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绑架 (第5/7页)

是连他都支撑不住了，那一切就都完了，两个孩子，他一个也不会放弃。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屋内众人如听到催魂曲一般，纷纷将视线看向坐在电话旁的陆明川，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与刚刚绑匪打来电话，仅过去一个小时，大家伙却有种度日如年的煎熬感，陆明川按下免提键，随即接起电话。

    “陆先生，是我。我并不想为难你，三百万想必对你而言也非小数目。”声音依旧是被处理过的。

    “只要你保证两个孩子的安全，三百万我就是砸锅卖铁，我也会想办法凑齐。”陆明川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

    “呵呵呵……陆先生可真是位好父亲啊。”对方停顿了下，传来脚步声，“说话！”拳打脚踢后，随即传来两个人的叫骂声，屋内众人自然不会陌生，余秀娟见状，哭喊道，“不要打我孩子啊！求你不要打！”

    “我说了，陆先生，我并不想为难你，我们可以商量，只要你陪我玩个小游戏。”对方的人语调轻声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什么小游戏？”陆明川疑惑地问道，当前只要能够保证两个孩子平安无事，他愿意做出任何牺牲，就是让他代替俩孩子去死，他也心甘情愿，“只要你不伤害两个孩子。”

    “这么看来，陆先生算是答应了。您大可放心，在拿到钱之前，我会让他们好好活着！只要陆先生好好地陪我玩游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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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陆明川沉声道，屋内众人疑惑地看去，但得知孩子安然无恙，倒让他们心头得以轻松一些。

    “我需要陆先生配合我，亲自前往村委会广播室内，当着全村老少的面承认自己元宵游灯顶位，我还要你当众承认是自己冲撞了神明，导致王家村几月大旱！”电话里，男子的语气因内心激动而愈发不受控制。

    “好，我答应你。”陆明川直截了当的答应下来。

    王鹏飞从屋外跑进来，见陆明川此刻正与绑匪通话，他识趣地站在一旁，手中则是比画着王德贵父子不在村中的手势，陆明川点点头，随即挂断了电话。

    “川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要我承认元宵游灯当日我顶位，冒犯神灵。”陆明川解释道。

    来到村委会广播站，村中以往只有特别重要的节日才会到此用广播宣传，今日竟是为了此事，陆明川感到一阵无奈，“村中父老，在下陆明川。”声音从村中间的喇叭传出。

    “今日明川主要来元宵游灯当日是他代替了王德庆，从而冲撞了神明，导致几月大旱，其中缘由在明川个人。”话音刚落，村中男女老少一片哗然。

    随后一个陌生的海外号码打来，陆明川接通，“你是？”

    “是我。”熟悉的声音，正是绑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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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你的要求，我已经照做了，你还要怎样才肯放过两个孩子？”陆明川沉声问道。

    “我要你今天中午在村庙前的祭祀台上，脱光衣服，将你神龙祭祀的标志展示给众人看，让大家知晓，王建国！是如何的敷衍了事，包藏祸心！”声音隔着广播传了出去，等反应过来后，此事已经传出。

    “做不到嘛？”对面的男子不以为意地问道。

    屋内沉寂许久，其余人纷纷露出不解的神色，反观陆明川脸色阴沉，内心深处犹豫着，“这么做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陆先生响当当的男子汉，是觉得抹不开面子嘛？那我只能先……”

    “好……我答应你，你不要伤害两个孩子。”陆明川低声说道。

    午时，祭台前。

    “川哥，你不要担心，我刚刚让人去村子每家每户都讲过，到时候现场不会有人过来。”王鹏飞气喘吁吁地说道，一日下来，他就连鞋子都跑漏底。

    陆明川点点头，心情十分复杂，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点燃后，一口一口地坐在搭建好的祭祀台前吞云吐雾，他已经笃定绑匪的身份是王德贵，只是无奈无从得知他们所在的方位，日头高升，眼看就要到约定的时间，让人意外的是，按照王鹏飞所说，王家村众人都应该避而不见，可此刻广场内，竟熙熙攘攘地聚集了一群陌生男女，众人脸上洋溢着好奇、讥讽，以及隐隐露出的兴奋。

    王鹏飞见状，脸色骤变，连忙向人群走去，口中怒斥着，“你们在干什么！乘人之危有意思吗？”他的怒吼声被掩盖，手机铃声响起，陆明川接通了电话。

    “陆先生，我想，你要怎么做，就不用我交代了吧。”

    按照对方要求，陆明川戴上耳机。他起身站在祭祀台上，王鹏飞仍在人群中劝阻，但效果却是杯水车薪，陆明川环顾台下的众人，其中不少人的家眷就在他的工厂内上班，他对这些员工家属也并不陌生，如今自己被贼人胁迫，为了孩子的安危，却要在众人面前做这等事情，就连他也难免感到一阵心酸难过。

    “阿飞，可以了。”陆明川站在台上，如同被众人俯视的众神之祖，脸上原本从容不迫的微笑，就像那经年累月沉浸在茶香中的紫砂壶，内敛而沉稳。此刻，那惯常的微笑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阴郁。他的眉头紧皱，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忧虑，让人看了不禁为之揪心。那双曾经透出坚定和智慧的眼睛，此刻却显得有些迷茫和无助，似是迷失在浓雾中的航船，找不到前进的方向。让人感受到他那难以言喻的郁闷。那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像被风吹散的沙，缓缓覆盖在他的脸上。

    余秀娟并不知晓此事，但街道上路人的讨论声仍旧传到此刻草木皆兵的她耳中，“淑芬，外面什么情况？大家都在说些什么。”

    淑芬婶面露难色，却记得王鹏飞的叮嘱，未将陆明川被威胁当众脱衣的事情告知余秀娟，她太虚弱了，儿子被绑，若就连丈夫也出了这等丑事，她无法想象，眼前瘦弱的女人是否能够承受住这一切。

    淑芬婶尽可能地放缓声调道，“你别多想，可能村里有别的安排。”

    “哦，这样啊。”余秀娟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不安，喃喃道，“怎么过了那么久，明川他都没有回来？”

    “估计……快了吧。”淑芬轻声道，不由得抬头望向远方。

    王家村广场中，除去家中孩童，近乎大半的村民都来到现场，期待这场属于村中人人敬畏，崇拜，爱慕的男人的闹剧，看着这个男人一步步走下神坛，一点点褪下衣物。

    “人来得差不多了。”耳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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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明川微微一愣，原本麻木的眼神露出一丝精光，他怎么会知道现场有多少人？只有两种情况，要么他就在现场，要么现场有他的眼线。

    “开始吧，期待你的表演……呵呵呵。”

    看着台下众人，陆明川闭上双眼，不断在内心深处建树城堡，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西装领带，将手中的领带扔在地上，祭祀台下的众人，此刻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台上所发生的一幕，将外套脱下后，陆明川深吸一口气，“唰——”利落的解开皮带，将衬裤纽扣解开，笨重的头层牛皮皮带，金属雕花锁扣带动着夏季薄款衬裤从陆明川双腿间滑落，垂于黑色皮鞋上，隐藏在白色衬