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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两只狗 (第1/1页)
为什么要当狗? 权朝野依稀记得自己两个爸爸的轮廓,他是人贩子的孩子,非要说,他觉得自己不是被拐卖来的,而是捡来的,因为自己没有名字。 从人贩子手里活下来靠的是端正的脸跟少见的性别,他们坚信能卖个好价钱,没弄残也没摘身体器官,老天不负有心人,在喂了七八年后终于转手卖给了一个有钱老头,自那之后权朝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被关在笼子里后就是漫长的足以让权老爷整个人刻进权朝野灵魂里的豢养,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担心,还是一样有吃有喝,老爷喜欢他当狗那他就变成一条真正的狗,直到死亡带走他的主人。 权老爷进屋后什么也没说,躺在床上揉着权朝野的头,他突然想起养了十年的狗没有名字,平时总是喊着乖、小狗什么的,人生快要到头,名字什么的也无所谓,说白了就是捆绑人的意象符号,这也算积德了,留给他自己掌控自己的权利。 原本是想给这只狗破处的,教教他怎么讨好男人,可惜自己没有力气,那就算了。 “主人……” 那晚权朝野听着主人微弱的呼吸声,一点一点直到窒息,之后是心脏,还在搏动着,跳停在天亮之前。 他不敢睡,他害怕一觉醒来老爷就消失了,痛苦的不是自己今后将何去何从,而是陪伴自己数十年之久的主人即将永远离他而去。他寿命仍然看不到尽头。 权朝野小时候跟着人贩子一起,偶尔会有小孩来陪他玩,最少只要一天,面包车开到荒无人烟的废弃工厂,出来的时候小孩就躺在他旁边,就像现在主人的样子,不过主人没有颠簸着流了一地肠子。 人贩子爹告诉他没有名字是害怕多了念想,他没什么值得被人深爱的,所以没人愿意给他名字。 不管是小孩还是老人,死后都是这样残忍又无情,车门推开的时候权朝野问玩伴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能不能多陪我一会,不要被人埋进土里,没人能破土而出,在里面会窒息,你真的要走吗。 “对不起……对不起……” 权老爷教他想要得到原谅首先要道歉,感到伤心就道歉,会有人来安慰你的。 如果在这里结束的话那还算一个温馨有点悲伤的宿命论故事,可老爷子庞大的家族产业注定会让他这只什么也不懂的狗有一个混乱的再生。 故事之外的故事还会不断延伸,权朝野看到了老爷跟亡妻埋在一起,大他十岁的名义上的女儿推开门给他钱让他走,他不想离开老爷。 权爱寻讨厌寄生虫,讨厌莫名其妙分明是人却跟狗一样的年轻后妈,说你这么贱的话这样好了,把她的小妈丢给几个年轻小孩,让他们拍点下品碟片出来,找了个借口说他害怕被破处于是掐死了养育他数十年之久的权老爷,成功与他彻底割席。 到头来什么也没有,他像最开始一样被丢在社会边缘,不过这次他已经长成了一副诱人的躯体,流畅饱满的肌rou在他被人冠上掐死亲夫的寡妇名号后散发出一种rou欲,英气逼人的脸被诽谤成勾引的工具。 从家狗变成野狗,十八年的寄生几乎夺走了他全部的人性,在脱离了狗笼后,又遭受到惨无人道的性虐待,沦为可耻的性奴。 李思斯就像老爷一样温柔,细心照顾他的同时告诉他要反抗,于是在zuoai时不再抓床单地板墙壁而是将利爪伸向眼前人,果然畅快多了,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李思斯是主人的转世,为了能让他的狗好好的活下去,主人还是回来了。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自己理解错了,主人要他当狗,而李思斯要他做人。 还有殷竹,自顾自的给他取名,难道殷竹不知道给他取名意味着什么?那殷竹又想让他成为什么,人还是狗? 这是权朝野内心最混乱不堪的一段日子,离开他的两个主人不见踪影,他应该哭泣还是去寻找下一个,可分离的感觉太过痛苦,这条狗连爱人的力气也没有了。或许他从来都不会爱人,又没人教过他,殷竹说的对,他天生就贱,靠着贱把所有正面负面的情感当爱来消化,才能苟延残喘地得到可悲的永生。 内脏开始长毛,乱糟糟地盘踞在他体内,绞烂他的神经系统,自慰的时候又感到麻木消下去了。捋不清的就缠着,不论是权老爷还是李思斯对他的期望不都是活着,像狗一样像人一样充盈着幸福感遵循本性纯粹地活着。 —— 殷竹发现权朝野最近喜欢看爱情肥皂剧。 无意义的狗血的,人们分分合合,偶尔穿插几条人命,嗖一下死掉,嗖一下又冒出来:“假死哦宝贝没想到吧。” 白天殷竹会去陪富婆逛街,晚上回来就能看到权朝野缩在沙发看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权朝野无处可去,之前跟着那四个人,现在散了只能寄养到殷竹家,他的命还在权家人手里握着。 过几天就是新年,今日又下了暴雪,出行不便,殷竹就窝在家里跟权朝野一起看,看到少儿不宜的场面时权朝野裹紧了毯子。 一般这个时候殷竹都没在,权朝野可以目中无人地岔开腿手yin。 “啊……亲爱的……” 新婚夫妇,琴瑟和鸣,将近十分钟的床戏把权朝野折磨的浑身燥热。 焦虑、不安,他夹起腿微微磨蹭着,想要缓解突然涌现的性欲,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cao过后就经常会这样,像是被打开了yin荡的开关,经不起挑逗,性欲就像水面的浮尸,他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举着竹竿把尸体压下去,在北方冰冷的夜里,惊醒后身体如同被不致命的火焚烧一般,从下身传来细密的痒,好想被抚摸,好想zuoai。 他又想起来老爷想起来李思斯,如果被殷竹知道了肯定又要骂他贱得慌。 “哈啊……” 夹腿并不能缓解这过火的欲望,只会让它越烧越旺,把他的脑子融化成一滩水,眼前一片模糊,在他没注意时殷竹关了彩电站到他跟前。 “逼痒了?”殷竹撩开他汗湿的碎发,去看他英俊迷茫的脸:“没关系,叫出来。” “嗯……” 权朝野突然抓紧殷竹撩他头发的手,起身把殷竹压在身下,一阵天旋地转后殷竹感觉到权朝野压在他胯部,磨蹭着他疲软的jiba,自己的那只手也被扯着抚摸上了权朝野的大腿。 “……cao我。” 殷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气不接下气的,段段续续换着气笑了半分钟后,殷竹甩开权朝野对他手腕的禁锢,顺着大腿向上揉上了他的会阴。 “权朝野你真是贱,前几天还可怜巴巴地不惜断了手脚也要给人李思斯当狗,现在就舔上我来了?”他恶毒的复盘着权朝野对正常人来说荒唐不堪的故事:“……还是说你热衷于给情侣当狗?权老爷有正妻,李思斯有女朋友,我有害你沦落至此的女儿。” 他显得极为亢奋,手上的动作加重几分:“我可是你女儿的男朋友,亲爱的小妈,你还要勾引我吗?” “……” 空气像是被凝固了,权朝野看殷竹的眼神覆上了几分恐惧,可无休止的欲望仍然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扎根在他的性器官上,整个女xue的甬道里都泛滥着酸痒。 “我……” 殷竹打断他,柔声细气地说:“开玩笑的,权爱寻只是拿我解闷而已。我跟你一样都是有钱人家的狗。”他停下揉弄的手,拍了拍权朝野的裆部:“现在来交配吧。去用逼磨桌角,磨高潮了我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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