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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33)  (第2/2页)
说,我来了,我来了我在这儿呢,你别怕,你别怕啊我好好的呢,我没事了,我我不恨你,我不恨你了,你再也不会做噩梦了    你会好的,你肯定会好的我们治病吧,你忘了吧你忘了吧,我求求你了,我不怪你啊你干什么啊你,你干什么啊    你怎么不进来啊你为什么不进来啊?你进来看看我啊,你看看我你告诉我    你疼不疼啊你为什么不忘了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干嘛啊你你还疼不疼啊,现在还疼不疼    我们怎么就这样了,凭什么这样啊,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啊凭什么变成这样了    陈述厌哽咽得话都说不清楚,语无伦次地前言不搭后语。他哭得委屈又无力,到了最后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只一遍一遍地问凭什么。    像在问徐凉云,又像在问他自己。    徐凉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呼吸在颤抖不停,在接连的哽咽诘问里很快红了眼睛。    他紧咬着下唇,在抑制着想要泣不成声的呼吸。    我们回去吧我们我们回去吧徐凉云    这句话似乎是一下子捅进了徐凉云心窝里。他浑身一抖,禁不住深吸了一口颤抖的气,慢慢低下了头,在陈述厌怀里缩起了身,靠在了他肩头上,终于哭了出来。    他哭得撕心裂肺,他紧紧抓着陈述厌,像抓着末日里唯一能救他的方舟。    他大声嚎啕,他哭着哀嚎哭得沙哑哭得声音都碎裂,用力得好像喉咙里都要哭得冒血。    他在抖。    对不起他说,对不起,真的    陈述厌心要碎了。    别说对不起了我爱你。陈述厌一声一声哽咽着对他说,我爱你别再说对不起了。    陈述厌从没想过自己还会对徐凉云说这话。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上的旧伤一阵阵隐隐作痛,竟然和当年一样,让他痛得想死,痛得几乎窒息。    徐凉云没回答他,一直在哭。哭到最后他低了声音,开始一阵阵哽咽,哭声闷闷的很压抑,像这五年。    但他一定听到了陈述厌说我爱你,陈述厌分明感受到他抓着自己的手在那一瞬变得更颤抖。    那天晚上徐凉云哭了多久,陈述厌记不太清了,因为他自己心也很痛,也一直在哭。    后来,徐凉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陈述厌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毕竟他也哭得昏天黑地的。    他抱着徐凉云又抽噎了好久,然后抹干净了眼泪,很坚强地吸了几口气,轻轻扒开了徐凉云抱着他的两只手,想站起来把徐凉云弄到床上。    他忘了自己腿废了,刚站起来就又摔了回去。    陈述厌心里委屈,但没什么办法,夜里冷,他只好爬着去床上拿了一床被子下来,又爬了回来,身残志坚地把自己和徐凉云一起包在了里面。    他在被子里抱住徐凉云。徐凉云睡得很沉,呼吸声却沙哑,一呼一吸带着陈述厌起起伏伏。    陈述厌看着他,像看这五年的破碎岁月。    他抱住他,整个人哆哆嗦嗦地埋进他怀里,声音也沙哑。    晚安。    他附在徐凉云耳边,轻轻说。    别再做噩梦了。    陈述厌想。    他们复合的第一个晚上,就这么一起蜷在床边,窝在一个被子里睡过去了。    兴许是因为药物作用,陈述厌这一觉睡得很死。等第二天太阳升起来,徐凉云来晃他肩膀,他才从梦里悠悠醒了过来。    陈述厌缓缓睁开眼,看到徐凉云拿着朵蓝色的花,正在他跟前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陈述厌脑子不是很清醒,就那么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茫然地看着徐凉云。    鸢尾花。他听见徐凉云说,我今天还得接着出去查早饭给你买好了,你有事给我发消息,晚上我尽量早点回来。    徐凉云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什么东西塞到了他手里。    陈述厌大脑还在开机中,根本不提供任何功能,就那么傻了似的看着徐凉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凉云好像还说了什么,但是陈述厌没听太清。    徐凉云应当是早知道他会这样,很无奈地朝他笑了一声,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我先走了,你再睡会儿。    1    徐凉云一摸他,陈述厌就又困了。    他一声也没吭,直接又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已经日上三竿。    陈述厌从床上爬起来,低头一看,手里居然拿着一捧蓝色的鸢尾花,而且已经在他怀里蔫了一些。    陈述厌坐在床上,手捧着这一捧蓝色的蔫吧了的鸢尾花,良久无言。    等过了两分钟大脑重启完成,他才想起了早上的事,以及昨晚的事。    于是他转头看了一圈四周,发现自己没在地上,而在床上大概是徐凉云把他抱上来的。    而一旁的床头柜上,还摆着一份豆腐脑。    陈述厌抱着蔫了的花,沉默了很久。    他撇了撇嘴,放下花,下了床,试试看自己能不能站起来。    1    结果啪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陈述厌无言以对,跪在地上叹了口气。    没事,问题不大,这种局面很习惯。    他正这么想着,胳膊就突然被谁拉了一下。    陈述厌抬头一看,看见谢未弦抓着他一只胳膊,表情看起来有些无语:你干嘛呢。    陈述厌:起床。    那也不必请安。    陈述厌:    谢未弦把他扶回到了床上,说:把早饭吃了吧,摆那儿一个来小时了,都快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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