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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族 (第1/2页)

    亲人过世是什麽感觉?

    食不下咽?辗转难眠?

    呵。

    弟弟走後,我终於明白,没有那回事。

    身T才不管你现在有多哀伤,它饿了就叫肚子,它累了就让你阖上眼躺下。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睡着睡着就饿了,吃饱睡饱才有T力继续悲伤。

    什麽寝食难安?没有的事。

    政府难得很有效率的做了决定,以沧浩为国捐躯为理由,破例替他举办了隆重的葬礼,并发来金额令人乍舌的抚恤金,加上举报外族的奖金,够我後三代即便啥事也不g都能过上高枕无忧的安稳日子了。还以照顾遗族之名,过了一栋位於富人区的别墅至我名下,并派人替我搬家、顺便将我搬了进去。

    我的东西很少,加上能坏的东西在那天也都坏得差不多了,几件衣服及日常用品,一台小轿车一趟就能搬完。而这名为照顾遗族实则软禁的举动让我感到相当不解与愤怒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明明是受害者,为何Ga0得好像我是加害者,将我以遗族之美名关在这豪华的监狱内?

    即便政府发派的别墅有多豪华、户头里有多少钱,但只要一想到一切都是用阿浩的命换来的,我便一分一毫都用不下去。而被炸得残破的小屋里,洗得掉血迹却洗不掉味,相继没了爸爸、mama、沧浩、小黑鱼,那里也是分分钟都待不下去。才一日的光景,天大地大的堤门诺斯大陆竟变得无我容身之处。

    没了弟弟之後的每日,睁开眼,都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麽。

    我知道我必须赶紧替自己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於是,我打开了大门。

    负责保监护视我的配枪警卫立刻上前看我有什麽需求。我询问他们被抓的外族人的处置方式,警卫说帮我询问上面的人,等了将近三小时,却只等到一句:「上面的人说这是国家机密,无可奉告。」

    已经一无所有的我什麽都不在乎了,一掌抓住那警卫的衣领,旁边的几个警卫都被这举动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我们,我说:「我弟弟因他惨Si,现在家破人亡,你在这跟我说无可奉告你觉得合适吗?」

    「上面的人这样说我也没办法,你这麽说我们也很困扰…」

    「你taMadE我才困扰!去告诉你上面的人,我要知道政府如何处置这件事,活要见人Si要见屍,不管是谁都给我出来面对!」

    他大概没想过自己这身肌r0U与块头竟被一个nV人抓住衣领咆啸,虽然因为莫名的面子而假装淡定但却还是略略表现出吓坏了的神情。我咆啸完,他的面部表情我也很满意,心情舒畅了许多,也就松手自动自发地回到监进我的屋内。

    留下屋外一帮y汉外表淡定内心却瑟瑟发抖的警卫。

    夜晚阿菲在经过身分认证、人族密语验证与全身安检关卡後,进到了别墅内探望我,那时我正拿着弟弟的牌位擦拭,我没怎麽里她,迳自坐在没点灯的客厅窗边,就着月光反覆看着那牌位,擦了又擦,看了又看。

    不管阿菲跟我说了什麽我都只是头也不抬的嗯了声当作回应了。

    阿菲见我不愿里她,擅自用了厨房做了几道菜放在餐桌上,「我不吵你了,记得吃饭,我明天还来。」

    「嗯。」

    关门声,阿菲离去後警卫关上铁门的声音。

    富人区的屋子都相隔甚远,平日里落大的房子里空气中都是安静,以至於这点小动静都显得非常清楚。

    其实我内心有一部分很希望阿菲留下,在这不熟悉的大屋里,空荡荡的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很寂寞。

    起身来到餐桌,夹了口阿菲做的菜,就跟咖啡厅员工餐点一样味道,都是阿菲做的味道当然一样。在mama离开後,不知不觉间也吃惯了阿菲的手艺,很温暖的味道。

    忍不住,泪水又掉了下来。

    一个人的时候我总会想,若不是当初阿菲擅自答应了阿丹对我提出的邀约,阿浩今天还能在家里那张小床上睡着,我还能在他醒来时跟他说上两句话。

    我埋怨阿菲替我应了那次的邀约,我埋怨她不仅没阻止我与他往来还十分鼓励,我埋怨她,埋怨她没有给我更好的理由去埋怨她。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造成一切的都是我自己的没用,阿菲只替我答应了一次邀约,後续我大可以拒绝,但我却天真的以为遇到了Ai情而一头陷了进去。

    现在唯一能支持我活下去的,只有对阿丹与阿菲的怨恨。如果连他们都原谅了,我怕我连活下去的最後一点动力都没有了。

    昨天对着警卫的咆啸似乎很见效,今天一早起来,我家客厅就聚满了身穿黑衣身材魁梧看起来就是武功高强b外面警卫还耐打的保镳,以及,一位看起来有点威严又有点和蔼的中年男子便坐在我家的客厅。

    对政治不关心的我,根本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张脸,更别说知道他姓什麽叫什麽。如果没有警卫跟我咬耳朵,我连这突然出现在我家客厅的中年男子是人族首领这件事都不知道。

    在脑海中努力搜索着他的名字,好像曾经在某处的新闻画面上看过。

    「呃…蓝三先生…?」我小小声试探道。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他显然毫不介意我这小人的冒犯,堆着慈祥的脸告诉我,「我姓黑名川,叫我黑川就好。」

    「黑川先生。」从善如流。

    他端着慈祥的笑跟我说,「我以人族首领的身分跟你保证,你弟弟的Si,我绝对会给你一个交代。目前,政府部门已组成专案小组深入调查,希望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一听,我不禁噗哧的笑了出声,「查?人赃俱获不是?还要查什麽?我只想知道你们打算如何处置那外族?」

    面对我的问题,黑川先生好像颇紧张,额头微微的泌出汗珠来,「我们认为这事有蹊跷,未免冤枉好人,还是要彻查一番。」

    「蹊跷?好人?哈,您告诉我,一个外族潜入人族能是什麽好人?能有什麽蹊跷?」

    他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唉,小meimei,你还年轻,很多事情有许多面,这个案子的所有资料我都仔细查阅过了,你想想啊,当时那外族男子手中拿着把水果刀,你以为那刀能将人五马分屍吗?说不定这外族根本不是凶手呢?」

    我很是不以为意,当我是傻子吗?「外族何须用刀,他们力大无穷还有法力,那刀,b较有可能是我弟弟拿着要反击被他抢夺下来的。」

    我这麽一说,黑川先生好像觉得也颇有道理,我解读他的面部表情是恍然大悟。我说:「他到底是哪族?神族?龙族?您们莫不是害怕得罪外族而不敢惩治他吧?我们人族被b至躲藏到地底百余年难道还不够?还要这样任人糟蹋不反击?」

    爷爷给我们姊弟取名叫蔚蓝与沧浩,为的就是缅怀我们曾住在海边的祖先与期望人类有天能重返陆地享受自由的蔚蓝天空与浩瀚的沧海。

    小时候我不懂爷爷为我们取名的用心。

    但今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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