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幸年(隐殊)_第七十二章圆谎俱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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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章圆谎俱怆 (第2/3页)

除我之外的男人当然不行……”

    “不是的。”我打断他,“你不能碰我,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他许久没有说话,神情有些疑惑:“可是我们已经都……”

    “覃翡玉,”我说,“上次是我高兴,如果今天是太子在这里,我看着他顺眼,就愿意让他靠近。只是谌辛焕不行。你也没有特殊,别想多了。”

    “没有人碰你。”他转身,“走吧。”

    是没有人碰我,公明稚舶在我周围摆了一圈兰草,让我侧卧在玉榻上,他要画一幅醉卧花间图。我手都撑酸了,腿也麻了,不敢动一下。

    不远处喝酒聊天的四个人,我只能远远飞眼刀问候。

    公明稚舶说画完了的那一刻,我如获大赦,绕过去看那幅画,画得很美,但我总有种这是他遗作的感觉。

    他们四人走过来,公明稚舶恭敬将笔呈上,请王爷题词。

    谌辛焕原本就要落笔,忽然笔头在手里一转,笑道:“题什么都配不上这幅画。”

    他命人将画收起来,做他的珍藏,随后向我感谢道:“姑娘舟车劳顿,远道而来,还为我珍藏室添一墨宝,感激之情,无以言表,若行赏赐,怕庸俗之物折辱了姑娘。正巧有一些稀品美人吊兰,随姑娘带回去吧。”

    我不能说话,跪下行叩首大礼。

    宴会结束后,马车绕了两圈,才在覃翡玉宅子前停下,是为了他的马车b我先到。他跟清亮老曹在门口候着,就像在睿顼王府门口一样。但是没有侍nV扶我,我自己下车。

    覃翡玉在自家内堂中复刻了一个睿顼王府的宴客厅。不止布局一样,连内饰都一模一样,墙上的挂画有极高的仿真度。六副挂画不是真迹,但高仿也价值不菲,一副好几百银两;两个落地青瓷拈花瓶睿顼王府的是稀世珍宝,这两个赝品大抵也不会低于千价;翠绿宝扇屏风以万起价;还有粱承雕的凤凰……

    我转过身,他在刚才宴客的位置上坐下来,“珗薛一年才见一次客,她不会知道见的是假的覃隐,假的蒋昭宁诸,以及假的谌辛焕。”

    怪不得清亮穿着覃翡玉的衣服,他长得也确实清秀。

    “那她岂不是坏了她一年只见客一次的规矩?”

    “她上次没见着客,理论上不算破了规矩。”

    我看着墙上的画,猛虎啸山图,谌辛焕的挂画没有人物像,大多是风景山水、花草树木、百兽虫鱼。集齐这些画不止银两,也需不少时日,如此大费周章,只是因为一个谎言。

    我说:“以后我会再做这种事了。”

    他问:“什么事?”

    “跑出来玩。”让她跑出来玩。

    我就只是丑nV曲颐殊而已,非要扮演另一个人,还要别人用无数个谎来圆。

    又是很长时间的寂静,我从画上移开眼睛,他一直在看着我。

    我猜想他会说什么,想过无数种可能,责怪鲁莽大意,算着银子诉苦。

    他笑着道:“你跑出来是为了跟我玩,我也有责任,没事的。”

    覃隐

    沐浴过后我让她在房里睡下,没装好几天的大堂要拆除涂装,并且还得连夜加紧动工,老曹请我去看哪些要保留,能省一点是一点。

    他把账报给我看过,不容小觑的数目。我看了一周,留下了粱承,其余全部毁掉。

    此外,派去拦公明稚舶的人回禀,人抓到了,是杀还是?我有些举棋不定,让他先关进地室,怎么处理我再好好想想。公明稚舶好歹一代名画大家,有名有望的人物,颇受皇帝赏识,不能出一趟家门,不明不白横Si在路上。

    处理公明稚舶棘手的点,不在于怎么杀了他,在于杀不杀。如果我杀了他,谌辛焕立刻就会知道我的弱点,或者说猜测得到验证。

    我只能给他服下使人JiNg神错乱的药物,让他满口胡话,别人一个字都听不懂,只会在他面前惋惜地摇头。

    谌辛焕问我,他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疯了,我说:“五石散。”

    五石散服用不当是士族常有的灾祸由来之一。服用后见到幻觉,飘飘yu仙,难以自持。

    倒是也没有说不过去的地方,他不再谈,转而问我:“她为什么一年只见一次客?”

    我信手拈来编好的谎话:“她有一种罕见皮肤病,不能暴露在yAn光下。这种病人肌白如雪,肤如凝脂,故而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他手指点着桌子:“想到了陛下一些风流韵事。”

    忽然道:“那姑娘应当留不了多久。”

    我正要说话,旁边有人过来打岔,“王爷,听说贵府收藏奇珍异宝甚多,还有名帖山川兽禽画,”是吏部尚书魏秉,他喝得醉醺醺的,“可否一开珍宝藏室,让老夫们开开眼呐?”

    “我现在不仅有山川河流花鸟鱼虫水墨画,还有人物画。”谌辛焕笑道。

    我心脏往下一落。“魏大人,字画皇帝g0ng中最多,宴请群臣时可以请奏陛下。”

    “说得极是!”谌辛焕开怀地笑道,“皇帝的美人画像藏室,我看唯独缺了我这一幅,瞬间叫别的那些黯然失sE,等万寿节献礼,就献这幅画好了!”

    “怎地脸sE这样难看,”他看着我笑道,“开个玩笑。”

    我没笑。但激起了魏秉跟其他几位大人的兴趣,吵吵着要看,谌辛焕就去叫人拿了。画卷展开,孔子圣像,哪有什么美人。大伙都大失所望嘁一声,只有我暗自松下一口气。

    此后我沉默地喝酒,他再来招惹我都不搭理。他道:“十年前我跟尹辗吵了一架,再也没见过,覃隐,你要是能让他来见我,我就放过你。”

    说完他仰头灌下一杯,离开,眼睛却是看着我的。

    什么破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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