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道理如此简单 (第3/3页)

她施加了援手，她自然会开始感恩。」今户川盯着野J流，野J流知道她已经看透了自己的想法。刚刚她虚张声势叫卫兵进来抓今户川，不过後来她又让守卫们撤走了，也幸亏如此，要是当着手下人的面让今户川揭穿自己的真相，那她可下不来台。今户川继续说，「但是黑泽可不是什麽值得你感恩的好人，她帮你成为右席领袖，但她帮你是想利用你，这话我跟你说过。」

    「我也告诉过你我不在乎——」

    「喔，你应该在乎！」今户川在王g0ng的殿堂上大步走来走去，「你所在的这座孝贤市是很有意思的，这里的混混学校四十多年前才恢复的教学，在那之前的王是个自称左席的民粹主义者，一个持极权思想的杂种——王左就是她留下来的。她废除了孝贤市的教育，她为了保住王位把学校里的孩子都赶到工厂和农庄里g活去了，她害得孝贤人一直到今天都不敢互相信任。後来她Si了，她的nV儿继承了王位，封宁荃保着她上台的。新王当时有许多竞争者，先代王的後代众多——呵呵，这是自然的，开後g0ng是孝贤王的优良传统！」

    「懒得听你讲故事……」野J流半真半假地说，实际上她最喜欢跟今户川在一起，听她的直言不讳和反cHa0流的独特见解。

    「是嘛？那我长话短说——封帮着新王g掉了许多人，新王恢复了教育，学生们又可以上学了。她们毕业以後有的人功成名就，就开始感激起新王来，她们认为新王是整个孝贤的大救星——这太蠢了！」

    「知恩图报有什麽不对？」野J流喜欢跟她顶嘴，以前她不敢，当时今户川嚣张跋扈，後来今户川的武功被黑泽废了，野J流就经常讥讽今户川。真正的原因她也知道，她Ai今户川，但她又不知道怎麽表达出来，只能跟她顶嘴。

    「知恩图报本身就是一个有问题的说法，就拿那些学生来说，她们中有一部分成了成功者，一是因为她们自身的努力，二也是时运所致，这与王无关。新王只不过是把原来政府夺走的东西还了回来——有学校才是正常的，正常人绝不会感激正常的事物，只有吓破了胆的人才会这麽做。就像我当着你的面抢了你的钱，然後又把它还给你，你会感谢我吗？」

    「强词夺理……」

    「是啊，我就是强词夺理，如果我现在向你道歉的话，我就一下子又变回一个文明人了是不是？」今户川调侃到，「这都是一回事，结果那些学生後来都成了孝贤的中流砥柱，就是她们在支撑着新王的——她们是成功了，但把别人的路都堵Si了。你也知道，就算世界大乱以前，孝贤也是混混届最古怪的地方——人们嘴上对这座城市吹得天花乱坠，但是赚了钱以後都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再也不想回来了！」

    「……」野J流听糊涂了，难道她真是来找她解闷的？她不是应该劝她放弃政权的吗……

    「我不会让你放弃权力的，在我看来，谁统治都一个样，只不过得遵守规则才行。」今户川的话把野J流弄得更糊涂了，「你跟今日子的胡作非为我确实看不顺眼，可问题是，我以前就不喜欢这个世界，有的时候，我也希望它能彻底毁灭掉。」

    「你是来加入我的？」野J流大喜过望。

    「你先听我说完，我想毁灭它，但只是想而已——我不喜欢规则，但我们需要它。」今户川把一本记载混混届规则的法典扔在野J流的面前，「那些维护的T制中人和成功者们，她们的确可以代表右席的一部分——但只是一部分而已。在任何一个群T中都有右席，也就是持保守主义观念的人，保守主义并没错，我们错在自以为那一部分极端保守的蠢货和投机者可以代表我们。你去看看忠信市的政权」，今户川朝西指了指，「忠信市既有强大的左席势力，又有健康的右席和成熟的中间席力量——中间席可不是什麽墙头草，那是投机者g的事，中间席也不是连投票都不去的傻瓜，一个成熟的中间席势力是难能可贵的，它是建立在、而且总是建立在左席和右席的良X互动基础上的！」

    「你想让我跟国际和解吗……」野J流犹豫着，「我做不到，左席必须Si！」

    「哈哈，你可真是个蠢货！」

    野J流想发火，她现在贵为联盟之王，谁敢跟她放肆，可是她做不到。

    「你以为左席是邪恶的是不是？的确」，今户川撇了撇嘴，「左席不太切合实际，她们总想让混混，还有羊，过得更好——她们认为人应该过上跟文明发展相符合的生活。这就是理想主义者，有很多时候你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最优方案，这个时候就需要左右合作了，由我们来暂时守护现有的生活，而她们则去进行探索，分析问题，最终让我们所有人的生活过得更幸福。」

    野J流觉得不对劲，这跟她了解的国际——原左席国际根本不是一回事，「不对吧，左席不是、不是——吗？」

    「这就是我说你错的地方，你根本就不了解你反对的东西！」今户川指着她的鼻子，「你甚至都不能用我们的语言来描述左席，而要用一个羊的词语。的确，左席国际跟跟羊世界当年的共产国际别无二致，它们都是号称为底层人谋福利，结果它们的做法就是夺走所有人的财产，建立一个国家资本主义的运作T系——就是这帮傻瓜，不对，他们很聪明也很邪恶，他们号称自己是社会主义者——哈哈，这是二十世纪最大的玩笑了！」

    「你说了半天就是想替左席辩护？」野J流露出了反感的表情，她根本就不喜欢那些穷人。

    「我当然要替她们辩护！」今户川大声说，这是野J流喜欢她的又一个理由，她敢作敢为，从来都不会做了一件事却又不承认，「因为左席并不是那些极端的王左，就像你——一个民粹主义的傻瓜代表不了右席一样，你们都在逃避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