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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刚苏醒过来的厉渊能感受到床侧站了人。 昏迷之前,最后入眼的是他找了好久的柏离。好久不见的爱人,站在漫天黑夜下,对他露出异样仇恨的目光,他那纯洁的白发本应让他有着最温良谦顺的模样,如今,却像前来索命的厉鬼。 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不单单是柏离截然不同的外形,他那温和善良的小妻子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 好多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身体被急刹转弯的车撞飞,没直接一命呜呼已是奇迹。 再醒过来就是眼前一片黑暗,厉渊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背下躺着的床铺实感那么真,以及他颈间沉甸甸的一个项圈,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不是梦。 紧接着,向来敏锐的厉渊察觉到了这个黑暗的房间里不只他一人。 厉渊在黑暗中摸索着坐起,尽管辨别不清,但他看的方向一下就锁定了这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话没来的及说出口,灯一下亮了,房间里的一切一下显形,包括那个站在一旁的人。 他的阿离。 “阿离。” 柏离没有动,只是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他。 “阿离。”厉渊喊他“我一直在找你,阿离。” 柏离仍是不为所动,他打量厉渊的神色一直保持着探究。 “我找不到你。”厉渊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不安,委屈“我怎么也找不到你,阿离,我好想你。” “是吗。”柏离走近他,虽然身高不算高,但站在坐在床上的厉渊的面前时,柏离居高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压迫感,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就像一只温顺的羊性情大变,尽管仍是羊的外表,但内里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变成了狼。 厉渊不知道柏离究竟怎么了,他担心地问柏离,柏离却突然一把扯着系在厉渊颈间项圈的链子,将厉渊往自己面前带。 后知后觉的厉渊望着柏离尽在咫尺的脸,看着对方过长白色碎发遮挡在后无光的眸子,以及,柏离唇边的一朵突兀的曼陀罗。 离得近了,厉渊发现那朵花遮掩下的嘴角缝线。 “阿离。”厉渊心疼地抚摸上他的脸,摩挲那修复伤口的唇缝线“你到底,怎么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把你锁起来吗?”柏离盯着他,盯着他那双澄澈清明为他揪心的双眼。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的阿离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柏离再次拉着厉渊靠近自己,距离近到一指之隔就会亲上,但柏离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亲近的羞涩悸动,反而是满面肃穆疑心。柏离在看,在看厉渊是不是在撒谎。 猛地,柏离松开了厉渊。 他苍白冷淡的脸换上了笑容,柏离用手指点着厉渊的胸口,心不在焉地用着小情人调情的语气问“你爱我吗?” “爱,我很爱你,阿离。” “你爱我。”柏离轻笑,“那你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会结婚?” 厉渊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我爱你。” “不,不是这个,我问的意思是我们为什么能够结婚。” “因为同性婚姻合法了。” “不。”柏离骤然变脸,整个身体紧绷颤抖不已“不是因为你爱我,也不是因为合法,是因为你杀了我的父亲,杀了阻碍你的人。” 厉渊僵了一瞬,不可置信的问“怎么可能,阿离,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阿离,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厉渊问,“还有你这伤口,你的头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柏离想亲口听他说出他做过的事,但以现在这种情况估计什么都问不出。殷醉的话在他饱受电击痛苦的时候一字一句扎在他心头,用他的痛反反复复提醒。 他爱厉渊也恨着厉渊,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可是主人格的厉渊当初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态靠近他,主人格难道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暴走时候做过的事情吗。 柏离现在分不清,或许两个厉渊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在戏弄他,又或许他的阿渊真的是无辜有这种人格分裂的怪症。 该下死手了结厉渊的时候心软了,他还是没有办法真的撞死厉渊,并且还是在厉渊已经恢复正常的情况下。 怎么下得了手。 他的人生是一部灰暗史,爹不疼妈不爱,唯一感受过的温暖认可,是这个男人给的。 不,如果这个男人不杀了自己的父亲,或许某一天他会等到自己父母和睦恩爱,共享天伦的一天。 柏离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他紧握成拳的手也舒展开。柏离目不转睛地看着厉渊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不松懈这个男人的任何微表情。他的手向下,缓缓摸到一处鼓鼓囊囊的位置,在这里用手指挑逗打转。 “你说你想我,是这里想吗…” 视线相撞,厉渊显得无措紧张,让他像个被恶霸拦住去路的良妇一般。 “记得我第一次去你家,当时好像是我腼腆不敢正眼直视你吧。”柏离游走在厉渊裆前的手,灵活如蛇,不一会从裤子腰部那里滑进了里面,隔着内裤揉捏起厉渊的东西。 “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是个疯子…你在害怕什么吗?”柏离瞥见厉渊抻直了脖颈扬着头,隐忍着有些发抖。 “嗯?”柏离摸索到厉渊rou刃的前端,在那里用食指指腹刮蹭,“你知道吗?你不在的日子里,我被另一个你天天关在屋子里强jianian。” 厉渊声音开始染上欲色,男人的那个地方,敏感的要命。“对不,起,阿离,我,我对不起你。” “你当然对不起我。”厉渊的脖子虽然上了铁项圈,但他的四肢都还是可以活动的状态,柏离趁着和他讲话的功夫,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管针试剂扎到厉渊的手臂上。“就算你不知情,但是那些事也是你这个人对我做过的。” 不知名液体被推入流进厉渊的血管。 “阿离,你,做什么。” “不要紧张。”柏离清冷的眸子此刻有了笑意,“只是肌rou松弛剂而已,不是什么毒药。” “为,什么,阿离…”厉渊有了脱力的感觉,他倒到了床上,但他下面仍精神抖擞地硬着,将裤子顶起一个帐篷。 柏离不回答他,自顾自地将厉渊的手脚都上了镣铐,拷在床的四个方向。 “我和你玩一个游戏怎么样。” “如果你能在我手下坚持下来,我就让你释放。但如果你提前射了,那我让你再也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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