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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e Dollar (楚路/芬路/恺路) (第4/5页)
把手教道:“接近楚子航,取得他信任的时候可以这样做,学会了吗?” 1 S-0717点头,举一反三,主动凑上来亲吻他的眼睛。 楚子航一向的正人君子,小衰仔一向的听话。可是芬格尔承认,不安、嫉妒、自惭形秽……那个瞬间,以及之后的所有日子,他正在患得患失。 Part3A-1129 恺撒在教堂前拦下楚子航,公事公办地介绍了S-0717的情况,将对方复杂的神色尽收眼底。他耸了耸肩,错身时丢下一句“小心校董”,未多解释。 手中是“S级武器监控项目”细则,恺撒依次在健康状况、精神状况、服从性、耐药性等栏目填上了具体的数值,笔尖下移停在了最后一行。 血统稳定性。 一个“待”字写了两笔又被匆匆涂成一团,改成了龙飞凤舞的“正常”。 奥丁事件后,路明非一共站上过五次审判庭。调查团和院系主任在席上吵得不可开交,路明非站在中央的方形木栏中,手上脚上均戴着电子镣铐,像个误入此地的无辜路人。而他身后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录像,画面里他徒手撕开八足骏马“斯莱普尼斯”,巨大的黑翼轰然张开,暴雨逆流,整个画面无声却有蛮荒的神力。 恺撒坐在正中央属于加图索的席位上——审判是秘密进行的,他能于此出席,选择了什么身份不言而喻。不过他全程没有说话,只是懒洋洋地支着下巴,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并在最后投下了一票弃权,扬长而去。 三天后他出现在卡塞尔的冰窖。审判结果无疑是终身监禁,校董们寄希望于他能够评估出S级更多血统阈值的信息,这帮老家伙们“进化”、“成神”的心思昭然若揭,至于他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1 低温舱门滑开,液氮蒸发的白汽扑面而来。这里曾被用于储存特殊的炼金设备和武器,越往深处走危险级别越高。恺撒路过“S-0715”号外观漆红的锡瓶,“S-0716”号龙骨十字,停在一个巨大的铁笼前。 “S-0717”号 描述:前卡塞尔学院唯一S级路明非,奥丁之战后疑似失控。 攻击性:??? 危险等级:??? 路明非的手脚和琵琶骨都被锋利的炼金刀具钉在墙上,是曾经属于他的武器“七宗罪”,最后那柄“暴怒”直接贯穿他的心脏,被染成红色。此刻他头颅低垂,身上遍布针孔、刀伤和电击的痕迹——这也是测试阈值的方式,校董会已经不惮于用上各种物理与化学的手段。 即便如此,强大的自愈能力还在让这些伤口不断愈合再重创。但他看见恺撒来了之后显然精神很好,还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这么多天终于见到了一个老熟人……” 恺撒皮鞋踩过地面的血泊,在安静的冰窖里发出一点声响。他在路明非面前站定,黑色皮质手套包裹的手抬起路明非的下巴,一点点摸过他的颌骨和牙齿,像是在仔细确认他的龙化状态。随后他向后退了两步,手中出现一根带着倒刺的长鞭。 他礼貌地弯了弯腰:“做好准备。” 第一鞭从右胸横贯而下,倒刺带起绽开的皮rou,路明非发出一声闷哼。他全身的肌rou因剧痛而绷紧,挣扎着想避开,又被“七宗罪”更深地钉回原位。 1 恺撒提笔记下了第一个数据。手中的那份表格长达三页,详细标注了每日必须完成的“监控项目”。 ……第二鞭、第三鞭渐次落下,路明非给出的反应在逐渐变弱。他锁骨处烙着的“S-0717”在挣扎的过程中重新崩裂开来,血迹沿着数字的走势向下流淌,混入触目惊心的伤痕里。 恺撒凝视着路明非,这个惯常带着优雅微笑的意大利男人收敛了花花公子的做派,神情近似于一种参加葬礼的肃穆。十鞭过后,他轻声说:“中场休息十分钟。” 他再次后退了两步,倚着铁栏随意坐下,等待路明非平复呼吸。他的领口也在剧烈的挥鞭中散开了,完美的胸肌若隐若现。 路明非的身体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自我修复。 “……要是刑讯也就罢了,我全都招啊。”过了很久以后,路明非低垂着头,轻声说。但冰窖太安静了,听起来就像是无数个幽灵在吟诵,“关键啥也不问就来搞我这合理吗?黑手党的手段这么原始吗?” “没有。”恺撒沉吟道,“黑手党的刑讯方法一般是水泥鞋沉海、冰锥谋杀和‘死亡之吻’——最后一个是给将死之人的预告,还是很有暴力美学的。” “谢谢你啊老大,虽然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但我也不确定我们下一步会不会搞点辣椒水什么的……”恺撒看着路明非头顶的发旋,又撇开了视线,“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把昆古尼尔被拔出之后——” 现场记录板上钉钉,但这几天任何手段都没有让路明非再露出那个形态。 “我不知道啊……老大你看我像是失控的样子吗?”路明非重新抬起头,还是小衰仔愁云惨淡的模样,“对了,学生会咋办啊,我这主席还没上岗呢就该换届了……” 恺撒顿了顿,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片刻后,他说:“卡塞尔都成旧址了。” “哦。”路明非低下头去,又不说话了。 最后一针破坏基因链的药剂被注射入体内,恺撒看见路明非的面容瞬间狰狞,呼吸逐渐急促。“暴怒”插着的地方再次渗出血来,但他还是没有昏过去,就像一个不会死的怪物。 他们长久地相对沉默,最后路明非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老大,你可是全村最后的希望了啊。” 而恺撒说:“今天的评估就到这里。” 恺撒·加图索,叛逆的雄狮,那时候他还年少轻狂,天真到敢与校董会叫板。 他与纷乱的势力斡旋,刻意放缓了阈值测试的进度,降低了药剂的注射量,把每日的电击、鞭打和驯化控制在一个不令人起疑的程度。一边在报告中编上五花八门的理由,一边慢慢地往校董会里安插自己的人手。 直到有天,又一次例行会议散场后,安德鲁拦住了他:“之前你的小动作……我们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恺撒回报以无懈可击的笑容。 2 “但我们发现了一种更好的方法。”安德鲁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假笑道,“能够让S-0717接近血统阈值。” 恺撒突然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据说混血种进化的历史里充满了囚笼、血腥、哀嚎和性暴力。 再次见到路明非的时候没有七宗罪钉着他了。他被人从墙上放下来,腿根有鲜血混杂着白色的浊液在往下流。他一点点努力地爬到铁笼边缘,隔着栏杆拉住恺撒的裤角,那只手像是从泥沼里伸出来。 路明非抬起头来,嘶哑道:“老大,求你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那是第一次,恺撒看见路明非露出一个难过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表情。他的右眼隐约发生了什么变化,原本圆形的瞳孔在缓慢地收缩又扩张。 路明非在哀求。他不稳定了,这个人形的怪物……被校董们突破了阈值。 那句话从此成为了恺撒的梦魇,他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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