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泥淖(np 总受)_二十三、你只是本王养的一条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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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你只是本王养的一条狗 (第1/2页)

    坤宁宫

    “皇上,小妹幼承庭训,忠君爱国,绝无谋反之心,求皇上开恩,从轻处罚!”

    经过一个月的严刑拷打,赵梦舟多年来贪污军晌之事已经被他吐了个干净,再加上齐彻有意引导的攀咬,上上下下牵连了数万人。

    赵氏一族自不用说,株连九族,成年男子全部斩首示众,女眷和未成年男子流放北塔为官奴。赵梦舟之妻,宁国公之女,吴皇后之妹自然也不能幸免,因此吴皇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齐彻,想把小妹留在京城。

    齐彻最近越查越上火,脾气相当暴躁,赵梦舟就算没通敌卖国,单就他做的那些事也足够诛他九族了!

    赵梦舟受不住大刑吐出那么多人来,那些人恨他恨得牙痒痒,争先恐后得把这些年赵梦舟做得事卖得干干净净,以求戴罪立功宽大处理。

    侵占军晌,贪污受贿,倒卖皇产,兼并土地,结党营私,打压异己,残害忠良,卖官鬻爵,逼良为娼,草菅人命…

    简直十恶不赦!

    齐国垂眸看着他这位出身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皇后,压下心中怒火,咬着牙说道,“皇后,赵梦舟通敌叛国,十恶不赦,宁国公府本该被株连,朕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只将宁国公府之人除爵停职,未抄家,未杀人,朕还不够仁至义尽吗?”

    提起这茬,吴皇后更是不满,“皇上,父亲和兄长俱是国之重臣,为您登基立下汗马功劳,您这么做,未免太寒功臣之心!”

    好一个寒功臣之心!齐彻脸色铁青,气得将旁边的屏风一脚踢翻头都不回得离开了。

    赵梦舟所犯那些罪很多和宁国公府的人脱不开关系,但毕竟是太皇太后的母家,齐彻幼时丧母,一直养在太皇太后宫中,也不想太伤这位老人家,所以虽然他铁了心要办赵梦舟,一开始并没想清算宁国公府,只想打压削弱一下宁国公府的势力,没想到查出来这么多确凿的证据,不办都不行了。

    他下旨之前是去过太皇太后宫中的,亲手将那些卷宗和证据呈给了太皇太后,跪在地上说道,“皇祖母,此乃宁国公府与赵梦舟勾结的证据,桩桩件件,罪在不赦!”

    “看在往日情分,朕此次从轻处理,只是削爵免官,日后吴家若有杰出子弟,朕仍不计前嫌,但若心怀不满坏我大齐,朕,容不得他们!”

    太皇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齐彻,这个从小在她身边长大的孩子,越来越像他父亲和祖父了,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彻儿起来吧,皇祖母先看看卷宗,若情况属实,彻儿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虽然吴家是我的娘家,但彻儿,才是大齐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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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腥风血雨丝毫泼不进燕王府内,问玉正倚在窗边的小榻上看棋谱,自从那日和燕王下棋故意输了他几子后,燕王就一发不可收拾,一有时间就拉他弈棋,颇有几分棋逢对手相见恨晚的意思。

    这可苦了问玉,燕王就是个臭棋篓子,他次次想方设法把输棋控制在三子内,比直接赢了燕王都难,每次下完都心力交瘁,燕王倒是颇为神清气爽,还假惺惺得安慰输棋后蔫蔫的问玉进步神速,再接再厉。

    问玉真的很无奈,他都快装不下去了,所以他从燕王那讨了本棋谱,做个样子,免得日后赢了燕王被他怀疑。

    书法也好,骑马也好,奕棋也好,包括最近开始学的射箭和功夫,他要给自己的一身本事找个合理说法,让燕王以为,他只是个有点小聪明的男妓,他的一切,都是他赐予的,他塑造的,这样才不会让燕王怀疑他的身份。

    若有朝一日真被人认出来,他不认,燕王也不认,那就不是,谁还能从燕王手里把他抢走不成。

    “公子,公子,刚才赵家被斩首示众了,那么多人,血都把菜市口淹了”,进宝跑了进来,气喘吁吁既紧张又兴奋得说道,“那个狗官实在可恨,奴才知道五年前就是他贪污了赈灾粮款,导致我爹娘养不起老人孩子只能卖田卖地,最后把奴也给卖了…”

    进宝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狗官活该被杀,真是苍天有眼,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啊!”

    问玉看着进宝,如今也不过十五六岁,五年前还是个孩子,家里遭了灾,朝廷赈灾粮款迟迟不到,那千千万万的灾民,便只能卖田卖地卖儿卖女卖己,而那些达官贵人呢,便这样踩着他们的血泪享受着荣华富贵。

    问玉拿帕子给进宝擦脸,柔声说道,“天理昭昭,狗官伏诛,不开心吗,哭什么呢,别哭了,给你放一天假,去法云寺上柱香吧。”

    打发走了进宝,问玉也没心情再看棋谱。

    天理昭昭?呵,这世道,哪有什么天理!

    今日燕王回来得晚,问玉都快睡着了他才回来。

    草草洗漱一番,燕王上床抱住问玉,有些兴奋得说道,“前几日皇上就要将赵梦舟一案所牵涉的人全都从重处罚,抄家灭族,那帮子大臣怎么劝都没用,在勤政殿外跪晕了皇上都不改口,今日早朝皇上宣了旨意,一众大臣哭天喊地得也拦不住,李如松差点死谏,被拦住了没死成。”

    “我见时机已经成熟,上书请求皇上收回成命,杀戮太重有违天和,除了罪大恶极的主犯其他人可从轻处罚,但所牵扯之人多为世家子弟,建议皇上重开科考,求贤纳才。”

    问玉与燕王玩笑道,“王爷怎么劝谏的,也撞柱子死谏吗?”

    燕王想着白天李如松这招,真是没水平,嘲笑道,“本王顶天立地,才不作此妇人之态!自然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燕王从他说了重开科考皇上眼里迸发出的喜悦就知,问玉猜对了,皇上想从根本上动摇世家,那接下来无非就是再做做样子圆圆场面。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其他大臣也慢慢回过味儿来了,但燕王一系全都支持重开科考,皇上还死咬着那么多世家大族的命不放,他们也没办法,两权相害取其轻,尤其是李如松表态后,其他人更是统一口径求皇上重开科考,一时间朝堂之上无比和谐,皇上也只能接受劝谏“勉为其难”得收回成命和大臣们商量重开科考事宜去了。

    “皇上属意哪位大人负责科考事宜?”

    “还未商定,不过下朝之后皇上倒是试探过我是否有意。”

    问玉眉头一皱,担忧得问道,“王爷不会对此事有什么想法吧?”

    燕王呵呵一笑,“想什么呢,本王有那么蠢吗,皇上摆明了要趁此次科考培养一批天子门生,本王横插一杠子算什么事,到时出力不讨好,又平白遭皇上猜忌;再者本王是武将,本就和那群酸腐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真有什么心思他们也未必买账;最后,此次科考世家必定要搞出点事情出来,负责这事的人一个不好就得成替罪羊。”

    “哼,这种烫手山芋,本王才不接呢!”

    燕王虽不打算插手科考,但提起来这事仍是无比兴奋,他被齐彻拘在京城三年,齐彻防着他,他也对齐彻心怀不满,明眼人都知道两人不对付,他虽然地位尊崇,但实际已经被齐国朝堂边缘化,这让向来在军中说一不二的燕王极其憋闷。

    说到底,不过权利二字,尝过权利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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