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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二十都是生意 (第1/1页)

    与坐三人皆是一愣。

    「什麽意思?」万堂放下汤碗,嘴唇紧闭。袁俊冷哼:「昌明坊的两个帮派,只是主子的两条狗而已。你们,负责g脏事,而我们,负责盯你们。」

    荒唐。万堂g了g嘴角,不予置评。

    袁俊见他不信,一耸肩:「少帮主,您以为,嵩yAn帮真就靠昌明坊里的保护费过活?卖糜烟,一年可得白银八万两……」

    「胡说!净赚总共才六千五!明义帮的账册我翻过,岂能有假?」

    「少帮主,我翻的,可是主子的暗账,里头每一笔都清清楚楚。这八万呢,七万得孝敬主子,三千五又叫我们嵩yAn帮cH0U了。」

    万堂下颚轻颤。「怎麽可能。」他x前憋着一口气,无法咽下,「明义帮和嵩yAn帮,不是世仇……」

    小娃娃,你不明白的事情多着呢。袁俊眼瞅着万堂一脸不可置信,暗自讥讽。「少帮主,昌明坊里没有世仇,只有生意。」他哂笑。

    王肃听他俩一来一回,心生疑虑:「老袁,既然糜烟这麽赚钱,为啥你们不自己单g,非得靠主子?」

    「小兄弟,您想的倒挺美。」袁俊手贱,扯了扯王肃的「络腮胡」,「糜烟的来头,没了主子,咱还真弄不清。」

    袁俊说,当年「主子」只叫嵩yAn帮暗中监视明义帮马仔,看有没有人盗取糜烟,至於糜烟是如何来的,自己也不曾知晓。

    「小崽子,你不是管运货吗,听说过没?」他看向万堂。

    万堂摇头:「我只是带人去西市拿货罢了,货是谁装的、从哪儿来的,都不清楚,帮主没交代过,也不让多问。」

    朱天捷摩挲着下巴,怎麽想怎麽不对:「不是,你们这帮手下也太怂了吧。派人守着出货口,暗中盯梢不就……」

    「老哥,那屋子闹鬼闹得厉害,又荒,一般人谁敢去?」万堂打断朱天捷的话,「但也有胆大的试过几次,据说,每回离出货还有半个时辰,片区就叫官兵给封了,说是出了命案。」

    闹鬼?

    长安城里的不良人,都知道西市有幢「鬼屋」,每隔五六日,便有人横Si井底。但武侯铺跟县衙生怕惊扰恶鬼,遭至灾祸,严禁细查。

    朱天捷抬头:「老弟,闹鬼的屋子,可是……」

    「西市南街九巷四号院。」王肃方才还沉寂着,蓦地接过话茬。

    万堂大惊:「王大哥你怎麽知……」

    「十九年前,那儿是私盐的出货口,地下有个密道。」王肃抿了口热汤,「昨天,你姐跟你姐夫,还特意去密道打探了。」

    朱天捷怔住:「所以鹭鸣说,他们昨天去踏青都是……」「她骗你的。」

    鹭鸣那丫头,巴不得把贪W、私盐的事儿翻个底朝天,逮着能出门的机会,还不得往Si里查。「她一管我要到出口地址,立马就跟殿下去西市了,哪能啥都不做就去踏青?」王肃翻了个白眼。

    朱天捷语塞。

    ……可以啊朱鹭鸣,长本事了,连哥哥都骗!

    「你也别怪她,毕竟老朱,哦不,她亲爹就是……」袁俊看朱天捷气得直咬牙,连忙为鹭鸣开脱。

    「我没怪她,我只是怕他俩x1糜烟而已。」朱天捷平复情绪,望向面前两位「彪形大汉」。「她昨天在地下嗅到糜烟味了,混在熏香里。」

    王肃撑着下巴,皱眉沉Y:「的确,帮峥王办事的时候,我也往那地道走过几遭,是有GU香味。」

    不过事出紧急,当时也来不及深究。

    峥王?袁俊迟疑了:「小兄弟你停一下。昌明坊的主子,从来就只有何府,至於峥王,我可没听他们提起过。」

    「嗨,这不……峥王当时为了不让巴夏一行暴露,专门托人打听嘛。不知怎的,就打听到……那个什麽,昌明坊跟西市有个密道……」

    王肃说着说着,有些慌了:「哎总之,巧合,都是巧合!」

    袁俊皱眉:哼,小老弟,是他峥王「托人打听」,还是你「主动上报」呐。他锐利的目光就跟大手似的,卡住王肃的喉咙,叫他再不敢发声。

    王肃冲袁俊眨眨眼,谄媚一笑。

    老袁,咱以前都是为主子办事的人,心照不宣,行不?

    ……

    「你小子,助峥王谋反未遂,就投奔东g0ng?算盘打得可真JiNg明!」刚一踏进右春坊的书房,袁俊就反手把门拴上,揪着王肃的衣领把他b到墙角。

    哪知王肃却满不在乎:「袁老头,这事儿,太子殿下都不计较,你气什麽?」

    「殿下不计较是他大度!」袁俊双目圆睁,出拳砸向王肃腹部,却被他制住手腕。「你个不忠不义的小人,竟把异族暴徒引入长安……」

    「我不过是提了句密道而已。况且昌明坊那日,要不是我告诉鹭鸣,长安可真就叫他们一把火烧了!」

    王肃使出吃N的力气,才将将推开袁俊的掣肘。袁俊怒喝:「别跟我狡辩!你既知道峥王通敌,为何迟迟不揭发?是不是又与林相g结……」

    十七年前就曾替林肱盯梢,如今「重C旧业」又有什麽奇怪?袁俊趁他松懈,又是一拳。

    Si老头子,下手真狠!「监视峥王乃林相威b,我一介医士,有什麽本事不从?林相下令按兵不动,我怎敢擅自检举?」

    再者,峥王能不能成事,不到最後一刻,谁又说得清。

    王肃r0ur0u肚子,蔑笑:「但是,证据,我可一点儿没送去林府。最终交给太子殿下,还是袁老头您带的路,不记得了?」

    「你投奔东g0ng,不过是见峥王失势、又不想叫林相拿捏,别说的跟舍生取义一样!无耻之徒……」

    「哟,您帮着世家卖糜烟,就有耻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那是……」

    「我懂得,为了给朱相报仇对吧?结果呢?你敢把你知道的告诉官衙吗?你敢直接动手吗?」

    袁俊松开了王肃的衣领。

    自然不敢。连备货都有官兵望风,贸然状告岂不是自寻Si路。至於暗杀……嵩yAn帮的帮众,早已叫世家收买得七七八八。「但我本无心……」

    「论迹不论心的话,王某我,又算得上什麽坏人?您,又算得上什麽好人?」

    袁俊一时无从辩驳。

    「……王中舍的意思,与袁某这等下九流同处一室,倒是委屈您了。」

    「老袁,你甭管下九流不下九流。」王肃攀住他的肩膀,一叹:「这年头,无用的好人,可b不得咱们有用的坏人呐。」

    小兄弟真不一般,奉承话说的跟骂人似的。袁俊苦笑,咂咂嘴:「王中舍,那您说说,咱俩,连右春坊都不敢出的窝囊废,能有啥用啊?」

    「您不是说,您翻过主子的暗账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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