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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画 (第2/2页)
论本身限缩了对意象的诠释,但也说明了,原来人在未知的境地,竟能是自由的。 自由。 自由究竟意味着什麽? 我没有答案。 这样的问题b考题难多了,我不懂为什麽大考让大多数的人那麽紧张,考试被创造出来,让失活中的问题拥有正确答案,让你依循公式解题,照着做就好,有答案的事物远b没答案的事物少得多了。 对吧? 远b刚上大学就被踢出门这种问题来得简单多了。 「我和叔叔没有亏欠你什麽,照顾你的这几年,我们也累了,户头有一笔钱,可以让你读完大学。」阿姨半个身躯挡在大门前,好像一闪神,我就会像野生动物一样冲进去。 「谢谢阿姨和叔叔的照顾。」行李拖在地上,沈甸甸的,我把整个房间拖着走。 我不怨他们,毕竟我也从没开口叫过他们爸妈,不是我的,我就不拿,不拿就不会失去。 我搭上区间车,从列车的车窗眺望,外面倏忽而过的景sE就像在梦里穿梭,我放下袖子, 遮盖住伤疤。我不禁想像,当初mama离开家时,是不是也看过同样的风景。 抵达大学所在的城市之後,我先找了校外的住宿,我实在没把握和陌生人共处一室。 我没有离开过从小生活到大的城镇,不知道在外租房竟是那麽大的开销,我陆续看了几间离学校较近的物件,租金和环境让我打退堂鼓,只好往捷运外围找,终於在偏远的捷运站附近,找到一间十坪套房,白天yAn光能透进窗户,邻近繁华的街区,就算到了深夜,也有明亮的路灯照亮巷子。 租屋处位於旧住宅区,很多管线都已老旧,不适合再牵天然气管线,只能用瓦斯桶。 房东递给我一张名片,说:「这是瓦斯大哥的电话,你的热水不热,除了热水器没电以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没瓦斯了,到时候你就打这支电话,叫一个中型的瓦斯桶,够你用大半年!」 我推开yAn台,跟着房东确认瓦斯桶的位置,然後进浴室测试热水,设备都检查得差不多,房东挥挥手,爽快地回到四楼的住家。 我的家当不多,仅有一个行李箱,不用多久就整理完了,外头天sE还亮着,这个时间住户好像都还未归家,周遭很安静,只有一户人家,踩着拖鞋在庭院里浇水,看样子顶多三十岁上下,留着长发,是男X的身型。 他朝屋里喊了几声,没多久,就有一个人影从里头冲出来,前额的头发往上紮成一小束,头发是透着光的金sE。 因为有些距离,他们的表情显得模糊,但我感觉得出来他们好像正在谈笑。 会是兄弟吗?那头金发在yAn光的照S下略微刺眼,让我不禁眯起眼睛。 没什麽好深究的,我在心里摇摇头,反正终究不关我的事。 开学前几天的凌晨我全无睡意,外面路灯光线柔和,楼下的巷道空无一人。 我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没有谁会限制我半夜出门了,就算想彻夜在外头游荡也是可以的,这样想着,便踏出了大门。 除了路灯以外,只剩那间庭院种满植物的门户还亮着灯,我凑近一看,才发现那并不是普通住家,而是一间刺青工作室,大片玻璃窗覆满如雪花般的灰尘,算不上宽大的背影缩在凳子上,一头金发毛躁地在头顶炸开,那人举起被颜料沾得斑驳的手搔了搔头。 我一时挪不开脚步,这样平凡无奇的画面,却使眼前的灯光直抵眉心,充满威迫地瞪视着我。 看吧,这就是你永远不会拥有的生活。它嘲讽地传达这样的讯息。 玻璃窗後的人微微侧过头,轮廓立T,唇型明显,若是撇去那倔强的眼神不谈,他像极一只JiNg巧的玩偶。还好他画得专注,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空灵的风铃声传来,我寻着声音来源朝大门望去,上面锈蚀的痕迹让我移不开视线,我不禁猜想,会不会有一扇门,踏进去了之後,就不必再四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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