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认识的惩罚，当好友面餐桌下指J雌虫，摘掉的假面具 (第4/4页)

，语调似乎无奈地叹道：“只是在想，您到底在什么时候，才会……”向我展露真正的自己呢。

    ——上次雌虫从他家里离开之后，叶蛰才发现智能家居的隐私模式已经意外损坏，然而那天的雌虫从始至终都毫无异样，更正常的是那只对面的邻虫向阳台上看却毫无所获，如果是隐私模式那么一切正常——

    但偏偏，隐私模式坏了——

    “碰——”

    一声烟花炸响在漆黑的夜空中，打断了他的话。

    盛大的烟火硕然绽放，点燃了一片黑色的天空，热闹的礼炮声由远及近，建筑物的顶上一艘巨大的节日游船飞来。

    船上的虫戴着面具热情表演着节目。

    身边的虫纷纷激动地拿手机拍照，尤其是对面的艾登和哈里森，两虫已经激动地直接从位置上跳起来了，把手环举的高高的试图找到一个好的角度拍照。

    而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坐在他们对面的叶蛰和尤克斯两虫。

    叶蛰只是微微仰起头将目光落在那艘布满了鲜花装饰的花船上，连手环都没有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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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中有几分新奇，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虫族世界的节日。

    来之前艾登手舞足蹈地向他描绘的美景远不及亲眼看到的震撼和美好。

    尤克斯跟着众人将目光落在天空，很快就又觉得无趣地收了回来，他从小就在首都星长大，这个节日表演他已经看过二十五年了，他率先收回了目光，向雄虫问道：

    “阁下刚才在想什么呢?”

    叶蛰被他吸引回来，他看向尤克斯，俯下身靠近雌虫，呼吸落在尤克斯的耳畔，他轻声道：“我在想——烟火真漂亮，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尤克斯先生，您说——那些船上的虫脸上戴着面具什么时候才会摘下来呢？表演结束的时候，还是——被拆穿的时候？”

    对视中，尤克斯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叶蛰直直看着他的瞳仁毫无攻击性，那双星河一样的眸子倒影着金发的雌虫，如镜一般的了然。

    周围的虫都在拍照，闪光灯络绎不绝，叶蛰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的眸光落在窗外的时候，有虫悄悄被烟火下比美景还要美的美虫吸引了目光，情不自禁的拍下了他的照片。

    窗外的喧嚣离这远去，餐厅又恢复了秩序。

    尤克斯缓缓地站了起来，袖子下的指节相互摩挲一下，几乎是立刻，火星从水晶般的吊灯上凭空出现，然后降落，浇了一地火树银花，又很快融到了地板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气中弥漫着一日情人的花香，餐厅里所有的客人都如常保持着进餐的姿态，然而仔细看来，他们手握的刀叉，每一刀都切入空气，大张的嘴巴在没有碰到任何食物之下合上，随后咀嚼，餐厅里的磁带音乐泛着嘶嘶的泣音，在一声轻响之后尽数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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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再近一些，那么还能从他们眼里看到一粒璀璨的星子。

    眼前的场景诡谲绮丽，背光的尤克斯落下的阴影高挑，光芒在他身后散发辉光，而他却坠于黑暗，束在脑后的金色长发扎成了一个低马尾，就像古老传说中优雅漫步在黑夜里找到猎物后，将尖牙抵在猎物脖颈汲取生命的吸血鬼伯爵。

    尤克斯漫不经心地用手帕把粘在手上的白浊擦干净，骤然撑起一只手抵在雄虫身后，那张俊美的面容带着意味不明的表情贴近黑发雄虫的脸，动作间扬起一道风，黑发和金发互相触碰又分离，两道呼吸交融，近在咫尺，尤克斯带着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抬起手摩挲着叶蛰的脸，微眯着眼睛笑道，神色像是危险的刀锋，语调偏偏仿若缥缈的轻纱：

    “——您在说什么……也许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介意解释一下吗，阁下？”

    指腹下的触感温凉，夏日的燥热夜晚，这只虫却好像一碰清溪。

    叶蛰失笑道：“不，您分明比任何虫都明白不是吗？”

    尤克斯盯着他的脸，不经意间走神想起无数个肌肤相贴的夜晚，即使叶蛰身上汗湿透彻也依旧不显得黏腻的脊背和充满诱惑的美味雄虫素，此时那美味的雄虫素就淡淡地逸散在餐厅内。

    不知道雄虫什么时候释放的，他就不怕引得餐厅内的雌虫们暴乱吗？

    喧嚣的画面像是按下了静音键。

    叶蛰却好像是忽然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一般放松地靠在靠背上，尤克斯一瞬间就感觉到脱离掌控的温凉脸颊，手指倏然失去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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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手还没来的及收回之前，叶蛰散漫地抬起一只手上捧，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一如既往地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只是回答：“既然您好奇的话，不如就——猜猜看？”

    叶蛰轻靠着椅背，尤克斯微微俯身还保持着触摸雄虫脸颊的姿势，两道目光带着同样的势在必得紧紧盯着对方，沉默的对视中，一条抽紧的线绷直在两虫之间。

    气氛绷到最紧那一刻，尤克斯忽然轻笑出声，站直了身体，垂着笑意的眸子用左手整理自己在伸手时弄乱的袖口，动作间不紧不慢，又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式优雅。

    当他再次含笑看向雄虫的时候，他先行开口说话了。

    尤克斯懒洋洋的音调在华丽的餐厅悠扬如动人的乐曲，可说出的话却实在不能让虫愉悦，反而携着nongnong的压迫感。

    他高昂着头颅道——

    “那么我猜——您同样如此……”

    “洛亚尔阁下……不，或许——您也并不是洛亚尔阁下？”

    “那么您，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