情。秦如锦自此翻了身,找到了个好老公,还不计较她带着双胞胎儿子,算得上是苦尽甘来了。

    钟时意觉得,如果没有跟弟弟闹僵,自己现在一定挺幸福挺满足的。

    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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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没跟钟时瑀见面,他逐渐从那天的遭遇中冷静了下来,想了很多。

    他尝试从钟时瑀的角度思考问题。也许之前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弟弟,毕竟换谁突然看见个怪物,也得吓一跳不是?

    似乎也确实把弟弟吓到了。当时钟时瑀怎么说的来着,“三年的心理阴影”,这样严重,对青春期的少年来说真的挺可怕的。

    也许是自己把他吓着了,所以他才会口不择言,才会把粗鲁当作伪装。

    如果是这样的话,弟弟似乎和自己一样无辜,或许比自己还要无辜一点。

    毕竟是自己隐瞒在先。那么亲密的哥哥,身下竟然有那样一条丑陋的rou缝。

    谁都无法接受吧。

    这样讲像是在给弟弟找补,但从小到大十多年的陪伴历历在目,虽然两个人相差一分钟出生,但弟弟比他活泼,无忧无虑的,看上去显得比实际年龄小,每天都很有活力地逗他开心。

    钟时意是很爱很爱弟弟的。就是这样的弟弟,救赎了他堪称灰暗阴郁的少年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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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如锦不管他们,他们就像是互相依偎的小草,磕磕绊绊努力长大。

    如果这样想,那天弟弟要看他身体的举动甚至都能让人理解了——看到那么诡异的双性人,谁都会不自觉地想要求证一下吧?

    如果是别人的话确实不好开口,但亲生哥哥的话,就算是态度粗鲁了点,但要求看身体,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他们都是男生,假使没有那个女性的器官,他们应该是连对方每一颗痣在哪里都知道的关系。

    听林西安说,他认识的一对兄弟,还会互相帮忙解决生理需求呢。

    哗啦。

    从水中坐起身,白皙的身体微微弓着,脖颈向前倾,钟时意有点烦恼地盯着自己的下体。

    rou嘟嘟的缝隙被水蒸得晕红。他想起钟时瑀那天的动作,有点口干舌燥,身上也热得厉害。

    回忆起那道似乎带着温度的目光,他突然觉得那里有些痒。

    是因为女性器官的原因吗?所以他才会喜欢男生,甚至还会丧心病狂到对双胞胎弟弟起反应。

    他伸手摸了摸,软乎乎的,在水里泡着,热热湿湿的,有滑滑的粘液附在小小的yinchun上,洗起来有点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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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余的东西啊,像万恶之源一样,要是没有就好了。

    可以做手术去掉吗?他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或许可以的,毕竟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改天要去做个检查。现在太忙,高考后去吧。

    做手术的钱怎么办呢?或许秦如锦愿意拿,但她总是对自己的性征讳莫如深,如果不愿意他也不怕,可以再去打工嘛,高考结束之后,时间总会有的。

    等做完手术,应该就不会对弟弟产生性幻想了吧。

    水逐渐变凉,柔软地荡过少年白皙细腻的皮肤,被头顶的暖灯一照,光影流动,有一种很温柔的质感。

    他抬起手臂,看水珠如同碎钻,从指尖滑落。像不可溯及的过往,融入被遗忘的记忆的河流。

    如果没办法一直记恨弟弟,那么,这样僵着好像也不是办法。

    下次见面的话,跟钟时瑀好好谈一下吧。他想,毕竟我是哥哥。

    既然是哥哥,就让着弟弟一点吧。

    洗完澡,钟时意把衣服搭载手臂上,准备拿出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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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打开门,他就很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钟时瑀。

    少年身高腿长,倚在两个房门之间的墙壁上,走廊的灯带倾泻而下,打在他漂亮的眉眼上,有些凌厉,有些疲惫。

    就像是独自一人在某个站台下车后,全副武装着,辛苦地走了很远的路。

    有什么可疲惫的呢?他明明在国外生活得很幸福啊,辛苦的应该是我吧。

    钟时意这么想着,目光却很难从钟时瑀的脸上移开,在仰视的角度,与钟时意柔润的下颌不同,钟时瑀的下颌有一种棱角分明的精致感。

    钟时意想,那是跟他很相似,但比他更好看的一张脸。

    这样近的距离,他发现钟时瑀比三年前瘦削了很多。

    是发生什么了吗?

    他这样想着,就情不自禁地去钟时瑀的脸上寻找答案。

    此刻的他刚被水润泽过,皮肤是很新鲜的白,唇色则是玫瑰花瓣一样的嫣红,短发湿漉漉的,有一两滴水珠落进宽大的家居服里,在分明的锁骨上留下浅浅的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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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没穿裤子,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晾在外面,白,细,根部有些曲度,向上延伸进居家服,又鼓又翘的两小团。

    兴许是因为一个人在家,把衣服送到洗衣机里又不费什么功夫,钟时意就偷了懒。

    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落在血气方刚的少年眼里有多诱人。

    钟时瑀避开他的视线,然后上前拿起他臂弯里的衣服。

    诶?钟时意有点迷惑,这是……

    “是我过分了。”少年音色很低,像拨动晚夜里暗沉的琴弦,“如果你不原谅,我也能理解。”

    钟时意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

    但这个时候不说话,应该会被误会吧。

    于是他找了个话题:“你吃饭了吗?”

    “还没来得及。”钟时瑀回答。其实是自己一个人在黑屋子里枯坐了一晚上,根本没心思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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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去做。”钟时意跟他讲,用了一个合适的理由,“mama说要我照顾你。”

    他往前走了一步:“衣服还我吧,脏的,要去洗。”

    钟时瑀抬高手臂,不让他拿到:“我也有要洗的衣服,一起洗不浪费水。”

    “这样啊……那你洗完就过来吃饭。煮面好吗?再加个荷包蛋。”

    “好。”

    钟时意回去穿了裤子,然后很快地朝厨房走。

    说不清楚内心的感觉,但类似于一块很沉重的石头落了地,大部分应该是如释重负,毕竟他有点担心钟时瑀继续发疯来着。

    这样就很好,没有发疯,没有吵架,没有强迫。一个月前的那场龌龊随着时光消弭不见,他们很突然地回到了三年前的轨迹里,他给弟弟做了饭,弟弟洗完衣服,一会儿就要过来吃。

    真好啊,钟时意心想,我又有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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