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2页)

过河神生日的祭祀感觉很热闹，想去看看。”

    【我进入太原镇后，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太旧了像七十年代初期。

    一排的小土房立在山坡上，居民都不怎么出门就连白日也没什么人。

    在某一日，我等到了神诞大典。

    太原河大王庙位于北城太原镇1.3公里处。每年农历五月三十至六月初二，当地居民都要回到太原镇上举办祭祀庆典。

    庆典举行期间，也举行庙会到那时逛会的人群络绎不绝、摩肩接踵且参加庆典的人群都是当地居民，我并不能进去。

    当地居民将我拦在外围，我询问原因后得知此地河神外人不可拜。】

    “嗯，河神庙都是没人祭拜的老庙了，没什么好看的。”魏老爷子把果盘放到我眼前“尝尝，一会在我这吃饭吧，小渊想吃什么？”

    我随手拿起一颗葡萄：“好，可以来点荤菜吗？”

    魏老爷子应好，他缓缓起身：“我给你烧鸡翅，小渊要喝可乐么？”

    “不用，喝茶就好，您泡的茶好喝。”

    老爷子听了这话后我感觉他很高兴，虽然我不能看到他的表情。

    “海川明天说要带种子回来。”老爷子指向院子里的一大片铜叶子。

    院子里小而圆的水生植物、吊篮和多种宽大叶片的植物在风中摇曳像一片绿色海洋，浪花撞击海水发出“沙沙”声。

    “铜叶子？”我坐在木椅上，微凉的风扑面而来。

    老爷子眯着眼，眉眼舒展起站在院子里：“是啊，铜叶子很小但又好看得紧，海川也是知道我这么看着喜欢才要带的，嘿，那小子老是乱花钱买这些东西。”

    “您不也很喜欢么？”

    老爷子摆手，微凉的风吹起泛黄的汗衫，他乐呵呵地说：“瞎说，这铜叶子明明是那小子喜欢的，难道他同你讲我喜欢？”

    我端起茶杯：“说是这么说，您也是种了。”

    “哼，不过是怕浪费罢了！”

    我笑嘻嘻地与他闲聊。

    看着那一片片随风摇曳的铜叶子，便想到在五岁时随着爷爷到太原镇上玩，曾翻上一堵破红墙上，那里像是一座庙，庙前的池子里种着铜叶子，庙里有个正在擦拭神像的男人，而男人身后正坐着一个在当时同他一般大的小孩，他坐在暗红的砖地上，他的皮肤惨白，乌黑的短发紧贴着皮肤就像被淋湿了一样。

    我在墙上直愣愣地看着里面，直到我觉得时间在那里失去意义，肤色惨白的孩子在铜叶子的摇曳声中缓慢地转头与我对视。

    我其实不太记得清那段记忆，只是在院里见到铜叶子又提及了魏海川才不由想起一些。

    不过倒还记得一点，在后来和爷爷去魏老爷子家串门之后才知道那个小孩是魏老爷子收养来的，也就是魏海川。

    想起这些的我倒是起了些好奇：“魏爷爷，您当时是在哪捡到海川的？”

    魏老爷子将饭菜摆到桌上：“害！我是在一间破庙门口捡着的，你是不知道那时候那小子惨兮兮的，就这么瞪着黑不溜秋的大眼睛看着我。”

    老爷子边说边比划着，说着说着他的语气逐渐低落下来：“也不知道是哪家人这么无情，海川这孩子多乖啊！人也上进。”

    我看着老爷子仔细回忆魏海川小时候的模样，感慨道：“长得也白净。”

    魏海川确实长得白净好看，他那种好看是我不大能形容出来的好看，俊美中带着攻击性的同时充斥着神秘感，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他的过往。

    我觉得魏海川像一颗鲜红醒目地生长在伊甸园里的苹果。

    总之就是长得很不妙，但我意外不讨厌。

    山间夜色，山路上没有灯，四周都笼罩在无光的黑暗中。

    在这时我才发现天色太暗了，没法去公共墓园里看爷爷了。

    我将要去看望爷爷的事给忘了，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魏老爷子站在院子里给植物浇水，他苍老瘦弱的背影被昏暗的灯光笼罩，夜色浓厚，微风徐徐，似有歌声从远处随风而来，古朴神秘的歌声伴随着悠悠笛声与阵阵鼓声。

    薄雾从喷壶壶嘴同清水流出，霎时间狂风大作，老爷子的身影却屹立不倒，他像是化作巍峨的山峰，山脚则是袅袅白烟。

    低吟古老歌声在浓厚夜色中升高与黑暗里的圆月相应着，在微风中彻底飘到院子里。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不然如何能在老爷子的院里看到去老宅的青藤土路？

    歌声悠长像与来自大地深处神秘庞大的强大生灵在漫长岁月里于圆月之时浑厚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